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贵州王袁祖铭,称霸川黔湘三省,到底拥有多少兵力?
在昨天的文章中,作者和大家聊了第一任贵州王刘显世的故事。今天,我们聊聊第二任贵州王袁祖铭。认真的说,在刘显世时代,黔军一直被滇军所打压。到了袁祖铭时代,黔军的战斗力进入了鼎盛阶段。向西占领了四川省的重庆等地,向东则占领了湖南省的西部。但是,袁祖铭壮志未酬,在1927年被刺杀。那么,在最鼎盛时期,袁祖铭到底拥有多少军队呢?今天,我们就聊聊这个问题。
首先,我们聊聊近现代历史上军阀混战的原因。17世纪中期,已经统治了200多年的明朝灭亡,东北的清朝开始大举入关。在10多年的时间里,清朝逐步消灭了南明诸王和农民军势力,确立了对全国各个地区的统治。清朝的军队,分为了八旗军和绿营军。八旗军属于清朝入关之前建立的军队,属于清朝的野战主力,八旗军又分为了满洲八旗、汉军八旗和蒙古八旗,数量有20余万人。绿营军则是清朝入关之后,明朝陆续投降的部队。
清朝八旗军数量太少,根本无法管理全国。在明朝投降部队的基础上,清朝组建了绿营军。由于使用了绿色的旗帜,因此被称为绿营军,绿营军负责协助八旗战,大概有60多万军队。进入清朝统治的后期,具体来说,进入乾隆、嘉庆时代,清朝八旗军和绿营军的战斗力,已经严重拓华。嘉庆皇帝在位时期,面对白莲教起义,朝廷需要依靠各地组建的团练武装镇压。1840年之后,清朝经历了一系列的战争,例如鸦片战争、第二次鸦片战争、清法战争、甲午战争、庚子战争等等。
面对西方列强们的威胁,清朝不得不开放大量的通商口岸,割让了大片的土地。依靠八旗军和绿营军,已经无法稳定清朝的统治,清朝的统治已经风雨飘摇。在这样的情况下,清朝高层开始了著名的清末改革。其中,组建新军属于重头戏。在著名的彰德会操之后,鉴于北洋新军和南洋新军的表现,清朝开始鼓励各地的总督、巡抚们,建立新军部队。请注意,这些新军后来成为了军阀混战的主要家底。
清朝各地虽然基本上都组建了新军部队,但并没有能够挽救清朝的命运,反而成了加速清朝灭亡的主要原因。1912年,大清朝的黄龙旗落地,清朝灭亡。随后,由于一系列因素的相互影响,再加上没有强有力的人物维持局面,1916年之后,全国出现了军阀相互混战的动荡局面。1916年之后,全国各地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军阀势力,在北方,出现了直系军阀、皖系军阀、奉系军阀、晋系军阀等等。在南方,则出现了桂系军阀、粤系军阀、滇系军阀、川系军阀、黔系军阀等等。各路军阀相互进攻,百姓们的日子非常苦。
清朝灭亡之后,贵州省的局势比较混乱,具体来说,缺乏强有力的领导人物。依靠自身的军队和滇系军阀唐继尧的支持,前清官员出身的刘显世成为了第一任贵州王,并且是旧兴义派的首领。按照当时的观念,心腹部门自然需要自己的亲戚担任。在刘显世主政时期,外甥王文华逐步崛起,并且成为了仅次于刘显世的二号人物,长期担任黔军总司令,拥有枪杆子的支持。在很多问题上,刘显世与王文华发生了严重的矛盾。1920年,王文华发动了“民九事变”,逼迫刘显世让出了大权。当时,袁祖铭属于王文华的手下大将,并且立下了赫赫战功,例如曾经击败了川军的大举进攻。
但是被王文华免职,王文华的时代非常短暂。从阵营来说,王文华偏向于广东阵营,被孙先生称为“北伐中坚,西南砥柱。”为了东山再起,袁祖铭秘密与北方的北洋政权联络。为了除掉王文华,袁祖铭精心挑选了两名杀手,1921年3月6日,在上海一品香旅馆门前,刺杀了黔军领袖。王文华去世以后,贵州内部的各路军阀开始了相互混战。此时,袁祖铭的兵力并不算多,仅仅有1个师,不到1万人。依靠北洋政权的支持和援助,袁祖铭的部队长驱直入,先占领了贵州铜仁,取道镇远,最后抵达贵阳城下。
袁祖铭和王文华不同,袁祖铭属于基层军人出身,先后担任了排长、连长、营长、团长、旅长、师长等职务,一路晋升而来。因此,袁祖铭对于黔军的实际情况非常清楚,治理部队有自己的路子。袁祖铭的军纪非常严格:违抗军令者斩、临阵退却者斩、泄露军情者斩、贻误戎机者斩、盗窃枪弹者枪毙、携械潜逃者枪毙、奸淫掳掠者枪毙、强买强卖者枪毙。刚刚抵达贵阳的时候,袁祖铭发现部队吃空饷的情况严重,经过调查以后,将18个吃空饷的连长全部枪决,当时,黔军全军震动。
请注意,军队是军阀争霸的资本。但是,军队的数量需要取决于当地的承受能力。换而言之,就是看当地的财力物力能够供养多少军队。依靠贵州省的财力物力,根本无法供养大军。贵州内部的混战刚刚结束,云南军阀唐继尧准备第二次染指贵州省,结果,被袁祖铭的军队一顿暴打。袁祖铭站稳脚跟以后,鉴于贵州省的实际情况,开始了对外扩张。
趁着四川各路军阀混战的机会,向西攻占了包括重庆在内的四川西部地区。向东则占领了湖南省的西部,与湖南湘军集团的矛盾很深。在袁祖铭时代,依靠四川、湖南等地的财力供养,黔军进入了鼎盛时期,总兵力接近6万人。此时,袁祖铭下辖了2个军,总计8个师的兵力。时间进入了1926年,南方政权开始了北伐战争,北伐军的进展非常顺利,在半年的时间里,从珠江流域打到了长江流域,占领了南京、武汉等大城市。
此时,湖南、广西等地的军阀,已经陆续加入了北伐军阵营。在大势所趋面前,袁祖铭的黔军集团,也加入了北伐军。请注意,由于之前和北洋政权的关系很深,再加上与北方的吴佩孚暗中联系(甚至在湖南省境内招兵买马,大有鸠占鹊巢的意思)。湖南军阀首领已经担任了北伐军中路总指挥,对于强占湘西地区的袁祖铭自然是恨之入骨。再加上袁祖铭为了保存实力,一直按兵不动,引起了北伐军高层的不满。随后,一场鸿门宴正在策划之中。
1927年1月30日,第八军教导师师长(湘军)周斓,在常德城宴请袁祖铭等黔军高层吃饭(几个派系商议的结果)。鉴于双方的紧张关系,出于宴无好宴的原则,袁祖铭的幕僚建议:“恐怕是鸿门宴,让其他人代劳吧。”拥有6万大军,又横跨川黔湘三省的袁祖铭底气十足,说了一句“他敢动我,我踏平他。”袁祖铭带着几名高级军官和10多名卫兵前往赴宴。刚刚开始吃饭,就发现了周围的伏兵。双方开火。在卫兵们的拼死掩护下,袁祖铭准备跳窗从屋顶逃跑,但由于自己身高体胖,踩踏屋梁摔断了腿,最终被活捉。
黔军的将领们闻讯之后,立刻组织部队前去救援。为了震慑前来救援的黔军部队,周澜将袁祖铭头颅割下,年仅38岁。由于群龙无首,黔军部队迅速分崩离析。袁祖铭被刺杀以后,贵州省进入了周西成时代。请注意,从周西成时代开始,黔军的兴义系时代结束,进入了桐梓系时代。与此同时,黔军内部不再是一个整体,而是相互混战、对抗的模式。曾经横跨三省的黔军时代一去不复返,黔军的战斗力迅速下降。到了30年代中前期,出现了“滇军黔军两只羊,桂军凶如猛虎恶如狼”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