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郭进拴|曲曲弯弯作家梦(二)

平顶山智泉流韵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出品

—回复『 早安 』,迎来一天好心情—

  郭进拴,笔名智泉,河南汝州人。现为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会长,平顶山学院客座教授,《智泉流韵》原创文学公众平台总编辑、创建人,《文艺界》杂志社社长、总编辑。199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2001年加入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已出版《湛河大决战》《磊裕烽火》《洪流滚滚》《美女山,美人河》《六十岁说》《童趣儿》《人间真情》《命运》《我的鳌头》《村魂》《观音菩萨传》《风雨龙潭情》《壮歌风云路》《月是故乡明》《岁月芬芳》《新城美韵》《乡情老更深》等五十六部。多篇作品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文艺报》发表并获奖,1992年获河南省首届优秀文学组织工作者奖,2005年被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委员会授予全国优秀宣传干部荣誉称号。

【河南】郭进拴|《曲曲弯弯作家梦(二)》

文/郭进拴

        接第一部分“梦想初绽”,此为第二部分“悲情问天”。

悲情问天

        热爱,是最好的老师。自从我深深爱上了文学这姑娘后,就一刻也没有放松过对她的苦苦追求。我平时从来不乱花钱,将零钱一角一角,甚至一分一分地积攒下来买书看。一次母亲给我几块钱让我到临汝镇买双鞋,我却跑到书店买了几本书。钱花完了,就趿拉着烂鞋,饿着肚子往回赶,半道上又坐在路边的桐树下看书,竟忘了时间,一直到天黑看不见了才回家。

       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缕缕炊烟,声声鸟啼,每一个淳朴厚道的父老乡亲,每一个聪慧灵秀的兄弟姐妹,每一道清冽甘醇的山溪,都给了我无穷无尽的激情和灵感。于是,我写啊写,把稿子投遍了全国各地的大小报刊。

       其中有一次,我用牛皮纸糊了85个大信封,投出了共计178篇(部)诗歌、小说、散文、评论、故事、剧本等,用一个大包袱包着,背到了临汝镇邮电所,惊得收发员大叫一声:“我的娘呀!你是疯了,一次寄这么多?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干家哩!”

        稿子寄出后,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有的人骂我“神经蛋”“溜光皮”,说我是“做梦娶媳妇儿——想得美!”更有人还当着我的面恶毒攻击说:“就指望你这个神经蛋,还想当作家?哼!怕一辈子连个老婆也混不上,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一些当初曾经支持过我的老师和朋友,看到我投了四五年的稿,还没有在公开报刊上发表过一篇,也对我丧失了信心,认为我“不是这块料”“不务正业”。有个人还对我三叔说:“他是神经蛋,不行!你劝劝他,叫他安心干活,别胡写乱画了!”……可我却决心破斧沉舟,孤注一掷,我躲到红薯窖、场房屋、树林里写,让家里人找不到我。有几次上山割草,我只顾看书、写稿,忘了干活,到了天黑只好空手而回。为此,我的家族召开了专题会议,批判我的“不务正业”,并没收了我的纸、笔,让我重新做人,好好过日子。老母亲为了执行“命令”,曾撕碎了我正写的一篇稿子,还打了我几棍子。我一下子被激怒了,砸了我家的饭锅,还摔了一摞子饭碗。这下子犯了“滔天大罪”,我的家族组织几位长者,先把我毒打了一顿,然后让我跪在地上,向母亲低头认罪,并表决心,以后永不胡来,只准老老实实,不准乱说乱动。在这期间,由于我的“不务正业”,在三秋大忙期间,扔下工作到县文化馆修改准备参加洛阳地区文艺汇演的剧本,因为我当时是生产队会计,队长和全体队委会研究决定不让我去,我偏扔下账本硬去。队长到大队告了我的状,我的会计职务也被撤销了。更有甚者,有人竟不择手段地拆散了我正相爱的对象。世上道路千万条,唯独没有我的一条路可走。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拿着我卖铝石得的几十块钱,到郑州送稿,想面见编辑,问问为啥不发我的稿?我写得这么好、这么多,一次投寄178篇,难道连l篇都不能发?……

       谁知到了省城一家报社,人家正下班,一位编辑冷冷地说:“下班了,明天再来吧!”时年正是1978年的初冬,我的钱少,住不起旅社,就在寒风刺骨的街头露宿。半夜时分,巡夜民警把我当坏人实行了无产阶级专政,先毒打了一顿,又问我要证明,我说没有。问我干啥?我说送稿。问我为啥不住报社招待所?我说没钱,也不认识人。幸亏我带的一大提包稿子证明了我的身份,才被放掉了。回来时,仅有的几块钱也被小偷掏跑,只好一路讨饭,先来到洛阳。当时《豫西文艺》的编辑许桂声老师热情接待了我,他还编了我写的一首诗,并把我领到4楼的洛阳地区文化局招待所住宿。他刚下楼,人家服务员就拿着票本让我交2元的住宿费。可我手无分文,只好说时间还早,急着回去有事,不住这一夜了。步行来到龙门,天色已晚,只好扒上了一辆拐弯时因会车而减速的大货车。谁知到了白沙街,人家的车拐弯往街里开去,我慌忙往下跳,结果一头栽倒在了路中间,头破血流,一下子昏死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用手掐掐胳膊,还有知觉,便知道自己还没有死。然后坐起来四下瞅瞅,发现装稿子的大提包不见了。这才想起是刚才跳车时被车栏杆拌住,掉在车里被拉走了……

        当我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干瘦如柴的老母亲怎么也不理解我,把我用心血写成的一大摞底稿统统扔到了火堆里。我不顾一切地扑向火堆,但已经晚了,早变成了一堆灰烬。我捧着纸灰伤心地哭了,一连哭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这时,社会上对我的冷言恶语也扑天盖地而来,我简直成了“一小撮十恶不赦的阶级敌人”,上地干活也没人喜欢和我在一起;队里让承包铝矿,也没人愿意和我一个组,我只好自己和自己一个组。后来我由于遭诬陷,又被拉到全大队的党员、干部学习班上挨批斗,连我起的“志农”的名字,也被人怒斥为“坑农”。我头扬高了,人家说我不服气,让低头认罪;头低下了,人家又说我不老实,让抬起头来叫大家看看……我绝望了,甚至想到了死……然而,我没有死,而是带着这奇耻大辱,流浪到洛阳大路口锅炉厂的建筑工地,当了一名出苦力的小工,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加班,我只有等加班归来工友们都熟睡了,才坐在路灯下奋笔疾书。我发誓这辈子写作如果不成功,就不回家门,宁愿死在外边喂野狗……就这后来也被工头看到了,说我不安心干活,光会胡闹台,结果又罚了我的款,把我赶走了。我从此连这个泥饭碗也丢掉了。我独自来到了故乡的风穴寺,在悬钟阁的墙壁上题写了这样一首诗:

             愁事揪心心欲碎,

             满腹苦水倾与谁?

             仰脸我对皇天呼,

         寒风洒落千滴泪。

总编辑:郭进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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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瑞

张婉琬

稿费:郭进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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