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安南员外》连载（4-6） || 作者 刘军
夜里苦读昼挺忙
知识经验双武装
斗转星移，南家的小伙子渐渐长大了。他在通安城里学到了不少知识。白天，跟大人喂马放牛牧羊，因他勤快灵活，又讨得王家总管心欢，常跟随王家总管到集市上相骡马买卖牛羊，学得了一些真本事。一回来，就钻进厨房帮伙夫烧火做饭。每逢年关佳节，他更是这里离不开的红人，学得一身好手艺，对如何发酵面团，放醎去中和，炸油饼做油条，剁肉馅做丸子，蒸馒头，蒸包子，烙饼子等活儿，做得相当出色。他里里外外一把手，赢得了众人的夸赞。后来，每逢佳节，他不亦忙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自从到了这里，和在天水家里一样。（南家在天水时，也是大户人家，家里有私塾）晚上，奶奶要教他读书识字，妈妈经常为他辅导功课，有时学习到深更夜半。第二天又起得很早，坚持早读书晚习字。在昏暗的油灯下，他熟读了《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诗》《书》《礼》《易》《春秋》及诸子百家的经典著作。这些书籍，对他后来的生活之路，起到了指导性的作用，成了他为人处世的指南，给南氏的发展及通安城的人文风俗注入了活力。
五
祖孙三代话恩情
租赁房屋谋生存
他们三人，住在王家的一间厢房里。每逢过年或去世亲人的祭日，小南随妈妈和奶奶一起设立香案，写好神牌，摆上献饭等供品。然后由奶奶焚香化马，奠酒祭茶，三人跪拜叩首，鞠躬作揖。每逢初一、十五，奶奶领着孙子要去龙王庙敬香，祈祷龙王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四季安康。
几年过去了，他们也有了点积蓄。奶奶说，咱们投奔通安亲戚以来，一切顺利。你姑太太一家对咱们很好。我总觉得寄人篱下不是长久之计，再说咱们家里的事也太多，经常影响人家的生活秩序，就祭祀一项而言：逢年过节要祭祀，去世亲人的祭日要祭奠。仅这一项，香烟缭绕，出出进行，不得不打扰人家的休息，也搞乱了人家的生活规律。实在不好意思，亲戚虽不言，但咱们也不能久赖着。咱们在老家天水时，都是当地有头有面的人，你们的老祖宗都是很有体面的人。常言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总觉得亏欠了人家很多。咱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王家亲戚热情伸出了援助之手，把咱们从死亡线上拿了回来，咱们要牢记王家的大恩大德，世世代代要记住这个莫大的恩情。南穷和妈妈听了，不住地点头道：“是”，“是”，他们三人商量，在外面租几间房子，搬出去。
第二天，老奶奶把这事告诉了王老太太，玉老太太起初不答应，后来经侄女再三解释，最后还是答应了，老太太叫来总管唤了一些帮忙的人，收拾房子，搬运家具，在通安城东面繁华街富贵巷租了三间房屋，住了下来。小南早有打算，他建议妈妈和奶奶，把临街的一间收拾成铺面，专门经营油饼生意，其他背着的两间作卧室和库房。妈妈和奶奶完全同意他的主张。
（摄影樊礼军）
六
南记油饼秦风味
制作精良色味美
三天后，一切收拾好了，油饼店开张了。小南奶奶亲笔写下了“南记油饼天水风味”八个大字，制成匾额，悬挂在店铺面门正上方，庄重的颜体字，格外醒目，来往的人们不由自主地投去欣赏的目光。
这里要介绍一下南家油饼的做法：先准备250斤面粉，加5斤白糖，2斤酵母，用140斤的温水和面，先打成面絮，放入少许酵母，再揉成糕发的面团；再准备250斤面粉，加上10斤白糖，然后用开水和面，放入少许小苏大，揉光滑后将两块面放在一个盆中，盖好盆盖，盆中取一碗面粉，倒入一些食用油，做成油酥，稀而不渗出油为最佳，当盆里的面发酵成蜂窝状为好。把盆中发好的一块面和一块烫的面团及盆中的油稀面混和在一起，揉匀；案板上放些清油，用手抹开，再将盆中混和揉匀的面，取出一部分，放在案板上，揉成粗条状，用刀切成一样大小的马蹄形面块，用手拍成同样大小的圆饼，用顶针（用针做衣服鞋子等时，套在中指上帮助针穿过布的器具）在圆饼中按下，取出个顶针圆而形成圆孔，放入加热的油锅中，饼在油锅中先沉底再上浮，上浮在油面时，马上翻过面饼，当贴油的一面呈金黄色时，翻饼；当靠油的面呈金黄色时，再翻饼；少许，捞出放入盆中。这样，不一会就做好了（做法同上，计量可按上述比例计算为宜）。
南家的油饼做法特别，饼大量足，色味俱佳，经济实惠。南来北往的顾客逛街市，都要来到店里，吃上两个。吃了这里油饼的人，都成了回头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