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武术家老舍:第一部作品竟然是武术专著,66岁与日本人对打
臧克家晚年在回忆老舍的文章里写到,有一次他去拜访老舍,一进门,“只见老舍家在玄关的端头摆着一排武器架子,上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字排开,十分抢眼。”臧克家猛地一愣,还以为自己误入了某练家子的家中。
和拉提琴的爱因斯坦、开赛车的韩寒、剪头发的刘德华一样,老舍也有自己的B面——他还是一个“武者”。
1899年2月,老舍出生于北京。第二年,赶上八国联军侵华,尽管老舍父亲作为满族护军阵亡,却是与大刀王五、津门大侠霍元甲生活在同一时期的八旗子弟,尚武精神即使到了老舍身上也还没有完全泯灭。
1921年5月,北京举行小学联合运动会,期间,组委会为学生免费发送名为《舞剑图》的图书。这本书的作者一栏,赫然写着:舒君、颜君。舒君,就是原名舒庆春的老舍,他负责图书的文字工作。《舞剑图》的刊印旨在宣传、普及健身术,能作为作者出现的老舍,想必对剑术已经有了一定的钻研和心得。
谁能想到,以小说和戏剧见长的老舍,第一部作品竟然是武术专著。
1933年4月,因长期伏案写作,老舍总是后背痛得厉害,便去找大夫治疗,对此,大夫也拿不出有效的办法。老舍听后很是伤心,下定决心要多锻炼,把身体搞好。
既然下了决心,就要先有个形式,跟那些嚷嚷着要减肥的第一件事是办个健身卡一样,老舍拜了济南的著名查拳大师马永奎为师。我一直觉得现在的人崇尚健身,最大的原因是比起挣钱和在工作上有起色,这是明显可以让自己发生改变的最简单的方式了。然而就这样,好多人居然减不下肥来,实在让人费解。老舍当然不一样,他肯于坚持,学练了太极拳、五行棍、粘手等等。
据记载,1943年至1946年老舍在重庆期间,每天清晨都在一个大操场中央打拳。没想到半个多世纪后,清晨大爷的那些个活动,老舍早就进行过了。同样,与这些人不同的是,老舍的太极拳动作娴熟、有板有眼。
1965年,老舍访问日本,遇到一位叫城山三郎的日本作家。他们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武术。其实,不光领导和作家能说,谈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人都有倾诉的欲望,有时候还喜欢把别人干过的事加到自己身上,然后经过夸大、渲染,娓娓道来。也不知道两人扯到了哪儿,非要比试一番。
当时老舍已经66岁了,是个显而易见的拄着手杖的瘦弱老者。没想到,两人推掌中,老舍猛一发力,城山三郎向后就是一个趔趄。城山三郎大叫:“真有功夫啊!”此事一时在日本文学界传为美谈。老舍逝世之后,城山三郎写了一篇悼念文章,还提过这场“比武”。
事实上,中国文化历来讲究文武并重,“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自古以来也有很多文武并重的大人物,岳飞、辛弃疾,连我们熟知的李白都从小跟师傅学剑,并留下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绝句。
有一说一,在战斗力方面,中国传统武术已经被以色列格斗、泰拳超越。但是,一方面武术是为了强身健体,另一方面,武术也是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瑰宝,我们应该向老舍一样,在专攻的术业之外,培养一个有着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觉悟的兴趣和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