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于绍江
一
上算妈４３岁时才生下上算。以前她一连生下四个丫头，老甄不愿意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埋怨葡萄，也就是上算妈的小名，骂她肚里尽是扁扁货断了甄家的香火。葡萄委屈得昏天黑地，说他浓鼻子甩在大腿上光粘不中用，你甄家就是个丫头的命。正当两口子互相埋怨时村里来了一对麦客，就发生了以下的事情。
麦客是我们明光人对外地来帮助收麦人的统称，每逢午收大忙时，从北乡的睢宁，泗县来的麦客帮助来收麦子。说来也巧，那年来到老甄家的麦客是一对四十上下的夫妻，男的叫【条半驴】，女的叫【小白鞋】。家里挨肩生了四个带把的，老甄羡慕的不行。对小白鞋更加的照顾，心里想葡萄若是小白鞋那是多滋润呀！又暗想我要是条半驴就好了，没想到想啥有啥，有一天下雨，麦客都在家里闲着，老甄从集上打了二斤肉回来，院里没动静，人呢？这时候他仿佛厨房有点声音，他悄没声的走近一看，只见条半驴站在葡萄后面，用蒲扇般的大手在她屁股上划拉着，可葡萄一动也不动的任他在屁股上划拉，忽然葡萄转过身，用手点着条半驴的额头说；；你真是一条 * 人的驴，大白天就想 * 人啊，老甄回来不抽你的……说着说着居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没有一点脑的意思。老甄明白了，正应了明光的一句土话；满山去打雁家里不见老母鸡，女人差一点让驴 * 了。老甄装着不知道，同时一条明修暗道暗渡陈仓的道道在老戴脑子里转悠起来。老甄是个好算计的人，村里人都喊他的外号叫【不吃亏】干啥事总要掂量掂量，吃亏的事不干，条半驴和老婆调情的事他捉摸了大半夜，心想凭自己下种十有八九准不了还是个丫头片子，若是条半驴能帮忙下个种说不定是个带把的，那甄家的香火就有望了。但反过来一想，不行！那自己吃老大的亏了，老婆白给人睡事小，乡亲们知道自己的脸往哪搁，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他温酿出来了，从那以后，老戴对条半驴夫妻两格外的照顾，还偷偷的给小白鞋买了双半高跟的白凉鞋，喜的她爽爽的，老甄还亲自给她换上，挠的她脚心痒痒的发出格格的浪笑。把自己的铜发夹送给老甄。眼见的他家的麦子收完了，夫妻两要回去了，四个人八只眼对瞅着，各怀着心事。这时候老甄开口说话了，你们两今天别走，张八岭朋友家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他家还有几亩麦子没割，我这就去给你们联系，今天肯定是回不来了，朋友见面非喝的天昏地暗不可，接着又对葡萄说；我不在家，你们该吃啥吃啥，别漫待了人家。，葡萄没好气的说；屁放完了没有，该上哪去哪去，我才不管呢。此话不表。五黄六月天，热的狗神舌头，牛下涧，夜幕降临从官山吹来的风带来一丝凉意。夜半时分，只见条半驴从他夫妻两住的客房里溜了出来，光着上身只穿一裤衩，他四下瞅瞅见没啥动静，就弯腰弓背摸到葡萄的房门前，轻轻的咳嗽一声，见没动静就轻轻的推门，没想到门没上栓，一推就开了，只见条半驴闪身就溜了进去。这一切都被躱在墙拐处的老甄看在眼里，但他好像无动于衷，既没去捉奸也没有喊人，而是迅速的脱下长裤和汗衫，他溜进客房里。屋里黑洞洞的，借着从窗户的月光，他看见小白鞋四腿拉叉向上躺着，鼻孔里发出轻微的酣声。说时迟那时快，老甄脱掉裤头饿虎扑食的压了上去。迷糊中的小白鞋一阵呻吟的咕脓着；“你咋这样馋呀！刚弄过咋又来了，烦不烦呀”、？老甄在上面也不吱声，汗流浃背的忙活着，淋漓尽致完了事，提着裤头就走，没想到，一不小心把藏在裤头里小白鞋送给他的铜发夹，铛郎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的老甄拔腿就跑。小白鞋也惊醒了，拾起发夹正发楞，只见她男人也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叠声的说：“快走，快走，我刚才碰着了光着膀的老甄回来了，天亮就没命了！你到底咋着了？我睡了葡萄！啊！小白鞋一声尖叫，她一切全明白了，他工钱还没给呢？不要了，就算我找了小姐了！说着条半驴提着行李拉着小白鞋连夜撒了丫子。葡萄怀孕了，九个月后她生下一个八斤半的大胖小子，一家人像吃了喜雀屎样的高兴。娃不像葡萄也不像老甄，二蛋调侃说，这是哪个下的野种这娃咋这俊。老甄笑着说，杂种不杂姓，哪个杂种敢来认，这是我的种。过满月那天，老甄摆了二十多桌，还请了镇上的老师和乡里的干部来给儿子起名字，几个文化人起了一大堆名字，还有一个起叫特朗普的，老甄不高兴了，说特朗普是外国种俺不叫那个，说罢只见他一下跳到桌子上大声的说；'俺的儿子俺作主，俺给俺儿取名叫【上算】从今往后俺儿小名叫【上算】，大名叫【甄上算】，俺媳妇葡萄就叫【上算妈】。大家轰的一声都说好名字，二蛋吼道；老甄哥你咋的这样上算呀？，等我有时间再给你掰亊掰亊，大家吃好喝好，老甄招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