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下的弱者以爱制恶
鸡蛋,豆浆,这一天。
认识了一个来自Rwanda的朋友,她的名字叫叶佳。她说的很多英文我都不太听得懂。但是基本能够对话。感觉很好。第一次英语课她坐在我的旁边,下课时她问我:“What do you think of this lesson?”当时我没有告诉她I’m brokenhearted because I have just broke up with my boyfriend. 我只是说“Today I’m a little sad because something.”很想实话实说,又没有实话实说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汉语(母语)都说不清楚的事情,英语怎么说的明白呢。
今天我们说到了Hometown.
说到了Pwanda is very beautiful.
她说她下次会 Show me some pictures.
和她说了Goodbye 之后,急匆匆的去另一个教室上课。
影视文化欣赏。老师说这节课要看一部电影《悲惨世界》。我很喜欢这部电影,观看后我写了一些感想——
首先,影片开始播放的音乐特别揪心。仿佛拖拽着我进入到一个情景或者一个时代中去。我没有看过这部电影,所以充满了期待。
在我看来,冉阿让、芒汀、珂赛特、科威都是弱者,而他们的角色是被禁锢在一个时代里的。在那时代里,正如马吕斯所高喊的:“贫困是最大的犯罪。”听来叫人心寒。他们饥饿,他们软弱,他们匍匐在法律的脚下苟延残喘。贫富差距极大的境况下,他们不曾感受到任何的平等。
先从冉阿让说起,影片开头便呈现了这个主角。他进入监狱面临着第一次再社会化的过程,因为饥饿,他别无选择的触犯到了法律,作为一种个人行为,其背后却赤裸裸的显示了这个社会的不安,这个时代的动荡。此时此刻,法律正义的面孔是虚伪的,因为它恰恰没有关注到最重要的一点——民情。民情,才是这个社会的基础,基于此,才可以衍生出法律。可是,监狱生活并没有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粗暴的惩戒忽略了教化与人性,正如冉阿让自己所说:“他们夺走了我的尊严。”倘若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在硬邦邦的制度下忽视了人权,那么人民所起的作用也终将只是不断分散的离心力。
冉阿让出狱时,再度面临第二次再社会化的过程,他要适应外面的环境。他是幸运的,他遇到了一位主教。感受到了宽恕的力量,在这份宽恕里他看到了希望,和所谓弱者的出路。他从此更改了自己的名字,这次再社会化的过程是顺利的,至少从他个人的角度来看。他不再是自己都觉得恐怖的人,而是在给这个不安全的世界带来了一些温暖的光和稳定。
即使一直被逼迫,一直在逃亡,他的坚持仍旧是对那个时代最有利的回击。他没有杀害科威,他去帮助芒汀,他抚养了珂赛特的种种作为都是对这个时代最大的饶恕,弱者的力量微小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便会释放出巨大的光。
芒汀,也是这个时代的弱者,她因为贫困出卖自己。在所谓道德的压榨下没有立足之地。小人物的苦痛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女儿是她生活的黑暗,也是她生活的光。在工厂中不断地被剥削,所有的求饶都是没有出口的,处于这个时代下的她只有绝望。但是她也是幸运的,最后她遇到了冉阿让,终于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看到希望,这个希望来源于饶恕和爱。冉阿让没有批判她的行径,而是用爱去承诺。“I Promise”是最强劲有力的回答。
珂赛特,起初寄宿在开旅社的一家人,被剥夺自由和劳动。她也是被这个社会抛弃的最边缘的群体。因为贫困,寄人篱下。我记得当冉阿让出钱买她的自由让她可以玩一会的时候。那一家人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命令你去玩,必须玩。”行为的操控显示出这个时代的丑恶一面。在一个又一个指令下,他们的生命权利都在经受着摧残。而爱他的“父亲”冉阿让给了她希望,带她看外面的世界,保护她,尊重她,最后把她的幸福给她。
他们都是显而易见的这个时代的弱者,曾因为自己的贫困而成为了这个时代的替罪羔羊。可是不好的东西到了极致,那么无论其后朝着什么方向发展,都会变得好起来。他们的贫困并不单薄,在那个时代里,上帝是存在的,爱是存在的。所以他们仍旧可以看到希望。我想,这也是影片想要传达的力量吧。
而一直与冉阿让作对的科威代表着这个时代的压制力量,成为了这个社会制造不平等,贯彻错误“正义”的工具。我觉得他是悲惨世界里最悲惨的,因为他感受不到爱,最可悲的不过是最终知道自己所坚持的、笃定的却是面目可憎的。他最后的死亡仿佛撕碎了所谓“法律”所谓“正义”的真正嘴脸。待冉阿让微笑的走向真正的自由。最后的这一幕也代表了饶恕的力量。
每一个人很多的境况也许是时代所给予的,影片中在资本主义社会奴役劳动人民、逼良为娼的残酷现实下,下层人民的命运是困苦不堪的。可是,我们更应该看到的是宽容和饶恕。宽容冉阿让曾经因贫穷犯下的错,宽恕芒汀为生活所迫的放荡,宽恕科威错误决绝的坚持。不必站在某一种道德制高点上去谴责或是去拥护,这种宽恕不单是为了正义和泛滥的同情心。而是看到时代的客观存在,我们生活在社会中,就不可避免的因为自己的位置,因为自己的阶级立场而为自己谋利或者承受苦难。即使是不公正不平等,我们仍要宽容那个时代。
正如曾经在纳粹统治下饱受痛苦的幸存的犹太老人那样,她没有恨,而是充满了宽容和饶恕。她说:为什么要去恨或者指责那些邪恶呢,邪恶和爱一样,都是任何一个时代的客观存在。
以爱制恶,是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过时的方法。引领我们去宽容每一个时代里的客观存在,用爱温暖这个世界,抵挡作为时代产物的恶。
连时代遗留的所谓“大恶”都可以饶恕的话,我们将会多么安然舒适的生活下去。一切客观的存在,都是在相互性中存在对立性的,所谓善恶,美丑,贫富。
一辈子用爱浇灌生活的人都是幸福的,做一个幸福的人有什么不好呢。
我关上Word文档,从图书馆走出来。沉甸甸的想法被携载在U盘里,跟着我走。
专业课一如既往的记下了很多笔记。听着那些有关社会分层的理论,无论是功能主义的还是冲突理论,抑或是折中理论。总觉得还是马克思主义分层理论更加全面。
我也觉得阶级是社会分层的异化。我们这些即将北漂的大军,因为无法占有资源注定要有一段“机器”般的生活,被理想遣送到这里,接受一些机械的洗礼,最后再在字正腔圆的经历中不断的向上流动,也许会有失败。但是彼时的我应该会变得更好吧。我是这么觉得的,坚信着的。
萧伯纳说:学校是一个斯丧性灵的地方,对愈有天分的人,斯丧得越厉害。在霍尔顿(《麦田里的守望者》)的眼里,不论你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个阴森可怕的地方。我倒不这么觉得。
在最爱的大学语文课上,不争气的睡着了一小会。休息的时候给老爸回了一个电话,他一会就会来学校看我。但是我还是因为不能和他一起吃个饭而耿耿于怀。
上课的时候,老师讲到力比多,像是一种原欲的释放,本我的救赎。吃、睡、大喊、性都是释放力比多的手段,会带来快感。还有一种就是文学创作,创作就是构筑自己的白日梦。而阅读就仿佛是梦的解析,释梦的过程也在释放力比多。而文学艺术创作需要有升华能力,使文字具备一种审美模式。我的文字或许没有经历过升华,但是终于顿悟到自己每次写完东西的舒适感的缘由了。也许这只是解释的一种,而我真的希望有一天,在别人阅读我的文字的时候也会产生力比多,驱动他/她的心理和快乐,那将是我最大的满足和幸福。
下课之后,身体就赶快追上心的步伐,从老爸那里拿着好吃的回到了宿舍。啃了好多牛肉,便去洗澡了。我站在一个女孩子后面,拨弄头发,等待她手里的吹风机,过了一会,她别过头来叫我的名字。
LL师姐。
然后她等我一起走出去。她问我和男朋友相处的怎么样了,我坦诚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看不出悲伤和任何禁不住的波澜。她说我们去操场上走走罢。
然后我们就手挽着手,在晚冬的微冷中袒露着脚,一圈一圈,待它从温热到冰凉。我毫无隐瞒的和她说了我经历的种种,她大大方方的交换着她的苦痛。不太相近的经历,可是伤痕确实别无二致的,甚至是愈合的程度。
我回来的时候,脚是红红的,心也一样。我们都不知道在哪个节点上会遇见什么人把自己很长时间下刻意积压的东西倾吐出来。虽然那个时候可能已经无关自己的痛痒了,可是却也是一种延迟的释放和索求新的温暖和信任。所以没什么好绝望的,所有的遇见里都写着生活里的细水长流,以及纷纷扰扰里面的来得及。
师姐本来考研差了一分的,绝望的她在前两天收到了南大复试的通知。突如其来的喜讯,我总觉得是生活里面注定的光束,把黑暗里面的你拽出来。猝不及防却乐意接受,多么美好。
我被这份美好侵染着写完了超级有难度的英语作文,写了一些这些镌刻着我名字的文字,就去开宣传部的例会了。
已归,将睡。
晚安,有我的此时此刻。
写于4年前
看彼时的文字就像拾荒
又看到宝藏
以一副盛开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