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汪海:乐立八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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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海

汪海,退伍军人,从事广播电视栏目采编工作。先后有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等在国家、省级文学刊物上发表。

乐立八组   

 贵州  汪海

常鼎要比我大一些,他是我哥。

常鼎哥姓常,我姓汪,虽然不同姓,但他年长,无论什么事情都顾着我,便像亲兄长一般。从认识他的那天起,我就“常鼎哥,常鼎哥”地喊他。有好多年没有和常鼎哥见面了,前些年,听说他到了退休的年龄,不再上班,更难见到他。日子很忙,也很累,我们没有特殊的事情,就没有刻意地联系,只是在和妻闲聊时,我会偶尔和妻聊起常鼎哥,常鼎哥是我的兄长,也是帮助我最多的人。

早在十年前,或是二十年前,常鼎哥跟我提起过他的老母亲,他说他老母亲年老了,需要人照顾,他想退休后就去陪老母亲。我问:“老人家住在什么地方?”他说:“离兴义城不远,从兴义驱车往东南方向走,要不了二十分钟就到了。”他说那地方叫“乐立八组”。

说起乐立八组,我的脑海里大抵有一些印记,或许是听别人说过,或许是在一些纸质资料上看到过,更或许是在现代的网络上读到过这几个字。我对用数字起的地名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敏感,我觉得很美。那些年到山东,到了沂蒙山区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名字就叫“九间棚”。一如我居住这个地方的一个地名,叫“二十四道拐”,都美到极致。后来我又到过一些地方,有叫“六斗种”的,有叫“八坎”的,还有离我老家落荣不远的一个地方,叫“八棱碑”,还有一个叫做“九里十三弯”的,均用了数字来做地名。就是在省城,也有“头桥、二桥、三桥”的称谓。这“乐立八组”,也用了数字,名字美,风物自然是更美的了。在这里,我得声明一下,这“乐立八组”是地名,很美。不是“啰哩八唆”,很裹绞。

居住在兴义这个城市的居民,我想很多人都不会对“乐立”这两个字感到陌生,只可能对“八组”这个两个字没有深刻印象罢了。乐立,八组,四个字去了中间的逗号,便叫“乐立八组”。

常鼎哥退休了,他的生活,我没有过多地过问,怕叨扰了他。他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或许在兴义城里?或许在乐立八组?抑或因他的孩儿在省城,他亦到了省城。夏末的一个周末,天刚放亮,我还没有起床,榜爷就在微信里“微”我。“在?”“在。”“出去走走?”“走。”

在手机上打了导航,妻驾车,顺了导航的路线,用不了一刻钟,就到了我们要到的地方。榜爷在那里候着,还有他的“压寨夫人”,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大概八九岁的模样,可爱而乖巧得很。心说:这榜爷,生二胎了,也不讲一声。上得车来,妻问:“这可爱的小女孩是?”榜爷的“压寨夫人”答了话:“我妹家的孩子。特别喜欢我们,一到周末就跑到我家来玩,差点成我家的孩子。”大家笑,小女孩也跟着笑,“咯咯咯”地,随后又说出一些话来,便见是口齿十分伶俐的了。

车从生态城走,往东,左拐右拐的,经过这个城市最阔的大道,一个向右拐,出了一个隧道,往左还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个村子。我知道这里,再走就到安章的山堡了。我们下得车来,村子里就有人在那里候着,帮我们引路。他们当中有一人叫安林,在二十多年前,我们就认识,是我同事的先生,人个子高,很帅。我之前喊他哥,现在依然喊他哥。

村子里有一兄弟俩,一个叫耿仲彪,是这个地方经济发展的负责人,另一个叫耿仲民的,是一名教师,会做文,是村子里的秀才。村子里的人很热情,见了我们,他们又是递烟,又是倒水。因天气炎热的缘故,我们下得车来,就忙不迭地去找一处阴凉处避热。我们在村子一户人家屋里坐了,屋门敞开着。没多大一会,屋外来了一人,中等身材,因他戴了一顶白色的遮阳帽,盖了大半个脸,没有看清楚他是谁,也就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那人拣了个靠门的地方,顺了张木凳子坐了,待他摘下遮阳帽,我才看清他的模样,心里一惊:这不是常鼎哥么?他怎么会在这里?“李哥,”我喊了一声。就在这时,常鼎哥也认出了我,他笑了一声:“呵呵,原来是你嗦!”两人久未见面,都很激动。常鼎哥身体很好,虽然退休了,但是脸色还很红润。我问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说:“我家就在这里。”他说:“说准确一些,我老母亲的家在这里,我就在这里。这里就是原来我给你说的乐立八组。”

“这里就是乐立八组呀”?

常鼎哥为人热情,硬要邀我们到他家小坐。我们一行人,除榜爷及榜爷的“压寨夫人”和他们那可爱的小侄女外,还有松哥夫妇。在我们这一行人中,榜爷爱酒,松哥健谈,我嗜烟,常鼎哥也嗜烟,而且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非水烟筒不吸。这水烟筒,一尺五见长,有吃饭的小碗口般粗细。取了山中上好的竹物,用刀截了段,将一头掏空,再从底部往上量,在一巴掌见长的位置,用烧红了的火钳,烙了一个斜口往上的洞,大手指拇般大小。然后再取一截与洞口一样大的竹物做成哨子,嵌入其中,往里盛了清冽冽的山泉水,就成了吸食烟叶的器物。这水烟筒,是珠江上游云南、贵州、广西这个地区特有的产物,传说源于云南,这倒是无从考究。反正打我记事起,在南盘江一带,人们就在吸食这种水烟筒。

现在网络上都有人在讲,问你的左手虎口处,是不是都有伤痕。我是有的,就是小时候上山砍竹物做水烟筒时,一不小心砍伤了留下的。水烟筒除了在南盘江一带,其它地方很少见,基本上找不到。外面的人看了这物件,就犹如看稀罕物一般。上世纪末,我接待皇城央视《焦点访谈》栏目来采访的老师,临走时,我问他们需要我们当地的什么礼品,他们叫我一人给他们买一支水烟筒,好带到京城去做纪念。那时候,在我居住这个城市的水口庙一带,多有售卖水烟筒的,不贵,也就七元钱一支。央视的老师来了四人,我一人给他们买了一支,也就是现在我们这个城市的两碗粉钱。

南盘江一带的百姓人家多水烟筒,大抵是家家都有。他们的水烟筒大多是取山中竹物制作的,成本低,价廉。不像城里的人们,取了上好的木材,在上面雕了龙,刻了凤,说是什么“烟筒文化”,好看但不实用。

我吸水烟筒吸得早,也就在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先是仿了大人学,后来当兵,在部队做新闻釆访工作,因经常熬夜写各种文稿,累了就吸一支烟卷解乏。时间久了,烟瘾就越来越大了起来。那时候条件不好,不像在老家一样,可以吸食水烟筒。在想吸烟的时候,就去营区外偷偷的取了一截小竹子,自己做一个烟袋。有烟卷时吸食烟卷,在经济支撑不起烟瘾的时候,就去吸食劣质的烟丝。

用烟袋吸食烟丝,是要讲计窍的,在我们老家,有一句顺口溜是这样说的“一要烟杆空;二要裹得松;三要明火点;四要咂得凶”。南盘江一带的百姓吸食水烟筒,不像城里的酸文人一样,文诌诌地说:“吸的是寂寞”。他们吸烟,纯粹的是打发农闲的时间,也倒应了“在山梁上锄一块地,一半种高梁,一半种烟叶”的意境。那里的人吸食水烟筒,也是一种百姓与百姓之间感情交流的纽带。到十冬腊月间,农人们忙完了农活,就东一家西一家的串门,摆大白,聊大天地找乐子。

待你到了哪一家,那一家的人就会去寻了搁置在门背后的水烟筒,用清冽冽的山泉水洗净,盛了足够的水,找来烟丝,点燃了一种叫做“火绳树”皮做的火引子,双手奉送到客人的手中,让客人吸食。

客人拿了烟筒,一边吸着烟,就与主人东家长,西家短地聊了起来。客人吸了,又递给主人吸;主人吸了,又递给客人吸。如果在场的人多,就依次的循环着吸。近些年来,我在南盘江上游的一个村子里驻村扶贫,到了村民家中,我也和他们这样循环的吸水烟筒。吸着聊着,我和他们的距离就都走近了,话打开了,他们心里的疙瘩也就打开了,问题也就解决了。

乐立八组的百姓也吸水烟筒,在我进村时,我留意了一下,几乎家家都有。在常鼎哥家的庭院里,榜爷在和村里经济发展的负责人耿仲彪、我同事的先生安林做访问,松哥继续在与人高谈阔论,我则和常鼎哥在一边吸着水烟筒,一边聊这几年他的退休生活,聊乐立八组的风情、风物和乡村发展的状况。

我有个习惯,有的人说好,有的人说不好。一如我老家落荣的人说的,就像哪家的板凳上都倒钉了钉子一样,坐不住。我无论到了哪里,坐一会,就想出去走走。倘若在农村,我会出门去爬到山梁梁上,或到溪流边,或到村民家中,一看风景,二了解民风民俗。如果是城里,我会过大街,走小巷,了解城市的历史文化,感受城区市民生活的烟火味。

在常鼎哥家的院子里呆了一些时辰,我提议出去走走,大家都响应。从常鼎哥家的院子里出来,就到了原来兴义往巴结的老路。这里原来是没有住房的,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南盘江流域建天生桥水电站,沿岸的布依族同胞享受易地搬迁政策,就从大山深处搬迁到这里安家为生。

他们搬迁到这里,顺着这条原来的老路,一溜地把房屋建了去,全是二层或三层的平房,有的建了四层以上,形成了现在的“巴结移民街”。乐立八组就邻了这巴结移民街,右面是万峰林大道,背靠景峰大道,按照东南西北的方位定向,便是妥妥的坐北朝南向。前面是国家级风景区万峰林,那纳灰河便由西往东的蜿蜒而去。

在乐立八组的正对面,徐霞客广场就在视野里大格局地扩展开来,那徐霞客的铜像,正伫立在广场中央,由东向西地手搭凉蓬,张望远方。据寨子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讲,乐立八组始于三百年前。据说在明洪武年间,朱元璋调北征南,有江西耿氏、宋氏、陈氏三大姓背井离乡,前往贵州遵义,在遵义生活了一二百年,又辗转西南,经筑城、安顺,过花江坡,历尽艰辛,才来到黄草坝东南一二十里地的纳灰河北岸,在乐立八组的地方安顿了下来。

两三百年前的乐立八组,是没有人家居住的,除离了距离二十里地以外的兴义,方圆百里地,皆为荒芜之地。就是耿氏、宋氏、陈氏从遵义迁徙到这里,也就是五六户人家。他们来这里伐木垦荒,置办耕地、农田,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现在我们可以假想一种那时候他们的生产和生活画面。

五六户人家,也就差不多一二十口人。男的身着那个年代的汉族服饰,用淡黄色的布条往脑勺后面绾了头发,挽了裤脚,牵了一头水牛,在自己置办的农田里犁田耕种;女的则在草庵里生火做饭,五六户人家,每家的草屋顶头,升起袅袅炊烟。他们的孩子,便往溪流边,或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嬉戏。正应了辛弃疾《村居》描述的景象:“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想象中的生产和生活场景,是神仙般的,所谓的“诗和远方”,就应该是这种模样了。

在春天、夏天和秋天这三个季节,乐立八组是有雾的,而且是一种薄薄的乳雾,不高不低的,从东到西,或从北到南的,在离地十余丈高的空中缥缈着,有阳光轻轻地穿过薄薄的雾霭,照射在路边小草的露珠上,折射出色彩斑澜的光芒。

兴义的气候温润,一年四季美如春天,就是乐立八组的冬天,在每天早上,太阳从东峰林的山峦升起来时,也有上述描绘的景致。乐立八组的景物,在人们的眼里,是美得紧。

崇祯十一年初秋,大旅行家徐霞客在云南、贵州游历时来到原来称为黄草坝的兴义。他东至纳灰来到乐立八组,见这里地势平坦,山峦隽雅,便流连踟躇,时而踏步于山水间,时而登高望远。渴了,就饮一口乐立八组老井里那清冽冽的山泉水。饿了,就在当地的人家讨些饭食充饥。

徐霞客“竟日守雨”,闲暇时间,便坐下来整理考察结果和研究考察心得,一次就写了10条考察札记。他的《滇游日记二》中的《黄草坝札记》,就是在这里写成的。徐霞客在《游记》中记录了黄草坝的自然地理,人文精神,十分珍贵。

徐霞客思想深刻,结论精辟,留下的原始资料,反映了明末边陲之地黄草坝的历史地理、社会状况等。在这里,徐霞客描述万峰林的名句——“天下山峰何其多,惟有此处峰成林”,流传至今。贵州兴义这个地方为喀斯特地貌,这种地形状况地底下便多溶洞。多溶洞亦多古井。乐立八组也跟其它地方一样,多古井,而且古井下溶洞相连,蔚为壮观。

在乐立八组不足三百米的地方,就有四口古井。从第一个古井到第二口古井,不到二百步,从第二口古井到第三、四口古井,也只在一百步开外。在三百多年前,耿氏、宋氏、陈氏的祖先来到这里,就在这四口古井里取水饮用,灌溉农田,正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地下水水量很大,在雨水充沛时,水量更大,汩汩地往外冒着。如今三百多年过去,当年迁徙到这里的五、六户人家,现在已经增长至三百余家,一千四百多人口。就仅耿氏一家,也在这里居住了一十一代,住户增长到八十八户,人口增长到四百余人。

在乐立八组,这一千四百多人口至今还在饮用这四口古井里的井水。每年除了人畜饮用外,还用来灌溉周围的良田,水量充足,绰绰有余。四口古井不规则地呈现在地表上,由于地下相通,井下的鱼虾就会往来游弋,从这口古井游到那口古井,又从那口古井游到另外一口古井。待每年夏秋时节,天下大雨,井水上涨,就有当地人称的“鲢鱼”和“黄腊丁”游出水面,有黄色的、黑色的、乳白色的、红色的,供人们观赏、逗乐,场面十分壮观。

当时徐霞客在乐立八组逗留时,就在这里取古井而饮,并捉了鱼虾与这里的耿氏人家,煮而食之。这四口古井的周围多灌木,灌木之外,便是乐立八组的人家和良田。有一口古井则邻了常鼎哥家院子围墙的外墙脚。一般情况下,常鼎哥在家生火做了饭,然后就去古井里舀一些清冽冽的古井水来,在院子里洗净了菜蔬,或蒸、或煎、或炒地做了美味,盛了端给他那已近九十高龄的老母亲。他们一边吃,常鼎哥就一边问:“好吃么?”他的老母亲答:“好吃。香!”

常鼎哥的老母亲一边答,还一边笑,幸福的笑,开心的笑。常鼎哥的老母亲只欠一岁就到九十,但她的身体很好,走路充满了精神,每顿吃饭,吃了一小碗,还得再吃一小碗。

在乐立八组,我们走村串寨,看古井,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最后我们想去登营盘哨,用榜爷的话说,叫做“换个视角看万峰林”。万峰林是国家级风景区,离兴义市区不远,算得上是“城市里的风景”,是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的峰林奇观。徐霞客的那一句“天下山峰何其多,惟有此处峰成林”,就深刻、形象、生动地做了阐述。

万峰林景观就在乐立八组的正对面,万马奔腾般地在那里汹涌着。看万峰林是有几个观景点的。那些个观景点我都到过,也多角度地品读过她那深邃的内含。上乐立八组的营盘哨去看万峰林,我没有去过,我想:就是在兴义这地的本地人,也大抵有十之八九的人没有去过。

“横看成岭侧成峰”,换个角度看万峰林,或许是一种意想不到的景致。营盘哨原来不叫“营盘哨”,叫“营盘山”,只是在民国年间,乐立八组的耿氏、宋氏、陈氏等人家,为了防御匪患,在山顶上用石头建了哨所,用来观察敌情。当时人们的全称是“营盘山上的哨所”,逐渐逐渐的,人们嫌字多,叫起来拗口,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把这称谓简单化,由原来的“营盘山上的哨所”缩减为“营盘哨”。不过,当地的人至今有人把它叫做“营盘哨”,而有的人则继续称它为“营盘山”。

我倒认为,称为“营盘哨”要好一些,因为在西南这一带,叫“营盘山”的地方太多了,基本上每一个村寨的山梁上都有营盘,每一个地方对此都称为“营盘山”,比较大众化,便显俗气。而且它的用途和今后的故事都大同小异,就觉得无趣得很。

营盘哨,或叫营盘山海拨不高,大抵也就在一千二百米左右。从山的底部往上爬,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榜爷的侄女可厉害了,虽然才一八九岁,但她爬山的速度可快了。况且山路多碎石,还多荆棘,她一转眼就到了半山腰。临了,还站在那里朝她后面的几个人喊:“你们几个大小伙子,登山还没得我这个小姑娘辗劲。”

此山为圆锥状,也应了对面万峰林的山形。山上植被很好,各种大小树木参天而立,显得一派葱茏。上山是一条由乱石谁砌的小路,基本不成型,杂草丛生,一片荒芜。上得山顶,原来哨所的印痕还在,残石、断壁现在其间,足见年代有些久远。站在山顶看万峰林,确实另见奇观。平时我们看万峰林,要么仰视,要么俯瞰,看的景致不一样,心境也不一样。在这座山上看万峰林,是处于平视状态,一切的一切,都感觉到你与万峰林平齐,行走其间,与山峰融为一体,人就是山,山就是人。

在其他地方看万峰林是观赏。在这山上看万峰林是融入,自然是妙不可言。在山巅俯瞰乐立八组,又见村寨呈现奇观。一条涌动的山脉从左面的安章背后疾驰而来,或起,或伏,立见龙状。

古人叙龙,有三种境界,一曰“见龙在水”,二曰“见龙在田”,三为“成龙上天”。我想:乐立八组的这条“龙”,应该是跳出这“三界”外的,它在乐立八组人们的心中,佑其这里的山水,佑其这里的百姓,保风调雨顺,佑人民幸福安康!这天傍晚,常鼎哥在家里烧了几个小菜,邀我小酌。这时,村里的长辈,亦是这里的村主任叫岑国贤的,也闻讯赶来,我们共同举杯,畅谈人生过往。

酒过三巡,常鼎哥突然对我说:“你喜欢码字,写一写我们乐立八组,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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