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 拆迁前母亲给我一套老宅,姐姐不同意,母亲拿出盒子,姐姐失语
良心盒子
我母亲出身于大户人家,家里传下两处独门独院的宅子,到了她这一代就遇到了旧城改造。
拆迁在即,母亲把我们几个儿女叫到跟前,要分家。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却哭了,实在不舍这种一大家人热热闹闹住在一起的感觉。一想到以后就是冷冰冰的单元门楼,各自一套房,关门闭户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七十岁的母亲倒是很想得开,说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即便一家人也如此,该分还得分。
她把目前租给别人住的那套宅院分成了三份,我和大哥、二姐各一份。大家没有异议。
然而接下来,母亲做出了一个令我们都很震惊的决定,她要把我们目前自己住的这个宅院的拆迁所得全部给我一个人。
我呆住了。
而大哥不吭声,盯着地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二姐却急得脸红脖子粗,嚷嚷道:妈,你老糊涂啦?老三是你抱养的,我和大哥才是你的亲儿女。你要这样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母亲不说话,进屋去拿了个盒子出来,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大哥道:宝儿,你来念念。
大哥接过本子开始一页一页地念,原来上面都记录的一些平凡的日常——
我五岁时母亲重感冒,父亲恰好外出好些天,大哥和二姐每天在弄堂里滚铁环玩,是我端水喂药服侍母亲。
母亲领着我们三个孩子去看坝坝电影,大哥和二姐各自寻了地方坐下,母亲和我站在人堆里,我去搬了块沉重的方石砖给母亲坐。
母亲做的红烧鱼,大哥和二姐专挑鱼中段吃,我急急地给夹两块放进父亲母亲碗里。
雨天,母亲急需买米,大哥和二姐在家嗑瓜子聊天,我给母亲打着伞,帮她把米拎回来。
父亲去世后,一次母亲闪了腰,大哥和二姐不知道,我蹲在地上给母亲洗脚。
母亲急性胆囊炎发作,大哥去淘文玩了,二姐去逛商店了,我把母亲背到医院。
后来母亲渐渐老了,三天两头地生病,大哥忙着做生意很少回来,二姐说家里事情太多走不开,是我常伴病床旁……
诸如此类,大哥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低着头起身离开了。
二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露出十分尴尬的表情,可目光投向我,依然带着那么一丝期盼。
我把本子放进盒子,说:妈,二姐说得对,我是您的养子,受此恩惠不合适。这个院子的事情就别提了,我不想分家,想和你们住在一起。这样吧,我有个建议,这次拆迁我们选择要补偿款,然后拿着钱去另买一个小院,咱们一家人还住在一起,你们看怎样?
母亲叹口气对二姐说:珍儿啊,你看看,你的弟弟处处在为你们考虑,这几十年来吃苦他一人,享福你们来,你们都是有家室有儿女的人,自己不觉得汗颜吗?以后怎么教化孙辈?
四十八岁的二姐,嘴角撇了一下,像是有什么冷言冷语想说,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后来我们搬走了,并没有买院子,而是在同一个单元楼里,楼上楼下一人分了一套房子,母亲住在我家,这个院子的补偿款也给了我。
大哥和二姐每天都下楼来看望母亲,来的时候总是带着好酒好肉好糕点。
我偷偷把房款分成三份,可大哥和二姐说什么也不要,我就把它们分别存起来,准备以后送给自己的侄儿侄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