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了自己隐藏的烹饪潜能正在爆发……

说起讨厌的食物,我心中第一名是紫菜,第二名便是南方的面条了。

南方的面条?我能接受北方的面条,在福建,我几乎不会主动选择吃面。

不过我尤其喜欢粉类,家中的米粉更是一方独食,别具特色,炒制抑或煮汤,都是我心中一抹星光。

这张作品中,父亲大人手里端拿着的正是最为重要的一种烹饪方法——红糟炒米粉。佐上两颗红糟蛋,生日标配。

炒米粉在我的心中,具有极为崇高的地位,如我之前在古习中写得那般:

自古,每逢年节白喜、远客到访、亲友团聚,进门便是一碗米粉蛋以示敬意。红糟炒米粉,佐煎蛋瘦肉青菜等,时常放入红菇。

过去物资匮乏,人人家中米粮甚缺,若是远客登门,匆忙左右相邻借米借油借蛋借茶,凡客皆知其中不易,米粉蛋总是舍不得食尽。

有一古传,稚子见母在厨中炒制米粉蛋,求食,母谓莫急,待客后可留与你,不料客于门后闻,心生耍意,便把米粉蛋全然食尽,稚子急坏。

儿时,倘是患上伤寒,母亲不免给我们做上一碗辣椒米粉汤,金黄的煎蛋,清汤上漂浮着辣椒末儿,米白的粉丝和着浓郁的香气,吃下这一碗,身体便恢复了大半。

这是我们对于母亲手艺的信仰,也是母亲在生活上的哲学。

/2015年6月拍摄,还不懂什么叫静物的时候。

2014年1月,我从山东迁回福州,回到熟悉的出租屋,发现还有些半年前存放的米粉,立刻就给自己做了一碗酸菜米粉汤,熟悉的味道充盈着我的灵魂,这是值得流泪的时刻。

去年再度迁回福州,少不得时常念及母亲做的米粉,尝试着自己做炒米粉,没有红糟,且放些酱油佐味,再炸些虾米,这味儿,对!

细粉吃得多了,见着外头的粗粉,总是怀着一份神圣的情思,米粉怎么能是粗的呢?一开始总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设定,每次去餐厅吃饭,都会带着一份莫名的崇拜,下单一份炒粉或者汤粉。

说起来也都是在外头店里吃着这些粗滑口感的粉,还未曾自己动手捣腾一顿。前阵子拍摄桂林米粉的视频,倒让自己有机会了。这些杆子一般硬朗的米粉,提前了一夜泡发,就着卤水、红油辣子汤,抑或热锅快炒,我感受到了自己隐藏的烹饪潜能正在爆发……(此处实乃自夸,诸位且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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