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老宅院
二零零三年的六月间,我记得那时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天空中还地飘飞着些许蒙蒙细雨,那天清晨,一缕阳光穿过窗户的缝隙斜斜地射进我的卧室,我从朦胧中欣欣然地睁开双眼,不愿打破这美好的梦境。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关于老宅院的记忆,拥有细数不完的回忆。我决定乘坐二零零三年这趟时光机,重拾关于老宅院的快乐。老宅院一共住了三户人家,都是一些风云人物。有会拉二胡的怪人退伍老兵;在我们看来这个老兵总是一本正经,从没有见过他嘴角扬起过微笑。更可爱的是年过八十多旬的阿祖,阿祖总是像个孩子一样把天井里种满了各种植物;隔壁的王婶更不用说了是出了名的大喇叭……
老宅院里有一个庭院,庭院里种满各式各样的花草。然而这些花的命运却不堪一击。时常被我们几个淘气的猴孩儿摧残。阿祖爱护这些花草像对待他的孩子一样。花一朵一朵被我们破坏。阿祖一脸无辜骂到:“哎呦,你们这些捣蛋的孙儿,可怜了我辛辛苦苦栽种的花儿”。然后暴跳如雷拿着扫帚追着我们往门外跑。
阿祖生气了。我们担心这件事传到大人们耳朵里。所以……聪明的文文有个提议,文文笑眯眯地说道:“不如我们去后山躲一躲,阿祖可喜欢兰花啦,我们可以将功补过。”我们几个伙伴商量过后,一个跟一个欢快地向后山跑去。不仅挖了兰花,还摘了许多漂亮的花,准备送给阿祖。
阿祖看到我们满头大汗地跑回来,并且给她带来花。并没有责怪我们,阿祖高兴得不亦乐乎。阿祖高兴地说:“阿祖这就给你们烙糖饼吃。”听到这个好消息,我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一个跟着一个,为阿祖劈柴,点燃灶台。有的人在和面,有的人在洗菜,把阿祖的厨房都挤得满满的。
夏天,最喜欢的是享受着鲜花泡澡和二胡曲。闷热的夏天总是让我们感觉到疲累。晌午过后,我们时常听到小阁楼上传来忧伤的二胡曲。怪人叔叔就住在那小阁楼里。
听隔壁大喇叭王婶说过:“在他进入军营的时候,他心爱的女孩嫁给了别人”。退伍大叔至今还单身着,不愿从往事里走出来。怪人兵叔叔总是待在小阁楼上,一待就是一整天。我们这些小屁孩都不敢靠近他,生怕惹怒到他,路过他的房前时都是蹑手蹑脚。
有一次,我们玩高兴过了头。先是摘了阿祖的金凤花来泡澡,在庭院里玩得不亦乐乎。紧接着过起了泼水节。,”哗啦”一声,把刚进门的怪人叔叔弄了一身水,我们被吓坏了。生怕怪人叔叔打骂我们。赶忙一个接着一个跟怪人叔叔道歉。
其实怪人叔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他只是微微皱起眉头,然后露出久久不见的微笑,对我们说:“下次不能这样调皮了喔”。然后欢欢有些惊讶,偷偷地在我耳边说:“怪人叔叔今天怎么啦,竟然开口跟我们说话,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我紧接着应答欢欢:“咦”?今天奇了怪,叔叔是不是开窍了?怪人叔叔居然嘟囔着小嘴说道:“小屁孩们,是不是在说我的什么坏话”。
文文弱弱地说了一声:“哪里有呀”。
怪人叔叔说:“要不,我们一起来玩捉迷藏”。
文文高兴地答应说:“这个游戏有意思。不准跑出大门外。”
欢欢和我欢呼雀跃在一旁叫着:“好啊好啊!”
自从怪人叔叔和我们玩过捉迷藏之后,他不再待在他的小阁楼。怪人叔叔被我们从苦海里拯救出来,从此以后生活中总是少不了属于他的乐趣。
高高的屋檐上还种了一从虎头兰,那是外婆种的。在我的记忆中外婆的样子都模糊了。而虎头兰成为我思念她的信物。大概是对虎头兰的喜欢,所以我们这里小屁孩总是在大人出门下地的时候出没在屋檐上。为了不让自己晒成黑煤球,所以我们总是携带草帽和阳伞,还会带上一些小零食爬上屋顶。我们在烤着太阳,时而吹来阵阵凉风。心里想着这小日子过得够舒坦。
然而,小日子并不是那么滋润的。一不小心,被赶集回来的王婶看到了。王婶指着我们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一个个不省心的家伙,还不快下来,摔了怎么办哪”?但是我们不听劝阻,还跟王婶顶嘴,
就我们一起站在屋顶上说:“王婶王婶,大喇叭大喇叭……”
王婶被气得暴跳如雷,骂道:“等你们父母下地回来,你们就等着跪搓衣板吧”。果真,父母下地回来了。爸爸才打开门就看到我们几个在瓦房上,连忙放下锄头,爬上屋顶把我们揪下来。
爸爸一向是个温柔体贴的大男人,为了让我长记性。爸爸第一次用皮带打了我。我嚎啕大哭跑到阿祖的房屋里寻找安慰。
后来,阿祖去了孙儿家住;怪人叔叔去了外地打工;大喇叭王婶和我家都搬进了新家……老宅院就这样没有人住了。它年纪也大了,往年修修补补还能住人,现在它已经被新房子取代……
后来我上了大学,我回家时偶尔还会走进老宅院,但蜘蛛网却布满了整个堂屋。它终究还是被人遗忘了。是的,它被我们遗忘了。而它留给我却是童年里最美好的时光……
弘原作者:筱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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