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闻樱 · 第六话 · 河之灯

后世的《幽梦影》中曾有记载,「上元须酌豪友,端午须酌丽友,七夕须酌韵友,中秋须酌淡友,重九须酌逸友。」沈淡与张潮虽然不是一个时代,那心境却是不分时空的。他交游少,怕是没有那么多性情各异的朋友。况且他不饮酒,所以这话大概他说不出来。即使沈淡会说出这样的话,其中想必会多添上这样一句“中元须酌故友”。故是亡故的故,沈淡到了中元这天,便会沿江祭酒,纪念以前认识的朋友。倒不是说他的朋友都已经亡故了,人哪能那么容易就死掉呢?只是他认识的恰好多半已经先身亡了。沈淡想到这里,也不觉感伤。在他看来,人鬼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真是这样么?
  

和鬼魂相处时没有后顾之忧,比如不用担心以后会反目成仇或者什么天涯永隔啦。鬼魂是很简单的嘛,做人才辛苦。世上的所谓好坏,对于他们而言毫无用处和影响。人与人相处,往往要为了许多没发生的事而伤心难过。实在没必要。
  

“未知死,焉知生,那你现在明白了么?”
  

“嗯?”沈淡站在桥上,手掌捂在耳边,掌中是一个草编的贝壳一样的东西,“不明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参透生死呢?”他看着河那头,岸边晾着衣物,在柳叶间绿白相映。“倒也并不是真的要去参悟什么,比如有些人参禅,我却不相信的。人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让自己去做那些事呢?”
  

“这样啊。”说话的是个和沈淡年纪相近的男子。两人认识没多久,他不嫌沈淡孤僻,沈淡自然也不相拒。“和我说一说你遇见的那些人吧。”
  

“为什么想听?”
  

“因为想知道她的世界是怎样的。”
  

“明晚七月十五,也许你就知道了。”
  

“我还能见到她?”他半信半疑。
  

“嗯,我以前曾见过。”沈淡想起有一年,也是一条这样的河,桥上站着的那个人影,至今难忘。“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去年桥下水,今年雪又飞。
欲折梅花枝,相思第几回。
  
那时候是冬天。
  
“据说那河里每晚都会亮着一盏灯,是从去年开始的。晚上没人去河边,说是那灯光太美,人看见了就容易跟着走。啊,就好像跟着月光一样,不过那灯火比月光更亮一点。”老人拨了拨炭火,火苗微动,火星窜起又消失。沈淡坐在老人对面,手里握着一卷书,似乎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忽然就冷了啊。”沈淡伸出一只手罩在火焰上,手指搓动不停,“要我说,那不是灯火,是影子。”
  
“影子?可从没有人提着灯去河边走过。”
  
“这个嘛,哈哈。”沈淡笑了起来,“你要告诉我更多才行,比如有什么和以往不同的啊,或者别的奇怪的事情。”
  
“那倒没有。”老人搓了搓烟叶,眯起了眼,“也就是每晚水底有灯影罢了——不过最近,那灯影比别的时候似乎要更久一点。”
  
沈淡到得这个小村时,刚好赶上下雪。老人看见他黄昏中冒雪前行,就招呼他在村子里歇息。他孤身一人,难得有客,沈淡到访似乎有了莫名的生趣。热了一壶酒,自斟自饮,没几杯便醉了。沈淡走出屋,已经快子时。雪依旧细细地飞舞着,月光把地面照得洁白一片。除了眼前的,远处的雪看的并不清楚。房屋,池塘,树木也是看不见的。沈淡摸索着往河边走去。地上的雪已经有厚厚的一层了。没走多久,远远地就看见了河面有微弱的光芒闪烁,将雪夜照得温黄陈旧。再往前一看,河底果然有一盏灯火微微荡漾着,那波纹就像是灯笼纸上的折皱。沈淡一时看得痴了,立在河边动也不动,心里只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莫名觉得头昏。站了好一会,只听得他低声哼了一句,人便倒在了雪地里。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沈淡躺在村民的床上,浑身仍旧冷得难受。
  
“年轻人好福气,转过来了。”
  
“是个外乡人。”
  
“昨儿我见老王招待他了。两个人好像喝了一晚上的酒,老王那个胡涂鬼,越来越没用了。”
  
一群衣着朴素的妇人在房间里挤着,见沈淡醒来,都闭上了嘴。
  
“多谢各位,我要走了。”沈淡被瞧得怪不好意思,从床上站了起来,两脚还麻木着。
  
“多呆一会儿。”一个妇人说。
  
“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吧?”
  
“什么也没看见。”沈淡说。
  
“那你怎么会昏死在河边?”大家显然都不相信。
  
“可能是天气太冷,我又太累了。”沈淡还想解释什么,又闭上了嘴。他忽然发现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很少,除了昨晚见到的老王,他见到的全是些妇女小孩。
  
“村子里别的男人呢?”
  
妇人们不说话。良久,有人才叹了口气。“好几年前都征走了,一去没个音讯。听别的村子的人说,打了败仗,死了不少人。”
  
“怕是回不来了。”有人又跟着低低地说了一声。
  
“刚开始还有人想去找,说是捡个尸体回来也好。这几年下来也都死心了。”
  
“都一把年纪了,禁不起折腾。带着娃好好过日子吧。”
  
妇人们纷纷说道,开始有人哭了起来。沈淡听了个大概,偷偷溜出了房。雪已停了,太阳黄黄地贴在天空,看得人头昏眼花。他还想去河边看看,走在路上突然感觉腰上一沉,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女娃,三四岁的样子,睁着大大的眼镜看着沈淡。一双手搂着他的腰。沈淡素来喜爱小孩,这小孩看着可爱,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找妈妈。”女娃慢吞吞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沈淡心底一沉。他又不愿意再回去那个房间和妇人们交谈。犹豫了会,将女娃放下来了。路也没多远,心想在这里看着她过去就好。他搂着她,只觉得这孩子身上穿得单薄,两只细小的胳膊冰凉得很。沈淡将颈上的围巾取下,披在了她身上,转了几圈,将她包的严严实实。
  
“慢点走。”
  
其实这孩子一脸懵懂的样子,能不能听得懂话都不知道。倒是她一个人出门让沈淡觉得奇怪。路上一行浅浅的脚印,看来已经走了很久。沈淡一边看着她走远,一边觉得难过起来。那女孩才没走几步,忽然就起风了。沈淡看着她许久,才发觉她走错了方向,竟朝河边走了过去。风吹得愈大,卷起了雪地里细细的雪屑,将那小小的身影瞬时扑没在白茫茫的一片。
  
沈淡心底又是一紧,眼中发热。
  
这女孩是去河边的桥上找她出远门收尸的母亲啊。下着雪路又难行,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显然还不止一次这样出门。沈淡越想越急,三步两步奔过去,一把将女孩揽在了怀里。
  
“妈妈。”女孩低低地唤了一声,似乎已被冻得昏迷了过去。
  
老王仍旧搓着烟叶,眼睛眯着,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说起来,花儿的母亲都走了一年多了。花儿生下来就多病,家里穷,母亲没奶水,长得慢,身子也差。母亲走了以后也没人肯照顾。孩子他奶奶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和我一样……有时候迷迷糊糊,路上挖了些野草树根回来就给花儿吃。都是苦命的人。”
  
沈淡翻了几页书,手指捻着一页,翻不下去了。
  
“花儿她母亲也是出门找丈夫去了?”
  
“不清楚。有一晚上,村子里有人看见她提着灯笼偷偷出门,后来就再也没见回来过。”
  
“孩子这么小,怎么舍得走。”
  
“可能做梦吧,做梦以为丈夫回来了,半夜起床去接呢……”老王迷迷糊糊地,沈淡握紧了书卷,掀开帘子出了门去。
  
“果然是这样啊。”沈淡叹了口气,他心里猜得没错。眼前一团白茫茫的气雾升起,又迅速消失了。
  
「十一年,冬。有女思夫夜不能寐,遂披衣执灯,往村畔行。时逢深宵,桥头一夜立雪,终以身故,坠河而死。灯笼浮水,人如幽草,悄然而没。次年又雪,余于桥上见之,虽为亡魂,而人愈老矣。村人谓河中常有灯影,盖女子手中残灯,魂魄未去,故长明尔。余知其用意,恐亡夫夜归无人相照也。思夫如此,世间岂独一人哉?战事不减,河山凋败,良人枯骨,至死未见。此非天下寻常事耶?及吾故土与闻樱,又不知何在矣。」
  
——《日下闻樱·人物卷·河之灯》
  
河面有冰块漂浮不定,沈淡到的时候,水底仍旧亮着一盏灯。确切看来是在水底,而非倒影。他从背篓里摸出一盏铜灯,点亮。铜灯是非常特别的铜灯,火光一燃,便看见木桥边上站着一个女子,背影随着灯影晃动,仿佛风一吹便要散去。她一手挑着灯笼,一手攥着腰带。动也不动地望着前面黑沉沉的夜,只有裙角在夜风中轻扬。
  
“回去吧。”沈淡在后面轻轻地道了一声。
  
女子没有回头。
  
“还真是有心啊,到了冬天,怕路上难走,连等的时间都要比别的时候久一些呢。”
  
沈淡往前走了两步。
  
“你丈夫在别的地方等你,你在这里等他是等不会来的。”
  
女子终于转过脸来看了沈淡一眼,该怎么说呢,沈淡见过不少的灵魂,但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也会流泪。她似乎是真的哭了,又或者是脸颊上融掉的雪水,可是她比雪更冷呀。有可能,是因为她手中灯笼里残余的光热吧……沈淡有点儿不知所措,他想到了叶闻樱,想到她有朝一日若是也这样子一言不发两行清泪地站在他面前,那将是一件多么令人难过的事。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沈淡稍微把灯收回了一些,尽量不照到她的脸。
  
“我知道。”她开口说话,沈淡听得见,“他是不会回来了的。”
  
“嗯。”
  
“只是等不到,心里总有点儿不甘心。死了也不甘心。”
  
“总有机会再聚的。人间天上,碧落黄泉,尘埃灰屑,阴晴雨雪,总会有机会再聚。”沈淡这一次说得很肯定。并非故意要安慰她,而是他衷心觉得如此。女子听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沈淡明白,她就要消失了。
  
她先是提了提衣服,然后探出一只脚试了试水。然后慢慢地,两只脚没入了水中,最后衣裙和身体都沉入水底。手中一盏灯笼也入了水,灯光倒是没有减弱,一瞬间反倒非常明亮。沈淡在桥上痴痴立了许久,看着她提着灯笼,在水底的草叶之间走了很远,身后一道光浪随着河底的水流远去。四周旷野无声,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那灯笼,终于也在水底慢慢地熄灭了。
  
方知情深如昭雪,始信天地有闲愁。
多少柔肠成轻掷,不须记更不须说。
  
男子听得入神,随沈淡从桥上走了下来,转过街巷,在一家茶馆里坐下。又接着听沈淡说之后的事情。沈淡忘不了那一晚与她相见的场景,却并不愿意和他细说。如他所言,他也有位女友在河中溺亡了。说给他听,岂非更令人伤心?
  
“毕竟都过去那么久,她想必早就投生了吧。”男子笑道。
  
“大部分人死掉了便死掉了。所谓托生,其实只是念想。因为已经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了。孤魂也有孤魂的好处,有自己的记忆,被人忘记了,好歹还记得别人。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男子若有所思。沈淡一边喝茶,茶杯温热,一边回想起那时候的风雪之夜,桥头人的那滴眼泪,心中慨然。
  
“如此,我倒宁愿她早日为人的好。今生无缘再见,来世异地相逢,也不算太差。”
  
他抬起头冲沈淡笑,沈淡分不清楚他的笑容有多少是假装,有多少真心。不过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沈淡看了看身边暮色中,若隐若现的一道人影,便不再做声。次日中元,一派热闹,所谓亡人节,其实只是活着的人与死去的人一番再会与送别罢了。楼宇间长街上青烟袅绕,暮色中渐渐烧起了银花火树。儿童们从水边摘了莲叶,嬉笑着跑进了人群。青衣绮罗的女子转身挥手长袖舞动,责骂起小孩子的冒失。河岸边的人最多,手中各捧了莲灯,弯腰拂水,将灯放了出去。一盏盏河灯缓缓漂走,不时在水面相撞,又轻悠悠地荡开了。沈淡坐在水边一只小舟中,在前面的人群里找到了昨日的男子,放下的那盏灯正渐渐漂向这边来。沈淡一笑,身边的女子似乎也笑了。
  
“此去黄泉,既远且暗,可不要迷失了方向。”
  
沈淡看着她,示意她河灯将至。但凡有意外亡故的人,往往投生不易,徘徊人间,赶上中元节,就可以借一盏河灯寻路。若是故人之灯,来生或者便格外有重逢的机缘。女子这几日与沈淡相见,虽然不曾说过话,彼此却知情。她冲沈淡笑了笑,又在漫天灯影中远远地瞧了瞧那男子一眼,轻轻一跃,跳上了那莲灯之中,身影一下子小了许多。她趴在一瓣莲花上,之前还是狭窄拥挤的一条小河,突然变得汹涌黑暗,所谓阴间之路,恐怕正是这般吧?既美好,且险恶。人活着时已经很难,想重生更加不易,这道理沈淡早就明白了。河中灯影映得他有些炫目,恍惚中又看见叶闻樱的样子来。他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决心,舍得她再世为人,毕竟,一切都只是闻樱她自己的事情。沈淡所思所求,也只不过想着在一切到来之前,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就足够了。
图片:《长安十二时辰》
音乐:冯硕
诗文:李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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