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除周营伪乡公所
周营伪乡公所是1941年1月,在我党的掌握下安排的主要人选。乡长华绍彬曾于1939年6月进山里参加抗日训练班学习,出山后被委任为周营镇地下镇长,后来潘振武县长任命他为桃园乡乡长。周营伪区长孙景仪指定乡长时,指他为周营乡伪乡长,经过运河支队领导同意后任职。为了有利于抗日工作的开展,华绍彬特聘傅士密为乡助理员,傅士密推脱不过,经请示朱道南县长同意,担任乡助理员。朱县长指示他们:“作为我内线人员为我办事,掌握乡政内务为妥。”到了1944年初,伪区长李允阁察觉周营乡用人不妥,又派了孙承荣(原伪巩湖乡乡长)到周营任副乡长,想架空原来的两个领导。
1996年傅元昌夫妇与侄子傅永训夫妇在兰州合影
1944年夏季,抗日形势好转。县委认为周营乡公所,是敌我争夺点,为了孤立周营伪区据点,决定拔除周营伪乡公所,以更好地分化瓦解敌人,断绝伪区据点的供应,使其丧失战斗力。当时任峄县三区副区长的傅元昌接受了任务,区委研究决定以傅士密为内线,来个里应外合一起端。傅元昌于农历五月初八晚上去了周营,派人将他父亲傅士密请到周营西土山青稞地里,约定当夜来袭击伪乡公所。议定先告诉乡长华绍彬,让他离开伪乡公所,可到峄县城王恒兴的“复源隆”旅店,或上层人物家去住,不要带枪,免得受牵连。重点稳住孙承荣,并作好门岗工作,一定派咱们的可靠人掌握门岗;武器要注意收拢齐全,重点物资要指点带走。父子俩商定后即分头行动,傅元昌派人告知哥哥傅北平:“今夜10点后,全家要离开周营,可去单庙村躲一躲。”傅元昌即将此情况向区委作了详细汇报。区委同意后,傅元昌在夜十二点前带领邵子真、华新乙、严运厚、丁瑞庭等农民大队和文峰一大队共计50余人,到了周营迅速包围了火神庙——伪乡公所驻地,一行十人的突击队冲到门口。门卫迎上来急促地说:“助理员让你们进去。”随即将枪交给了我们突击队。到了院子西屋门口,在黑暗中傅元昌见到了父亲傅士密,傅士密低声说:“孙承荣已在西堂屋睡着了。”严队长冲进屋里,一个健步按住了孙承荣,抢过来他的驳壳枪,命令:“不许动!”随即绑了起来,叫人看住。同时,傅士密领着战士们收缴了大殿的枪。傅士密对大殿东间的乡兵说:“兄弟爷们们,八路来了,咱们不要怕,咱们只要缴了枪就没事了。咱们一起几年了,有对不起的地方请多原谅。”邵子真说:“这件事与大家无关,伪区公所又不掌握你们名单,我们宽待你们,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们将武器、物资一律带走,计长短枪41支,机枪一挺,手榴弹150多枚,各种子弹1600多发,生俘伪乡长孙承荣。为了傅士密的安全,让他随部队离开了周营街。
部队带着胜利品上了路,乱打一阵枪,来迷惑敌人。这天正是傅元昌的侄子结婚,部队走到他家门口,看到还贴着喜对联,华新乙同志风趣地说:“傅区长今天真是双喜临门,你也不家去看看吗?”大家都笑了起来。在行军的路上,傅士密与华新乙、邵子真等同志们肩并肩地走着,小声的叙说着叔侄离别之情,十分亲切。傅元昌家接到通知后,于夜11点全家一起秘密离开了周营。当天过门的媳妇,也随新郎出了洞房,转移到了单家庙村。伪区长李允阁被枪声惊醒后,听到枪声都是往区据点打的,而且什么枪都有,以为八路军包围了伪区据点,立即布置防守,后来听不到动静,即派出人侦察,过了两个多小时,才知道乡公所被端了。区长李允阁和伪军队长张方连气急败坏,立即出动全部武装赶到伪乡公所,发现乡丁和武器全没了。李允阁带着几个保镖气势汹汹地窜到乡长华绍彬的家,只见绍彬正在屋里睡大觉。当他们知道乡助理员跟走时,便认定是傅士密通八路干的事。李允阁一伙又窜到傅元昌家里,抄了他的家,捕走了他的哥哥傅北平(因喜事看家)和他继母(在北院住没来得及撤走),他母亲吓晕了,不自主地乱喊,拉不走,拖不动,气得伪军无奈,就在周营西门外石场下,开枪打倒了母亲。傅母头上鲜血直流,晕了过去。这群野兽以为老人已被打死,又到处搜捕傅家其他人。其实老人没有死,子弹是从头皮穿过的,只是流了一滩血,苏醒过来就被人救走又送到单庙村。他哥哥被捕后一口咬定“不知道”,敌人又听乡丁说:“傅士密、孙承荣都是被绑着走的”,“傅元昌真坚决连他老子也不放过”。敌人无计可施,只好释放他哥哥傅北平。伪区公所派许多特务监视他家,并下令“封门逐出”,十里路以内,不准他家人居住。(本文根据傅元昌同志生前回忆资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