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玛拉·德·蓝碧嘉 4

 塔玛拉·德·蓝碧嘉作品:  《  美丽的拉法拉丨 玫瑰色短袍》

■性解放的幻想转移
在蓝碧嘉众多的裸体画作中,〈美丽的拉法拉〉拥有极高评价,就连当时的伦敦《周日泰晤士报》,也曾评述这幅作品是「本世纪最光彩夺目的裸体画」,画面中特殊的透视角度,让观看者的视角处于拉法拉小腹三角区位,而这诱人的性感地带,则掩映在微妙的暗影中,仰躺的姿势,较不易表现乳房张狂的情欲诱惑,但蓝碧嘉运用光线的强烈对比,将观者目光自小腹延伸向诱人的乳房,勾勒出放纵肉Y的性感尤物形象,而在〈玫瑰色短袍〉画中,即使有华美如缎的洋装裹覆躯体,但蓝碧嘉彩笔落下之处,仍让乳房成为整体的视线焦点。

布希亚(Jean Baudrillard)曾指出:「在人类消费的全套装备中,有一种比其他一切都要更为美丽、更加珍贵、更形光彩夺目的物品--它比装载着所有元件的汽车,负载了更为沉重的内涵。这便是身体。在经历了一千年的清教传统之后,对它做为身体与性解放符号的『重新发现』,身体在广告、时尚、大众文化中的全面登场……,今日所有的一切,在在证明了身体已成为救赎的物品。」蓝碧嘉画作中的爱Y化(eroticization)让裸露成为一个奇异的介面,从纯粹的视觉形式,定义了事物的本质,从而产生了情色幻想的转移。在布希亚的论点中,自恋幻象是所有姿势的本质,各种各样的姿态抚摩围裹着身体,把它变成了情色幻想的象征,除却了自恋幻象本质的抚摩,就不会产生色情效果。事实上,裸体并不等同于色情。就服装史长久以来的论调来说,唯有当人类耻于裸露后,裸体本身才具备了色情的意味,而当个人面对与性相关的事物,表现出不安情绪的情感反应,这种羞耻感被色情化、淫秽化,就成为对于裸体的异化,将裸体解构为带有符号特质的色情性感带。麦克·费勒史东(Mike Featherstone)曾指出,在消费文化中,身体成为愉悦的载体,广告使人们渴望着一种理想化的身体意象,并使青春美丽的身体,具备了更高的交换价值。透过蓝碧嘉的画作,身体被重新看待,同时延伸出情色与色情双向的讨论,不是因为画中的身体取代了灵魂或精神成为主体的自主性目标,而是如同布希亚所言,蓝碧卡的画作将身体化为一种具备「娱乐及享乐主义效益的标准化原则」,使身体将自身视为物品,视为最美丽的物品,视为最珍贵的交换材料,「才能在被解构的身体、被解构的性Y相呼应的基础上,建立起一种效益经济模式。」布希亚认为,在个人化的自恋式崇拜里,美丽与色情是两大主题,但这种藉由身体所体现的享乐主义,并非是古代昔兰尼学派(Cyrenaic)或伊比鸠鲁学派(Epicurean)所强调的需要及Y望的满足,在当代的享乐主义中,所有的个人需要及Y望,乃受制于外在感官经济体系的影响而创造出新的欲求。

艾里斯多夫王子丨库夫纳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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