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儿供暖了吗?

(摄影作品由同乡“妙喜”提供)
说来也巧,今年“烧寒衣”与供暖日,结缘似的,黏在一起。对于巧合,你无需惊讶,但定有事发无疑。
供暖前,我才住进一个新小区。其境优雅,让人欣喜到上冬,优雅便变了味:我只看到它夏秋的优雅,而冬供不供暖,我心无底。问物业,他们说,得看今年的入住率。与邻同乡谈起,他说,(我)没给房子买绿植,就怕(无暖)死掉。
这如何是好?心境如过山车,此一时,彼一时。人们习惯了太多的“蜜月期”,却很少顾及“滑铁卢”。
再看看别处。有的还在为“城市血管”手术;有的还站在“小区供”和“统一供”的楚河汉界里,一片狼烟纷争;有的在“兵临城下”时,重又玩起“猫捉老鼠”的老一套;有的顶着红头手谕,仍插了一株爹娘被骂的秧子……
看着别处的他们,每天都在新鲜的发生,我唯恐步了他们的后,覆了他们的辙。对于物业“不交费,不试水”的“供暖态度”我也狐疑丛生。供暖前日,我“接受了”所谓“统一供暖收费标准”,也做好了“纵然悬崖也得跳”的准备。
好在,张口的尴尬并非收缴冷山的礼遇,咬牙的无奈只是一出彼岸的烟花。费交暖通,其境融融。遥望故乡亲人们烧寒衣的情景,近闻“真水无香”的姊声情诵(《遥望生理上的故乡,岂止热泪盈眶?》),不由得,又想起天堂。
它到底该是什么样?人们追寻天堂,感知天堂,但终究还是拿不起放不下描摹的画笔。
我习惯在这样的夜里泼上一杯酽茶,对着苍穹,点烟发呆,不为失眠,只为睡去。
时间始入荒野,灵魂自此发生。
一觉醒来,在手机的提示下,阅知凌晨。窗外,雾霾重重。国外,新冠肆虐,美国还在忙着小丑跳梁的游戏。人类在各自的囚笼里,作茧自缚,春花秋月。美好遥望美好,叹息感知叹息。
不一会儿,父亲问我“你那供暖了吗?”的消息跃然机上。无形中,父亲被我隔在了界外,而我在他那儿,一直无界。顿时,他夜里望屏久望,凌晨擤鼻(鼻炎)不止的情形跃入眼前,以至心里疾呼:“爸!”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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