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梅:拔牙
拔牙
年过半百,第一次拔牙,有心疼,也有紧张。当我仰面躺在手术台上、面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他准备手术用的针具器械,心早就提溜到了嗓子眼,突突突跳的厉害,双手不由自主捂住了嘴巴。
“我还是有点怕。”颤着声,我再一次小声跟大夫说。这句话,这一会儿的功夫,跟大夫说了多少次,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没事,打上麻药拔牙不疼。打麻药也不疼,就跟被蚊子咬了一下的感觉。”大夫笑着,把细细长长的针头在我眼前晃了晃。
“别让我看这个,,看见我更怕。”
“行,那咱就不看了。”沉了沉,他又接着说,“这几个牙都晃得厉害了,你不拔也吃不得饭。要等自然脱落,有可能会半年多甚至一年时间,拔了它,看这情况,不用等三个月,有一个多月就可以刻牙印镶牙了。”
“是啊,已经好多长时间不能正常吃东西了。”大夫的话,勾起了我无限感慨,让我有些黯然神伤。
“多大岁数了?”
“五十多了。可是,我长这么大,说没打过针是瞎话,从记事起,统共也没打过几次,更别说这次是往牙床上打了。拔牙更是第一次,况且又是一次就拔好几颗。它们陪了我近五十年,真心心疼。”
“嗯,你张开嘴,别动啊,我再看看你这牙。”
牙床上酥麻的感觉一掠而过,一下、两下、三下,“别动、张嘴,说好不疼的,马上好。”
嘴里打过针的地方,木木的,涨涨的,很快没有什么感觉了,但我依旧双眼紧闭,不敢睁开。
“对,把嘴张好啊,行,好嘞。”
“撕拉”声,轻轻的飘过耳畔,没有一点疼痛不适的感觉。我忽然想起十八年前,在剖腹产的手术台上,肚皮被手术刀划开的声音,像极了现在、刚刚……
“行,把药棉咬紧了,先别动,再躺一会儿,放松一下,看看有什么不适没有。”
我听话的躺在那儿,闭着眼,慢慢地心不再跳的厉害,但嘴里的感觉,却是空空落落的,心,也好像被什么掏去了,空落落的。
回家的我,感受着一嘴的空空荡荡,情绪特别低落。年过半百的我啊,失去的何止是牙齿,更有我的青春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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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梅:历尽人间冷暖,活着是一种心态
作者简介 张红梅,网名梅君,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武邑县作协会员、武邑县诗词楹联学会理事。闲时喜欢栽花养草,更喜欢用文字打磨雕琢时光。用花草滋养着文字,用文字涤荡着灵魂,用爱心传递着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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