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后期,以粮为纲,多种经营,副业致富,全面发展,经济腾飞
人类的理想社会
生产队时期的头几年,五八年成立生产队,显示了极大的优越性,各项指标超额完成。
但限于当时人们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较弱,农业全靠人力生产,在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中,使农村生产队社员经过了一段痛苦时期。
随着国家政策的调整,生产队的经济也在逐步向好。
从一开始的以粮为纲,全力以赴的围着农田转,到后来可以搞一些副业,利用当地资源,做一些开采,运输,加工等增加了农田以外的收入。成立搅米缸子(用电机带动的粮谷脱皮,粉碎成细面的场所),本队社员去加工饲料记帐,到秋后由经济往来帐中扣除。
铁匠炉,掛马掌,打镰刀,锄板,镐头,二齿钩。
庄稼佬干一天,不如铁匠炉冒股烟。
如我小队先是派出社员到山上开采建筑石,卖与市政公司搞环境改善,卖与外地建房,卖与县里建筑公司的各项工程。
局面逐渐打开,随后大队也成立了副业队盘大窑,烧苦土(一种建筑材料,类似水泥),销往全国各地。
同时我地区还出产少量滑石,
滑石可雕刻工艺品
滑石磨制的把玩
滑石的原石
象寻宝似的,安排社员到后山叫洞(就是象猜谜语似的,估测这底下兴许有滑石),这地方在日伪时期就有抠滑石的遗弃洞穴。
全国各地也时有人前来购买。
一次河北一个用户通过別人介绍找到我小队队长购买滑石。
因来时是早晨,刚下火车怕到生产队晚了找不到队长耽误事,就直奔我小队队部。队长见来的这么早,便问还没吃饭吧?便安排人领到饭店吃饭。你知道怎么告诉安排的那个人的吗?
队长说,好好招待,別差花钱,花个三块、四块的,让他们吃好。
于是那个人领着那三位客人来到了饭店,要了十个馒头,四碗豆腐脑,还有一盘豆芽,一盘干豆腐,这顿饭花了三元八角钱。
按当时尽管物价便宜,若是往肉,海鲜上叮也得三、四十元。
按上级规定每人每顿饭的伙食补助是四毛钱,这顿饭属于超标准,高规格了。
大伙一定想这买卖还不得泡汤了。黄了吗?
结果这个客户要货多而稳定,一直做到生产队黄。
怎么回事,这就是咱队长的个人魅力,跟这样人打交道准当,心里踏实。
也就待那一顿饭,往后就是按合同发货结算,不差钱,不起调。
生产队的队长考虑的是怎么开源节流,怎么节省工分少用人工,怎么减少花销费用,到年终把日值搞上去。让一家家到年底多分钱,多开钱。
安排社员外出办亊,骑自行车能到的地方,就不报销车费,出远门的地方能蹲火车站的,就不报销住宿费。三天能办完的事情,就不允超过三天。
增加收入不容易,减少支出是可掌控的。
随着管理生产队的经验的增多,生产队的日值从最低的一毛八分日值逐渐升到一元二毛钱。
就在八三年准备也要上个大项目,
苦土石也即菱镁石,经过焙烧除去杂质可作炼钢厂炉衬。
烧苦土石的土高炉,现已淘汰了。
烧耐火材料,进军炼钢炉料市场,积极筹备之际,生产队黄了,一切也一风吹了。
咱们紧邻的一个公社有个大队的生产队当时就没分,他们盘大窑,烧白灰,烧镁砂,很快成了辽南有名的富裕村。
生产队的队长为什么生产队来人去客很少上餐桌,这是注意影响。社员群众眼睛盯着你,心里核计你呢。
咱们一天在地里累得苶头汗唧的,挣两个钱,你在那边大吃二喝,指不定这顿饭花多少钱呢?
想到看过一个电视剧,彭德怀在解放战争中的西北战场,手下人拎来一筐苹菓,彭德怀拿起苹果刚咬一口,问:一共多少苹果,都谁有?手下人回答说:就这一筐。彭德怀马上把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回筐里,说:前方在流血,我在后方吃苹果,让人怎么想?
于是吩咐人把苹果送到医院给伤病员吃以鼓舞士气。
事情大同小异。队长处处想的是社员群众多关钱,社员少有怨气。
现在有人说集体那时好,现在还应该恢复集体生产。
我和网上朋友唱反调,说不好。因领头人队长不好找。
那个时候的队长象个傻子似的,一心虎实为大伙,上工在社员前头,收工在社员后头,有时苦活累活跟众社员一起干。有时有些另活不值得叫社员,自己看到想到自己费点劲把他干了。
队长的人选太难找了,人民公社三级所有制,以队为基础,数这个基础领导最不好找。因他的难度太大了,哪疙瘩没注意到,没考虑周全都不行。
尤其是现在风行的极端利己主义,集体的带头人更不好找,就是这个集体中的成员也不好管。前面说的那个没分的大队也在极端利己主义的思潮中也被迫解体。
那个时候讲政治学习,讲思想觉悟,讲狠斗私心一闪念,讲大公无私。有一种集体荣誉感,当別人一问到你是哪大队哪小队的社员时,对方一听到你是那个小队的人时,马上对你热情有加,另眼相看,那种感觉很美。
那个时期,物资匮乏,科技落后,家家贫穷,社员个个起早贪黑,又累又饿,但情绪饱满,自尊心十足,个个感到生产队就是我的家,我的靠山是生产队,生产队又是整个国家的最基层单位。可以说自己是国家的一分子。
现在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互相竞争利益,单打独斗,只有依靠自己才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生产队集体只是在特定的历史政治环境下的一个产物,也只能在人们的记忆中和在某些文章里存在了。不可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