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作滨:我的幸福我的房 | 就读这篇
我的幸福我的房
高作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满室生辉。推开窗户,窗外绿草茵茵,有小鸟儿在歌唱,随着晨风一阵阵花香飘进来。环顾眼前的一切,幸福感油然而生。小时候大人们经常幻想幸福生活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现在的生活比那时候的幻想还要强得多。是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绿了大地,让我的生活一步一个台阶,走上了幸福的人生路。就拿住房来说,我最初结婚时,连一间房都没有。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我不但有了自己的住房,还越换房子越大,越来越好。
1981年,我结婚时没有房。我在技校工作,住在学校的集体宿舍里。爱人是采油队的,住在采油队单身宿舍。学校看我长期两地分居,就借给我一个夹在两个学生宿舍走廊中间,不到五平方米的储物间。我把它收拾一下,做了我们爱的小巢。
周一到周六,我和爱人各住宿舍,只有周末学生放假时,我们才能小聚在一起。新婚的日子幸福而甜美,虽然我们每周只能见一次面,但我们都很珍惜。宿舍不能做饭,每次我都早早地从食堂打来饭菜,用被子包好等着媳妇的到来。媳妇每次来,也想着法的给我带好吃的。
艰苦的日子,就像漫长的严冬,总是过得很慢。1983年,单位分给我房子。这是一个二十多平方米,两家各住一半的干打垒平房,中间用砖砌了一道火墙,做为隔墙。厨房是在门外,用木板搭的简易房,只能放一套炉具,两家共用。虽然简陋、狭小,但是这是我的房子,从学生宿舍,搬进了我的第一个家。
高高兴兴地拿着结婚证、住房证、晚婚证明,领到了晚婚的唯一福利一张比单人床大不多少的木板床。回家后摆了半天,怎么都放不进屋里。望着爱人从期盼变成失落的脸,我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反复测量了墙的厚度,将两侧承重墙,各铲掉五十多公分,把床镶了进去。床有了,可吃饭没有饭桌,我就找来四个木方,钉上一块胶合板,放在床上当饭桌。
当时,我和爱人每月的工资加起来还不到七十元,我们夫妻精打细算,一顿饭只炒一个菜。早晨土豆丝,中午白菜片,晚上粉条拌白菜丝。来了朋友,除了上面的老三样,最后的一道大餐是午餐肉罐头,用刀把它切成小块,扣在盘子上,招呼着客人品尝,自己却舍不得多吃一口。剩下几小块,你谦我让,谁也舍不得吃,都想留给对方,有时还因此争得面红耳赤。
爱人手很巧,会画画,会剪双喜字。她把房子布置得简洁明亮,就像新房一样,让我回到家中,就像回到了幸福的港湾。就像海子在诗中说的那样:“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一年后,我们有了儿子,孩子的到来,让我们的小家更加充满了欢乐。可问题也接着来了,本就不大的木板床,很难睡下三个人,为了不挤着孩子,我找来两根扁担,底下用砖头垫上,在床边又接出了一块。床是大了,可不稳定。一次,半夜,我翻身时,从两个扁担中间掉到了床下。第二天早上爱人叫我时,我还在床下睡得正香。
春风悄悄吹绿了大庆,在不知不觉中,大庆也盖起了楼房。人们盼望着社会的变革和生活的改善。望着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楼房,不知道何时我也能居住在那里,让妻子和孩子过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日子。每当想起这些,我都感到肩上的沉重,只有努力工作,生活才能改变,我们才能过上食有味、居有所的幸福生活。
1993年,我从技工学校调到了厂机关。岗位变了,责任重了,我的干劲更足了,连续多年被评为局系统先进单位、先进个人。那是还是福利分房,单位要根据工龄、职务、个人表现、贡献大小分房。每到分房季节,我们都盼望着能分到一套好的住房。但是,愿望和失望总是结伴而来。在一次次失望中终于等来的了希望。一天,单位通知我去领住房钥匙。我和爱人高兴得跳了起来。我接的是一个五十一平方米、一室一厅的二手房。房子虽然不大,当时在我眼中,这已经是天堂了。儿子有了自己的小床,爱人有了自己的厨房,来了客人,再也不用坐在床上吃饭了。我也有了学习,写作的空间。不久,父亲患癌症去世了,我们把母亲接到家里,房子又挤吧了起来。我们把卧室让给母亲,爱人和孩子搬到了客厅沙发上。
好日子就像天上的流云,总是过得飞快。一晃我退休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2015年,我又住进了条件更好的新楼房。欧式的建筑风格,优美的小区环境,150多平米的面积,落地的大窗,客厅、卧室、书房宽敞明亮,电梯、电脑、手机、WIFI应有尽有,过上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日子。餐桌上的老三样,已被丰富的食品所取代,午餐肉罐头,早已变成了回忆的味道。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祖国更加繁荣富强,人民安居乐业,家庭和谐安康。2016年,我家又添丁进口,大孙子的到来,更是让我家喜上添喜。看着他活泼可爱,无忧无虑的样子,幸福洋溢在我的脸上。我家尽享四世同堂的幸福与快乐。
高作滨,黑龙江省大庆市第二采油厂生产准备大队。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在《金秋周刊》《诗刊》《岁月》《老年学习生活》《中国石油报》《大庆油田报》《鸭绿江晚报》《大庆晚报》等书刊中发表过多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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