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拜读作家张天敏先生在文学公众号发表的《地摊 回味宋朝的背影》,内心可谓五味杂陈。既有对苍生艰辛的哀叹悲伤又有对当下地摊经济促民生回暖的一丝欣喜。张先生的文章深度与高度兼具,非我所能解读得了的。今天闲言碎语一二,权当我呈交的一篇差评作业。文章一开始给我们“秒停”了一个温馨和谐的镜头:画面显示城乡交融人来人往组成的声色有味的坊间,让人感觉温馨暖心。很快,镜头切换为一个外地流出的视频。这个视频足可以让人悲叹掩泣,内心塞铅似要窒息。无法考证从什么时候开始,城管与商贩成为一对天敌。为什么作为参与城市管理的城管一定要把众商贩看成是毁坏城市尊容的“刁民”?为什么作为一个职业群体的城管要处处露出“污吏”的狰狞面目?为什么我们的城市管理智慧就这样被“恶棍现象”做低级的嘲笑?为什么现代城市在城管眼里容不下这些裤袖沾泥的摆摊乡民?
张先生切换的镜头恰似一个现代版的《官场现形记》的画外音。反映了一个世代隐埋的劣根性现象。人们有当官的显性情结也不乏隐性情结。从封建制走来的中国社会仰视官宦,得官为容俱家皆欢。只要沾官气就会昂首挺胸飞扬跋扈起来。一旦得势,权术是他们高升的跳板,权柄极大地满足了膨胀的私欲。于是,个人荣耀感在诸如卖菜的小民面前找到了炫耀的对象派上了用场。按说城管不算是官,可在他们眼里早把自己定位为官。他们把人民赋予的权力自我放大,不惜毁掉良知,撕掉面具。人一旦变得狰狞起来,周围生物都将作匍匐状,更何况是蹲地低头怯懦声声的贩夫走卒!作为参与城市管理的城管放大权力而无制度笼子围圈,所以他们常常上演“叫嚣呼东西,隳突呼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的闹剧。小民对“城管”一词过敏起来。城管驱车来,烟尘冲天起,老翁卷摊走,老妇驻足看,两腿似筛糠,噎癔声难出。于是城市上演老鼠躲猫的动物游戏,地摊游击战成为常态。一个城市被一从业群体搅去了清澈;一从业群体常被社会集体垢病,这种灰色幽默无疑是开了个时代玩笑,让现代城市蒙羞。城市需要文明,简单的粗爆的执法换不来秩序井然的市场文明,况且执法者本身正践踏着撕扯着城市文明。在作家的情感里仅有悲悯是不够的。一个有担当的作家不仅有某些类似于屈原的“哀民”情怀和杜甫的“悯农”情怀,更有为时代疾呼呐喊的责任。张先生将笔墨触动乡亲乡民,探察民生民情。她手中的笔是一把指向社会疮痍的利刃,我们期待这把利刃让社会阵痛,痛得碎牙破舌之后方能换来肌体复好。其实文章更倾向于拾起一份浓浓的乡愁。穿越时空,放眼久远的大宋,我们被一幅惊艳世界的画作所吸引,那就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这是一幅写实的民生画卷,社会原生态,民生原生态,世俗原生态。这幅画作,真实再现了大宋的社会万象。阳光的阴暗的,高尚的卑微的,美好的丑陋的……都一股脑地鲜活呈现。这幅画作蕴含的民生情怀让作家唏嘘不已。“城市因搭起宽广的平台,胸怀也宽广了许多,以分寸的微笑对劳动者们打量过去,一抹朝霞看暖了乡关处处。这样的地摊街,是为底层众生提供的方便之门,也启蒙城市的佛性开悟,给资本阶层一个乐善好施的平台。”作家站在更高远的位置审视这个美好社会,我们的城市更有包容心民生情,那么过了爱的荒原美好的春天还会远吗?
曾经的爱的荒原与向往的美好春天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阻隔。一切都在考量着城市管理者的智慧。一方面让现代城市更加有序更加清洁起来,一方面让地摊在城市一隅找到一席之地,让商贩与菜农自然地打理起自己的营生,在知足的充实中将微笑与心欢写在脸上。城乡的自然往来再现了《清明上河图》的繁盛,这是和谐社会应有的景象。作家移步换景,镜头切换,画面拉回家乡的湍河岸边。遥想古老的汴河容纳了太多的纯朴,眼前的湍河同样也是锦绣繁华。在现代城市的末端,聚散着生活在底层的背影,他们才真正组成了声色有味,炊烟缭绕的坊间。情系苍生,把脉时代,作家为我们徐徐展开的这幅画卷让我们在心怀乡愁中多了些美好期待。历史是一面镜子,在正衣冠鉴古今知兴替中迈出更稳健的步伐,愿我们这个社会走向更加和谐与繁荣。
作者简介:李清坡,河南邓州市人,网名“墨如水”。一个知天命的耕耘者。喜欢看书思索、喜欢发声评论、喜欢写字涂鸦。宁静的夜晚,掀一页散发墨香的文章,咀嚼每一页书的甘甜,流淌在心间的滋润和着与书中智者的絮语,然后握书而梦。
作者往期作品回顾:
李清坡 | 我的听觉盛宴
李清坡 | 真相
李清坡 | 桂花,桂花
李清坡 | 父亲的脊背
李清坡 | 称呼(小说)
李清坡 | 想起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