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堂丨你以为水墨禅画就是两三笔画出来?

▲梁楷 《布袋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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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是广东古琴研究会会长

谢东笑老师的

原创作品《六祖偈言歌》

谢老师依禅宗大德六祖法偈

以语音化手法度曲吟唱

呈现出超然物外的空灵之境

渔公子今天希望和大家聊聊禅画

何谓禅画?

就是画家受了禅家“顿悟”精神的影响,犹如禅宗创始人六祖惠能撕经的精神一样,禅画蔑视一切“古法”,只抒发自己自发的行为和直接而强烈的感受。而且禅画力求简练,不画名山大川,不画繁峦复岭,只画极普通的山头,且摒弃细节的刻画。这一切都和禅宗思想意义相通,所以,称它为“禅画”。

禅画在中国有着较长的历史渊源,自唐代王维从真正意义上首开禅画先河之后,影响了一批像贯休这样的禅画大家。但用水墨来写意的画法,则是到了北宋才开始大行其道。水墨写意画风盛行后,宋代许多画家受禅宗的影响,用精简的笔法,表现空灵的意境。其中非常杰出的有石恪、梁楷两位。

▲《二祖调心图》 东京国立博物馆藏 宋末元初摹本 水墨

画卷中,双足交叉趺坐,以胳膊支肘托腮的便是慧可,另一幅画丰干伏于温驯如猫的老虎的背上。

前者突出一个“静”字

后者突出一个“酣”字

在画法上,简化了笔法,发挥水墨效果,体现了画家“惟面部手足用画法,衣纹皆粗笔成之”的风格。

以强劲飞动和毫不经意的草草逸笔表现出高僧微妙深邃的禅境。笔意纵逸苍劲,开大写意人物画之先河,对南宋梁楷及以后减笔人物画家颇有影响。此图经日本学者论证为宋末元初摹本。

▲梁楷 《泼墨仙人图》 纸本墨笔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梁楷画中一位仙人袒胸露怀,宽衣大肚,步履蹒跚,憨态可掬。双眼醉意朦胧,仿佛看透世间的一切,嘴角边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画面上没有对人物作严谨工致的细节刻画,通体都用泼洒般的水墨淋漓抒写,绝妙地表现出仙人既洞察世事又难得湖涂的精神状态和性格特征。

▲梁楷《六祖斫竹图》 水墨纸本, 73×31.8 现藏于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

另一幅作品《六祖斫竹图》,只见画中一老者身穿粗布短衣,蹲在那里;他左手扶着一根竹子,右手挥刀,正在专心致志地伐竹。

看他那凝神静气的样子,似在劈竹的瞬间感悟禅机,仿佛在揭示着禅宗六祖慧能强调的从行住坐卧等日常生活中也能自然顿悟的道理。

其头脸部的毛发及手臂上的毛,以细笔绘出;粗简的笔法画就衣衫蓝缕,又暗示慧能以不识之无的樵夫出身得悟佛性,可见禅机并非文字经典所能尽蕴。

挥刀砍竹也或是一种修行,这自自然然的生活状态,正符合慧能所倡导的南宗教义。梁楷选择这样的题材形式来表现慧能大师这的这一观念,可见他对南宗法理是深有领会的。

“六祖”:即慧能和尚(638—713),唐代著名僧人,中国佛教禅宗南宗的鼻祖,主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顿悟法门。

慧能之前,禅宗把“坐禅”当作是一种重要的修为方式,慧能反对这种僵化的方法,他认为行住坐卧都是在坐禅,不必拘泥于一种固定的形式,进而给“禅定”做出了新的定义。梁楷是一位具有禅宗思想的画家,他通过描绘禅宗六祖慧能大师日常生活中一个砍竹的情景,不着痕迹地把慧能大师的这种理论给予了充分体现。

读梁楷的画实际上是一种笔墨体验,也是一种心境的体验,更是一种禅意的体验。日本人很重视这幅画,与他们参佛重禅的文化心理有关,当然也和这幅画的艺术价值和历史文化价值有关。

▲梁楷《六祖撕经图》

梁楷《太白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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