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黄林森,今年84岁,是一名退休教师。...
我叫黄林森,今年84岁,是一名退休教师。老伴今年也79了。由于我当年管教儿子太过严厉,导致儿子24年都不跟我们联系。如今我已风烛残年,只想见儿子一面,当面说一声:对不起,爸爸错了,请你原谅我。
我的儿子叫小海,24年前大学一毕业,招呼都没跟我们打一声就去了北京。3个月后小海寄来2封信,信里说他以后要做个有尊严的自 由的人,要跟我和老伴脱离关系,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看完信我们很伤心,想尽办法联系小海。后来老伴找到小海电话,但他只接了一次就再也不接了。我们只能给他发短 信,一发就是十几年。前几年老伴换了手机发照片,才知道早就被小海拉黑了。
我们也试过去寻找,但是诺大的北京城,我们也不知道小海到底在哪里。
这些年我一直在反省,我知道责任在我。小海从小就聪明,理科成绩一直是第 一名。我又是老师,所以在生活和学习上都对他很严格。
我记得有一次小海调皮,把别人家的瓦片踩碎了。我很生气,就让他在家门口的公共走廊罚跪。现在想来,我这么做伤了小海的自尊心。
还有一次,小海字没写好,我指出来后他一直犟嘴,我一气之下就给了他两个嘴巴子。当时我下手有点重,小海两边脸上都是手印。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叫我爸爸。
我知道是我总以家长自居,对孩子太粗暴。但我小时候我的母亲对我也很严格。有一次我跟小伙伴玩雪球不小心扔到床上弄湿了床单,我的母亲从村口拖着我的脚一直把我拖回家。
虽然如此,我还是很尊敬我的母亲。她虽然不识字做保姆,却非常重视我的学习。我后来才会半工半读上了大学。
我的老伴也在反省,她说自己是个失职的母亲。小海在离开家的前几年就已经开始变得沉默不爱回家。但是我的老伴作为妈妈,却从来没有问过孩子,和孩子聊聊天沟通沟通。
也许是老伴的疏忽和我的粗暴,让孩子在这个家里感受不到爱与温暖,所以选择了一毕业就远走他乡和我们脱离关系。
现在我已经84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这次我们老两口选择来《等着我》节目,是带着留给儿子的遗嘱来的。不论儿子这次是否回来,我都希望儿子能在心里和精神上接受我们原谅我们。儿子,我们盼着你回来。
@草原鹄鸣 受到黄老先生的委托后,节目组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小海。但是小海不愿意见父母,只通过电话和节目组进行了沟通。
小海说,他离开并不是因为父亲打了他,而是父亲封建思想严重,从小把他当成私人物品,从方方面面掌控他,让他觉得压抑绝望,才选择逃离。
小海说,那时候他长身体,父亲逼他吃两倍的饭。有一次他实在吃不下,就把碗摔了。父亲说他无法无天!他要反抗,父亲对他说:我是你的老子,我就是你的法你的天!
小海说,有个初中女同学跟他借了70块钱没有按时还,父亲知道后找了女孩的辅 导员,差点逼的女孩退学。从此以后那位女同学看见他就绕道走。
父亲看上了他的一个女同学,指定要他死缠烂打去追求人家。他不肯,父亲就一直逼他。
小海说,父亲对他不仅仅是掌控,更是一种怨毒。当父亲发现自己不再被他掌控时,就开始报复他折磨他。这让他感到恐惧。
小海说,他已经47岁了,单身,买不起房子,还离开了所学的物理专 业,这一切都是父母害得。
小海说,他时常做噩梦,梦到小时候的成长环境。他受到的伤始终无法愈 合,遗嘱他不接受,也不想见不愿意见,厌恶见到父母。他只想这一辈子跟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虽然小海不肯见父母,但工作组一直在与小海联系。再一次见面时节目组播放了父母录制节目的视 频,小海眼角泛起了泪花。小海说他回去过2次,看到小时候住的房子拆的只剩一半,他说时间原来可以冲淡很多东西。
@草原鹄鸣 黄老先生和小海之间是一起典型的家庭教育悲剧。父亲强势专 制,想要全 方位管控孩子,让孩子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却忽略了孩子是独 立的个体,他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而不是受人摆布的木偶。
当父母的专 制和孩子的自我之间产生对立的时候,父母一味的以家长身份压制孩子,带给孩子的伤害,是深刻又长远的。这一点需要所有的父母反思。
作为父母,如何 平等的与孩子相处,学会尊重孩子,与孩子建立良好的沟通,是一生都需要学习的功课。
在这里也想对小海说几句:世上没有完 美的父母。我们的父母也只是一个个普通的人。他们也有自身的背景故事和身处的环境,所造就的障碍和束缚,以及局限性。
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和经历,如果只是一味的与过去纠缠,只会让自己的未来也变得凄惨。
如果我们总是对父母耿耿于怀,充满怨恨不愿走出来,我们就很难从创伤中痊愈,获得真 正的成长。
试着去理解他们吧,放下怨恨,学会淡忘,学会原谅与释怀。只有这样才能更快地从创伤中痊愈,成为更好更强大的自己。
@依伊书院 一个码字青年的集聚地。今天是我参加@依伊书院 发起的第3期及致日更第4天。热爱文字,热衷赚钱,坚持日更,开启及致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