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悦自我,向内生活

取悦自我,向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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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诗经》和《千家诗》的时候,案头还要搭上一本闲书,比如张爱玲,方便对高浓度的字词进行稀释。闲书是对闲情的最好烘托,而小说作为一种看似无用之书,很能消遣时光。

可是,四月中旬以来,写字桌上那本《红楼梦魇》始终冷落在那里。

天气渐渐热起来,一层层剥去棉衫夹衣,没有觉出轻松,反倒更臃肿了——身心被齐齐地缠缚上各种名义和名目的琐细事务,而且,层层叠叠,几近窒息。

“在群居生活中,要变成与旁人绝不相同的人,真需要极大毅力,就像被夹在人流中努力往反方向走。”如今,我对这段话有切身体会。在这样的人群中,我最不需要的,便是存在感。我沉默着,好像消失了一样。

“疲惫的身体中活着一颗疲惫的心灵。于是,他决定在每天早上出门前两小时起床。他说,我在偷时间,把最好的时间留给最重要的事情。”每日的激情被过度地消解和浪费之后,真的很难再有精力为灵魂生活做点什么了。

今早出门上班之前,坐回昨夜摊开的书旁,被几首宋词浸润过,我不允许自己的灵魂干瘪无生气。

早睡早起,认真学习,锻炼身体。

比起从工作里获得价值感,不如取悦自我,向内生活。

在以“有用”衡量一切的成人社会里,我们用数据感知一切,却很少用真心感受事物的纯粹。

《宋词三百首》背到刚过三分之一处,正好是周邦彦——好像掀起了第二波语言风暴;第一波风暴的制造者是柳永。

他们都写长词慢调,情思绵绵。柳永的词,细腻,有点“粘牙”,所以非常容易记诵;周邦彦的字词偏冷僻,多拗口之句,背起来自然难度稍大。但是只要掌握了他的句法节奏和抒情方式,熟极而流,也不是难事。

买了大字版中华书局的《宋词三百首》之后,就将这本精装的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宋词放在市区,方便每日温习,以及同步抄写。落在纸上的字,也是音调和音律的顿挫起伏,常常是,灯下一壶茶,写到尽兴时,感觉整个人有点“飘”,那是一种情思飞扬,极其自得,却不足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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