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郭奕嘉:现就读于河南省洛阳市偃师市实验中学八三班。
小学:多次担任班长,获得过校演讲比赛第二名。
初中:学习成绩优异,踊跃参加各种大阅读、征文等活动,表现良好,现在班中担任小组长兼语文课代表。
思归客杯全国青少儿大赛参赛作品
敬友谊
虚无缥缈的美好,并不是梦——那真实存在。
——题记
序
“时光,总是要逝去的。”
他独自惆怅。毕竟,时光带走了他太多,也封存了他太多;毕竟,也没多少人懂他,没多少人知道他所想;毕竟,他自己的记忆,都支离破碎。冬夜,他拭干眼角,手中透出一丝冰凉。忽地,坠入深渊——
“发生了什么?”他醒了,从梦中醒了。只依稀记得,梦中那似曾相识的、深刻的孤独。但他的脸上,并无惆怅,更似欣慰。“无法否认,曾经的孤独,倒也不恨那孤独。”他想,“珍藏起那份孤独吧!现在,我有他们——还好有他们......”忽地,无数片段闪过;猛地一怔,仿佛突破三维,越进时间——
顿时,梦境,渐然,显现......
穿过那片痛苦,散掉曾经的孤独,回到,梦开朗的地方。
一
小学四年级,他记忆的开端。
他认识了兮。这时的两人,都是天真开朗的。两人一起玩耍,一起欢笑,一起观雨——他俩好像是最好的玩伴。可他,并未记住那份形影不离,使他记住兮的,却是分离之时。
要升五年级了,他天真地盼望着,盼望和兮分到一班,那样就能继续相伴了。尽管,希望渺茫,但他是多么盼望呀!
两个好朋友坐在学校的楼梯上,度过了那最后一个下午。漫天暖阳,洒在他们身上,使人挺舒服。阳光下,他们仍如平常那样畅谈,仿佛不知分别的到来。
“你说那些人,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呢?......只会伤害别人!幸好,我们没有被影响到呀......”下课铃响了,兮止住了话语,只是望着他。许久。
最后,兮说了一句话。
两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朝着各自的阳光走去。
......
之后,他便没怎么见过兮了,自那以后,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以前的事,记不太清了,可他总是觉得,兮教会他很多。仿佛那次分别后,他才真正开始思考这个世界,思考生命,思考学习,思考每一件事......但兮的一句话,总在耳边萦绕,却又记不起来,说不出口了。“我和兮之间,到底有种怎样的联系呢?”久经苦苦思考后,他提出了那个问题,影响他一生的问题:
“友谊,是什么?”
二
他们的相遇,很有意思——也很有意义。
分了新班,有些忧愁,也有惊喜。望着新班里,一片片的陌生。忽然,目光锁住一位同学,转而发现,竟然还是对视,两人情不自禁地笑了。一见如故,竟无比激动起来了。尽管,别的同学诧异地看着他们;尽管,两人只是几年前认识,而已。他们本来不熟,也不知为何“一见如故”。
他管这位同学叫老胡。当然,这个名字是后来才叫开的。虽说两人怎么说都并不“老”,他的家长也大番评论过这称呼,可两人觉得这样叫着亲切,都没什么异议,进而就叫开了。“话说,咱俩为什么'一见如故’呀,我都不太记得,那时的情景了。”后来,老胡也发问过。他笑着给出解释:“嗯,可能因为咱俩是一类人吧,共同点挺多的,正所谓磁铁'同极相吸’嘛。”
“什么呀,人家那明明是'同极相斥’!”老胡辩驳道。他急忙笑着回应道:“啊,比喻没打好,见谅见谅!”
比喻倒是没用对,但话却没说错。他俩有的地方,的确很像,这个“像”大多体现在兴趣爱好上了。以前,他从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但他清楚地记得,一次体育课上,与老胡下象棋时被逮住了。“好吧,老胡,在学校下象棋还是别想了!”老胡作为下棋的邀请方,还是有些“惭愧”的,但两人却都不难受。虽说被逮住了,但他觉得,下象棋本身还是带来了快乐的。话说,他还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快乐——可能是他以前就没机会罢!
这个“像”,多是互相影响所成。“除了珍贵的......,音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了。”他在日记中写道。他无意中听到一首歌,立马分享给老胡听。他俩以前都不听歌,这次却想到一块去了。他们沉浸在另一个世界:电子音乐的世界中了。电音成为了两人不变的信仰。老胡生日时,他送去的是一首电音:“I lost control again...”班中表演节目时,他们唱了一首歌,一反往常腼腆:“I’m on my way...”
六年级的到来只是转瞬。日记的故事,要从这里说起。“你手里的那个本子,是干什么用的?”一天,他问道。有段时间,他见老胡手中,整日揣着一个本子。还记得,一次那个本子掉水里了,老胡难受了一整天——即使老胡考试考差了,也没这样过。老胡回应道:“这是我写日记的本子,最近,突然想写点什么——话说,你也可以写日记。”他的脑海中,闪过那令人不愉快的暮省日记。“写那个'日记’,只是应付任务而已;可这'日记’,却是老胡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当他发现,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他不想忘记时,他也开始记日记了;他对世界的看法,他的一些微小的见解,他的智慧,仿佛一下子有了施展的空间。他终于发现,一个属于自己的维度。“这天·,我也准备开写日记,当然,还是看老胡写了......”
“认识你,我体会了许多第一次。虽然,我不明白什么是友谊,但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他在给老胡的赠文中这样写道——他从未写过信,这,也是第一次。
“虽然'I don’t wanna go’,但是'I’m on my way’。Goodbye,my best friend!”他收到了回信。
六年级临末,他与老胡步行,临着河岸,走向老胡家。
“六一那天,也是一个回忆啊!当时我没发挥好。”老胡笑着说着,“那首歌没唱熟。”他却不说话,只是望着河中的深水,思索着什么。终于,他开口了:
“我应该给她写封赠文吗?”
“谁?”
“......还是算了吧。可能,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老胡也思索起来。“......对了,我要对你说一下他。他不是表面那样乐观......”
这次轮到他问了:“谁?”
“老翟。”
他的日记,第一次有了忠实读者。
他在日记中,称其为“逗比”,谁知道为啥这样叫呢?——恐怕他自己也早已忘了。这个“逗比”是他的同桌。
本来,日记是写给自己看的,但不知怎的,他的日记仿佛专门为逗比而写。日记里写的有流水账般“值得一提的事”;也有和逗比专门的互动——大多是开些小玩笑;有时在字里行间,也流露出一些惆怅和感伤。可能,他也盼望着,哪天逗比也会给他写点啥,让他看看,但终也没等到。逗比倒是对他的日记赞不绝口:“写的太棒了!很'逗比’。”当他回看那柜底的日记时,倒不觉写得多好,甚至字迹潦草,“可能在当时,这的确水平很高;也可能逗比在逗我开心吧!”他这样想。
要是往细了想,他也不知道,为啥让逗比看他的日记——日记对他挺珍贵的。他愿意把所有事说给逗比听。在学校时滔滔不绝,日记里也是口若悬河。他愿意这样说:“逗比是我的好朋友!”尽管有人会诧异地问:“什么是'逗比’?”尽管有人会以一种奇怪的方式问:“什么是'好朋友’!”
他觉得逗比是个挺好的朋友,经常请他吃东西,也经常和他闹着玩。即使有矛盾了,过段时间,两人就又笑着和好了。两人之间的事数不胜数——至于他记得最清楚的,是逗比曾把他一本日记弄丢了,“还好那本上没写几篇呀!”而逗比也曾被他“害惨”过:上课时因为他,逗比却被英语老师狠批一顿。不过事后他向逗比道了歉了,还装作愤愤地说:“这个英语老师真没水平,明明是我上课说的话,都看不出来!”两人便又笑了。
但实际上,他真的十分讨厌那个英语老师,而一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那老师总是批评逗比了。日记上清楚地记着:“忍耐上限:4/5......我有撕英语书的冲动了。”当然,那老师没少针对他。
当然,如今他不怎么讨厌那个老师了。他还与逗比谈过,对那老师的怒气都消散了。毕竟长大些了。
唯一一次,逗比在日记上给他回了一篇短文,不过是说“您真是把我气得不轻!”。他看到这儿,不免有些失落。但不久后,他又问:“你和我坐同桌,有什么想法?”这次他心满意足了。“很高兴,你是一个好同桌。”他不禁感慨:“这个真'逗比’的人呀!”
突然,他的头上却笼起阴云。无数思绪从心中涌起,日记中的行文也不再活泼了。“我对这段时期毫无印象,只记得逗比陪着我,渡过了难关。”那时他的思维几近崩溃,但如今全然想不起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如此低落。直到他翻找到那篇日记。日记里记着这是“友谊淡漠期”,还有一句话:
“以前的几个月了,我有三个真正的朋友,但现在,似乎只有两个。”
他明白了些什么。“或许当时,逗比没有在陪伴我。”他想,“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危难已经度过。毕竟,句中的'似乎’用的很好。”
那以后,生活重回平静。只是,那份思考世界的心仍随着他,且愈发强烈了。
“喜欢是什么意思?”他在日记中问。逗比也没有回答——毕竟,那不好回答。
“你给我推荐的英文歌,我妈倒是喜欢上了!”逗比和他又是一片欢声笑语了,他便更觉得,那危难不重要了。
他的生日在暑假。期末考试之前,也就是要告别小学之际,逗比送他了个生日礼物:一个小杯子,上面写着:
“逗比”,下面还有一个逗比的表情包。
“话说,到了初中,你还写日记吗?还让我看吗?”逗比又开始闲聊了。
“当然,肯定还写!至于让你看,咱俩啥关系呀!肯定会的——话说,该考试了,赶紧学习吧,虽说成绩也不会有我高!嘻嘻。”他开起玩笑了。
逗比装作生气的样子,但不久又问:“你为啥爱和女生玩呀!”
他为难了。“这个......不好说呀,可能是女生的思想更深吧,就像你,嘿嘿!再说,我也不全是只和女生玩呀......”
“对对对!你跟你那俩好伙计,也整天在一起玩呀。那老胡,人的确挺不错的;还有那谁,那谁呀,挺搞笑一人呀!你们在一起也挺开心......”
“那谁?”他有些想笑了,“人名都记不住呀!”
“别别别催!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记性不好,啊,那叫......”逗比真就认真想起来了。
“啊对,老翟!”
(写的不赖,用心了,有的语言要改)
(不过,没我???!!!)
(来自一只羊驼粉的内心疑惑与想要吐槽却不着咋说)
来自羊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