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高考，刚才又做起了纠缠了我十几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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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过了凌晨，应该说是昨天了，来回驱车一个小时在一个小河边钓鱼。回来后觉得有点累，匆匆吃了点，晚上7点多倒头就睡了。

应该是刚睡着就做起了梦，这个梦是如此的清晰，又如此的熟悉，而且从头到尾都弥漫着焦虑。

在醒来时，我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我怕接着睡会把梦境忘掉，干脆马上翻身下床，打开电脑，把这个梦记录下来。

梦境一开始，回到了距离现在居所700多公里以外，我熟悉的湖南乡下的老屋。在一个夏天八月的晚上，屋里只有两个人，我和故去多年的奶奶相对坐着。

奶奶问我，你决定不考了？不就是数学差点吗？

我说是的，这些年您太幸苦了，我想出去打工挣钱，回来养你。

奶奶叹了口气，出门去隔壁别人家看电视了。我独自坐在屋里，透过残破的塑料窗户纸，看着乡下晚上夜黑乎乎的天空发呆。

然后，梦境转场。

在南方的一个城市，一个很大的工厂里，厂里大楼前的大水泥坪里，工厂正在举行欢迎新员工仪式，几百个农村来的年轻人挤在一起。

厂长正在讲话，忽然音响坏了，刺耳的嘈杂声让所以人都捂住了耳朵。而我冲上主席台，把音响调好。厂长很赏识的看着我说，小伙子不错，有没有这方面的证书？我回答，好像是有一个什么广播方面的证书。

厂长很高兴的跟我说，你是高中生吧？那你以后就去厂里的广播室上班。

梦境又转场。

那个大厂的广播室里，一天中午，平时好好的音响突然坏了，发出尖利叫声，声音在中午空旷的厂区呼啸而过，把午休的人全吵醒了。

然后无数的叫骂声响起，尤其是厂长扯着大嗓门在骂：“小兔崽子，再出这种问题，给我滚出厂去。”

梦境又转场。

傍晚，工厂的饭堂，我夹杂在一群工人中间排队打饭，心里想，这个工厂的女工真多。像奶奶说的，将来找个老婆回农村过日子应该不成问题。

吃完饭，回工厂宿舍。突然发现，怎么上铺是今天跟我一起钓鱼的范总，咦，他也怎么也来工厂打工了？

然后跟梦境里的打工仔范总聊天，他说他也是高考落榜的，所以来这里打工，然后问起我的高考成绩。我说我其他都差不多，就是数学没考好，微积分很难的。

他说，你应该回去再补习一年，哪怕考个什么师专，也可以在乡村小学教书，比在南方工厂打工强。对了，你好像有个什么广播方面的证书？

我说，广播方面的证书？我想起来了，那不是北京广播学院的毕业证书吗？天啦！我怎么跑到这工厂来看守广播了？！

于是，梦就这样惊醒了！

这些年，这样的梦总在反复折磨我，类似的场景有，高考开考的铃声响了，我却没有赶到考场；坐在考场上，却发现自己没有带笔；过一个月就要高考了，而我的数学却基本上没复习好等等。其实我的高考的数学成绩也不差，25年过去我还记得，总分150分，我考了129分。

刚才做起这样的梦，是因为清明节，我哥给我发来了给奶奶和父亲上坟的照片。

而这些年一直做这个梦，每年都要做几次。我想，原因可能是自己活的太焦虑，从小到大，通过高考进城，一直到现在都是自己在努力，没有任何人可依靠压力太大....

一场决定人生的考试，成了一生的焦虑梦境，不知道，在以后，这样的梦境还会出现多少次？

沙鸥于4月5日凌晨2点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