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永【被群鸟诱惑的眼睛】文海诗轩传媒鉴赏

作者风采

卢永,宁夏作协会员。宁夏文联第二期小说高研班学员。作品发表于《当代》《星星》《散文百家》《朔方》《佛山文艺》《安徽文学》《连云港文学》《美文》《六盘山》等刊,被《思维与智慧》《特别文摘》《少年文摘》等转载,入选《中国乡村诗选编》《稻花香里》等选集。

被群鸟诱惑的眼睛

——此文首发《佛山文艺》

喜 鹊

喜鹊是天生的喧闹者。

冬日萧冷。大多与人为邻的鸟儿都隐匿了身影。草灰的麻雀三五成群的在小区低矮细密的花木枝丫与厚厚的落叶间寻觅食物。若不是偶尔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你很难发现它们。喜鹊却高调得多。它们扑腾肥硕的身体,油光锃亮的毛羽,时而立在光秃的枝头,时而在楼顶喳喳大声地鸣叫。“海边书托文鳞便,户外诗来喜鹊鸣。”“姓名已入飞龙榜,书信新传喜鹊知。”得益于有个好听而吉祥的好名字,在它们飞过头顶,它们响亮的叫声并不招惹人烦。人们往往会不由地搜寻它们的身影,内心暗暗自喜,今天我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喜鹊聪明。它们最为聪明之处在于,它们与人为邻却并不与人靠得太近。

乌鸦喝水,我未曾亲见。喜鹊喝水我是目睹的了。有人将大半瓶矿泉水放在马路边离鹊巢不远的树下。一只喜鹊飞来,它先是警惕地绕着瓶子观望,不一会儿便蹦蹦跳跳地跑到绿化带树坑处口叼颗石子,投入瓶子内。如此往复几次,喜鹊顺利地喝到了水。在它满足地拍着翅膀飞离时还留下喳的一两声愉悦地叫声。其实,鸟巢离湖水并不远,隔条马路就是。扇动翅膀,不出半分钟,这只喜鹊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饮用到水,可它偏要费了气力,衔来石子,如人般对着瓶口饮水,实在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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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将巣建在荒无人烟的野外高树上,也建在离人很近的小区高树,也或高大的铁塔上。“鹊登高枝”寄托着美好的寓意,也是朴素的常识。乡下有句俗语叫,宅子现四喜,家中出能人。四喜指的是,枯木发芽,铁树开花,燕子筑巢,喜鹊枝叫。从前乡村树木繁多,并不缺少高大的树木供喜鹊筑巢。但时过境迁,不知何时乡下粗壮的树木屈指可数了,鸟雀也渐少了起来。喜鹊将巣安在低弱的树上,老人们见了总不免叹息一番,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乡野嘉木渐少,就连鸟雀也免不了将就。老人眼里,鸟雀像一面镜子,它们的一举一动折射的是大地真实的影像。

我见过有人将鹦鹉、八哥、金丝雀等当作宠物来养,却鲜见有人养喜鹊。喜鹊与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小区树木间有不少鹊巢,冬日,可供喜鹊食用的食物变少。小区内一块硕大的石头台面上,经常有些居民将半块面包、剩米饭等投掷在上面。放置不久,就会陆续飞来几只喜鹊啄食。可尽管如此,想靠近并不容易。往往离它们尚有段距离,便警觉地跳跃,拍打翅膀,飞到枝头或房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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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的鹊巢,发生过这样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初春,枝条尚光秃。一只勤快的喜鹊忙着给老巢添砖加瓦。任是谁也无法知晓个中原因,这只喜鹊为何会喜欢上了一支尚有火星的烟头,并将它叼到巢内。巢,最终轰轰烈烈的燃烧了起来,所幸的是,空巢里并没有雏鸟。鸟巢在燃烧近一半时,火熄灭了。支撑起鹊巢的枝丫被烧成黑乎乎的一片,那只喜鹊不见了踪影。没人知道,在以后的岁月,它是否会想起这个与它而言有些闹喜剧的春天!

去年的夏日午后,我在小区树下纳凉。听见一只喜鹊,一直“喳喳、喳喳”不安地叫唤。树下,一只狗儿在树四周搜寻着什么。忽地,那只喜鹊从树上俯冲下来,对着狗儿的头部一阵乱啄。见狗儿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那只喜鹊索性落到地面,一直跟随着它“喳喳”警告地鸣叫,也或不时地用它尖尖的鸟喙继续叼啄、驱赶狗儿。

我很是好奇,抬眼望去,见在结有鹊巢的树上,几只小喜鹊扑棱翅膀不稳地飞跃。我内心满是钦佩。原来,在爱面前,喜鹊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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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 鸠

一对斑鸠在我家窗台护栏的花盆里安家,我始料未及。

向阳的南窗台上,曾养了大大小小的七八盆花。虽精心护养但它们长得并不旺,有几盆花几次更换了不同的绿植却依旧不死不活的样子,渐渐地我失去了养花的兴致。那个土质瓦盆里的吊篮,原本叶片还算青绿,许是因为久未浇水的缘故,它的叶子全枯萎了,皱巴巴的蜷缩着,可就是这个花盆,真的迎来了一对来自天空的斑鸠,那里成了它们栖身的家园。

一个夜晚,我正在家中看电视,忽然发现阳台上有个不大的黑影一闪便再无声息,我并没有在意。但后来我发现,几乎每个晚上,阳台上都会有一两次影影绰绰的黑影落下又飞起,这引起了我的警觉。那个晚上,就在我发现有个黑影刚落下时,我悄无声息地走到阳台上一下子拉开了窗户。仅仅是一瞬间,在我根本尚未看清它们时,一对鸟儿几乎在同一时间飞走了。

那个周末的早上,我想打开阳台的窗户透透气,没想到我和那只鸟儿斜斜地撞了个面,在靠近护栏拐角的地方,它整个身子平卧在那个死去的吊篮的土质瓦盆里,只露出小小的头,背部和尾部。这次,我和那只鸟儿大约只隔了一只胳膊那么远的距离,可它没有飞走。我看清了,它是一只斑鸠。我很是吃惊!在城市,斑鸠把巢安在离人如此近的阳台上,不怕受到伤害,我还是第一次经历。

可能是我内心先怯了,怕惊吓了那只斑鸠,我不由地后退了一步,但好奇心还是促使我掂起脚观察它。我看清了这只斑鸠的样子,它比家鸽要略小一些,羽毛也没有家鸽那么鲜亮,它浑身是深灰色的羽毛,背上分布着几簇黑色的毛,羽翅的顶端有白色的边羽,它的身体旁还露出了一些枯草和几根零星的羽毛。它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很是机灵,在我看着它时,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可能是因为不安它的羽毛有些直立,似乎在告诫我,你这个庞然大物想要做什么?这是我的地盘,请保持距离,不要再靠近啊!就这样它和我“僵持”了好一会儿,或许是那只斑鸠感觉到了我并没有恶意,它缓慢地垂下了眼睑,挪动了下身体,倏然,我就看到了,它的身子下面有个小白点在我眼前一闪。这下我明白了,是鸟蛋!这只斑鸠在孵育后代,怪不得它防范我却并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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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几乎每天,我都会立在窗户前大约一米远的地方,静静地观察着那只斑鸠。起初它依旧有些紧张,在我看着它时,它的视线也一刻不曾从我的身上移开,而它的身体时而也在不安地轻微抖动。但渐渐地,它放松了很多,似乎接受了我这个老朋友,我趁着夜晚给它投放的小米和水,也明显地可以看出被食用过。即便我离它已经很近,它的眼神也已平静如水。虽然每日里,我和它只是短暂的对视,没有任何交流,可却有会意。我和它一样,都在期待新生命的降临。我们似乎达成了默契,距离是必须得有的。

见到那只斑鸠的配偶很是偶然。那天,我正在屋子里擦拭灰尘,忽然地我就看到了另一只斑鸠飞来,迅速且轻轻地落在那只正在孵窝的斑鸠身旁的瓦盆边上,它的嘴里还叼了不知什么东西。它很是警觉,见我正在抬眼观望,它先是扇动起翅膀飞起又旋即落下,随后匆匆地将口中的食物放下,立即飞走了。

是否这只斑鸠已经孵出了雏鸟?那日,午后的阳光很暖。立在窗前的我,被这个一直惦念的问题弄得心神不宁。我努力按捺着想要走近斑鸠窝巢前观察一番的念头,但我还是打破了这之前我和这只斑鸠已然建立起来的默契。我慢慢地挪动脚步,近了,又近了,我打开窗子。那只斑鸠显然注意到了我想要去触碰它的那只手。它先是两只眼睛不安地转动着,挪了挪身体,随后扑棱了几下翅膀,用它的嘴用力地啄我的手指。就在它扇动翅膀的那一刻,我看清了它羽翼下果然有了两只雏鸟,它们的身体皱巴巴的,只长有零星的羽毛。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就在我有些发愣的瞬间,那只斑鸠一下子飞走了,留下了后悔不已的我和窝中蠕动的雏鸟。

慌乱无措中,我赶紧关闭了那扇窗,拉上了窗帘,静静地躲在一边等待,希望那只斑鸠能够尽快飞回来。好在,仅几分钟时间,它又飞了回来,那只斑鸠嘴里不停“咕咕”的叫着,似乎在安抚那两只失措的雏鸟。不一会儿窝巢又恢复了平静,我不安的心也平息了下来。但自此后,我再也不敢轻易靠近那个鸟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斑鸠飞来飞去的身影愈加频繁起来。我猜想,一定是两只小斑鸠慢慢长大,它们的食量跟着大了起来,而它们的父母也更忙碌了。趁着斑鸠外出觅食的间隙,窝里只剩下两只雏鸟时,我不但能够偷偷地观察它们的样子,还可以伸出手抚摸它们。让我奇怪的是,两只雏鸟的个头差别很大,其中一只明显的比另一只要茁壮很多。

夏天来到时,雨水明显的多了起来,有时还扯起大风。这不由地让我有些担心鸟巢里的雏鸟。那晚,在一场铺天盖地的风雨过后,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第二日一早,窗台护栏的土质瓦盆依旧,鸟巢依旧,但鸟巢里只剩下了一只雏鸟。两只斑鸠夫妇,一只在窝巢边的护栏上,另一只则在窗外槐树枝头不停“咕咕”地叫唤。我急忙跑下楼,就在离我楼下窗户不远街道边的地面上,发现了那只斑鸠的尸体。它幼弱的身体已经被来往的车,碾压变了形。谁也无法得知,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弱小可怜的雏鸟是如何跌落到地面的。

窝巢内唯一的那只雏鸟渐渐长大了,看得出它已经羽翼丰满。我时常能看到它,在瓦盆边缘站立,行走,时而会拍着翅膀做欲飞状。此时,它的成年斑鸠父母则时常在附近,用“咕咕”的叫声鼓励着它。而自从巢里只剩下这只雏鸟时,我再也没有和那只曾孵化它的斑鸠对视过,它似乎一下子就疏远了我。有时,让我甚至怀疑,我和它是否真的有过默契的交流。

那一天,就在我和往常一样,刚回到家就走向阳台时,却发现鸟巢已空空如也。护栏上,除了几片零落的羽毛就是星星点点灰色的鸟粪,我有些失落。那只雏鸟是何时飞离这里的?那对斑鸠夫妇,是否还会飞回来?而它们的羽翼下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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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 雀

那日下楼,被一阵急迫扇动翅膀和扑通的撞击声音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误飞入楼道的麻雀,急着出去,把白白的玻璃当作了出口,结果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旋即又慌乱地飞入楼道,四处飞窜。因为十分了解麻雀的脾性,我急忙打开了窗户下了楼,希望这只麻雀可以幸运地飞出去。

童年是在乡村度过的。麻雀,鸟类的平民,乡村的邻居,我喜欢它们落叶色的玲珑身体和机灵。乡村因为有了它们而充满了生机,童年因为有了它们而变得生趣。童年的乡村是清瘦的。稀落的村庄,高低起伏着同样稀疏的草房,多的是高大的树木与一簇簇狗尾草。那些狗尾草,有的长在草屋顶上,但同样活的生机勃勃,让人心生妒忌。大多的日子,农人们荷锄、担水、施肥,忙于生存。他们把孩子像一只动物样的放养,任由着孩子跌、摸、滚、爬。孩子们寻找乐趣,于是,和麻雀成了朋友。

那时,地里的收成不是很好。往往一年,一家人也就守着几百斤麦粒。在农人的眼里,那些黄黄的麦粒,便显得尤为珍贵。每次,母亲把麦粒用水淘洗,待干后去磨面。淘洗后晾晒的这段时间,我便会被母亲派去看着麦粒,不被那些叽叽喳喳,时时觊觎麦粒的麻雀吃了去。那时,我便是麦粒的忠实守护者,而麻雀则成了我眼中最大的“敌人”,当然最终的胜利者属于我,因为那些麻雀们,毕竟胆小,一哄也就散去了,但这些偷食者们也有得逞的时候,偶尔得到几粒麦粒,也会兴奋的在树头上欢唱。

文海诗轩

在农村,麻雀有很好的住处。草房的屋檐缝里是它们做巢的最好地方。春天的时候,它们衔草安家,与人为伴。农人们虽然日子很是清贫,但并不讨厌这有些吵闹的邻居,从不会有意地去侵犯它们。麻雀也怡然自得和农人们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日天刚亮,它们便开始了一天的欢歌,太阳落山时就会挤在树头相拥而眠。只是顽皮的我们,时常会踏着高凳,把手伸到草屋檐下,掏去它们的巢,有时掏出几枚麻雀蛋,有时会掏出些小麻雀。只是这些小家伙们很难养活,它们的“气性”很大,往往养不了几天,它们便绝食死去,更别说成年麻雀了。

我一直无法说清,麻雀,这乡村忠实的陪护者,这些在我上小学,初中时,还一直在我上学路上,唱着欢歌的精灵们,是何时悄然地淡出了我们视野的。清晰地记得,在我上大学一年级后的暑假,由城市回家乡时,我第一次有了警觉,乡村的路宽了、直了、硬了,草屋,狗尾草不见了踪影,树木也少了。那些曾给我儿时带来无穷乐趣的精灵们,乡村再也没有了它们成群飞来飞去的身影,即便有几只聚在一起,也没了吵闹声,它们变得胆怯,和留守在乡村的老人,孩子一样成了乡村寂寞、寥落的背景。

麻雀飞舞的日子,越来越远了。在城市,我所遇到的麻雀,都是警觉的,不与人为近。它们瘦弱而缺乏灵性。一年四季它们在城市高楼的夹缝与草木间穿行,它们将巣安放在石缝甚至高楼外壁挂空调里,仅为了生存就耗去了它们全部的精力。

麻雀,这乡村朴实的平民歌者。在城市,我还真说不清,有哪种鸟儿愿意为一条喧闹的街道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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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 鸦

在城里,我从没有见过乌鸦的身影。

至少,在我居住的这座城市,二十年来我未见过它们。离我见他们最近的一次,是三年前的春天,在贺兰山小口子。它们硕大乌黑的身影和呱呱的叫声,在明媚的春日阳光下,在突兀的群山间,显得尤其奇诡但合理。

因为,它们虽然丝毫不招人喜欢,但这世间总有一个地方属于它们。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乌鸦是种非常不吉利的鸟,它通常代表着死亡。五岁时,我认识了一只乌鸦,那是在奶奶坟地边的一颗大树上。太阳已经落下去了。田野染上了一层苍茫的暮色,父亲跪在坟前。我眼前狂舞着燃烧后的冥币,像一群黑色而悲凉的蝴蝶。那只长满黑羽毛的大鸟站在树枝上,宠我转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珠,我被吓哭了,它却异常神气地抖动丰满的双翅呱呱地大叫着,震翅而去。自那刻起,我知道,它叫乌鸦。

上了小学,我见到一只聪明的乌鸦,在寓言《乌鸦喝水》里,那只乌鸦利用小石子,如愿以偿地喝到了原本喝不到的水。这可能是世界上惟一一篇说,乌鸦好的文章。自此以后,乌鸦总出现在凄惨恐怖的氛围中,比如“枯藤老树昏鸦”、比如鲁迅先生的《坟》、比如某些关于这战争的影片……

文海诗轩

入冬,落了雪。老家只剩下三种留鸟。离人最近的是麻雀,不疾不徐地蹦跳觅食,它们的家在人的屋檐下。村庄外的杨树林子里,住着喜鹊也住着乌鸦,它们和人保持着距离,黑黑的窝巢擎在树枝上。而今,在我写着喜鹊与麻雀的文字时,我总不自觉地会想到乌鸦。只是,在我生活的这个城市,乌鸦是不会来的。倒是人们喜欢的鸽子在楼层之上成群结队的飞翔。小区对面的楼顶,就住着一群鸽子。它们每天清晨都会呼啦啦地拍动翅膀一起飞起,盘旋,然后飞远,傍晚又飞回来。一年四季,从不爽约。我和门房那个看门的老头,争论过很多次。后来我承认,他说得对:鸽群看着还是那一群,但它们一定已经并继续经历着轮回。

说起乌鸦,人们总有贬损。什么乌合之众了,乌鸦落在黑猪上,还有乌鸦嘴等等。一种普通的鸟儿,被人加以不祥的寓意,和喜鹊相比乌鸦背的黑锅着实不轻。在日本的一所大学附近,有成群的乌鸦,它们在路上等红灯,红灯时把胡桃放在汽车的轮胎下面,红灯再亮,它们飞到轮胎下找压碎的浆果美餐。看来,乌鸦实在是一种聪明的鸟。《说文解字》里说:乌者,日中之禽。这样的解释多少有些令人费解。在古人眼里,乌鸦或许是得到太阳精华之鸟。有人说,人生得意须尽欢。有人说,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有人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也有人说,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人们为何害怕乌鸦?在我看来,是因为乌鸦会给人们带来沉重。有多少人愿意直面沉重?

在荒无人迹的野山秃枝上,乌鸦除了出声粗俗不懂遮掩外,飞起来的姿态却有些像雄鹰。只是它们不太懂得像人类那样选择生存环境,而是栖息在陡生凄凉的墓地。试问,有多少鸟敢于直面这样的生存空间?有多少鸟敢于承认自己真实的灵魂?又有多少人能够面对痛苦的环境而坦然自若?

乌鸦能。它们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每一个抬头仰望天空翅膀的人,生命还有一种形式,你永远绕不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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