【散文】落叶的想象

落叶的想象

中午下班时，忽觉一阵秋风吹得人行进不得。风落后，这条平日里走的梧桐小道已是落叶满地了。抬眼望一望落叶飘来的方向，枝干多半已见稀疏，个别却是光秃秃的了。铺满地面的落叶是霜打的红色，和还挂在枝头的红色树叶颜色无差。

上周霜降，但天气还是很晴暖的。早睡晚起的我一直没有感觉到霜降的凉冷，这一刻看到满目的红色，才确信了节气的准时与神圣。凉冷的霜，是在万籁俱寂时凝结的吧。树叶的绿，是何时一点点消褪的呢？在生物学里，大概是叶绿素、叶红素和胡萝卜素等对气温的不等变化表象。但我听完这些解释当时觉得很清楚，没几天就会忘了。比起科学的严谨，我更愿意把绿叶变红感性地理解为霜的打磨，把红叶尽落诗意地想象成风的寄托。霜的打磨啊，是因为节气所致，是对树的考验。风的寄托呢，既是迎接冬的到来，也是树的年终旅行。

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感性认知时，我觉得大自然美妙极了。人们常说的金蝶飞舞、红叶寄情在这飒飒的秋风中便添了许多的柔情缱绻来。落叶和风不知因什么翩翩起舞，我很明确的是在用我偏爱的美的幻想来导演一出戏剧。虽然这演员从不和我沟通交流，但听得风中的飒飒和初落地时几乎觉察不到的悄声，我就觉得这是演员们在向我致敬了。比起有剧本的戏，它们这样肆意地飞扬仿佛更让我倾心。

因着这些美的想象，凌乱的头发和飘飞的衣角都不觉得狼狈，甚至是吹来我眼角旁的沙子我都觉得那是风的调皮。眯着眼看它们嬉闹，我觉得还挺热闹。这条常走的小道，在下班的静悄悄时分多出这么些生气来，真美好呀。

2018.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