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昱:我的钓友——大明
我的钓友——大明
大明是扬州人,前世姻缘,入赘启东,俨然成了外地女婿。试想,一个外地人想要融入土生土长当地人的圈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了热情真诚之外,还需要低调谦虚行事。否则,即使加入了朋友圈,也是不太敢多言乱语的。
在扬州时,大明就酷爱钓鱼,来到异乡仍然丢不掉钓鱼这一爱好。没有加入钓鱼群前,他自己单打独斗,小打小闹,偶尔与老婆家的亲戚或者同事,在附近的一些家养塘或河道钓鱼,一天能钓上三两斤,算是“大获”了。
大明加入“我空钓鱼群”,笔者认为是偶然中的必然。你想想,一个爱好钓鱼的外地女婿,人生地不熟的,要想在当地钓鱼界占有一席之地,谈何容易。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需要集体智慧的团体作战,才能事半功倍,才会增加成就感。离开了组织是不行的,也是不可能成气候、出战绩的。在启东,喜欢钓鱼的人,不加入“我空钓鱼群”,多多少少会是件憾事;而加入了呢,肯定会使你有种莫名的喜悦。
在一次群小聚会上,大明老婆无意中透露出了一个秘密: 大明加入“我空钓鱼群”的那一天,走路唱歌,无事傻笑,晚上做梦都喊“我空、我空”。由此,可以看得出,大明的内心是多么渴望加入这样一个组织啊!
大明是个特点鲜明的人,这点反映在他半秃的发型上。初次见面,一般人是搞不清他的年龄的。从脑门看,像是60后,可肤色又像是80后;说是80后吧,他那成熟劲儿,又像是70后。怎么说呢?总觉得他是个集“老中青”于一体的人。
入群后,大明不久就跟群里的钓友走出启东,远赴如东、海门、如皋、南通、常熟、崇明等地钓鱼,“钓瘾”越来越大。即使在外省搞工程、跑业务,车上也必带钓具,工地在哪,业务在哪,他的“战场”就搬到哪,敬业程度,无与伦比,生命不息,垂钓不止。有一次,他在电话里,听说某钓友在某地垂钓,且上勾的大鱼多多,他立马驱车七八百里赶过去,那不辞劳苦的“敬业精神”,让众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和大明一起钓鱼的机会不太多,但印象深刻。有一回,我与他,还有一诺去如东洋口港夜钓。当时,大明在夜钓这门课上,还没到及格水平。那天,恰巧是钓友中公认的一枝花“糖糖”生日,众钓友在天鼎广场的“迪摩尔”欢聚。钓友在聚会上无疑要谈论些有关垂钓的话题,其中“如东洋口港夜钓鲫鱼狂上勾”这一讯息,引起了我们几个资深钓友的关注。
猫闻到了辛味,怎能放过尝鲜的机会。聚会尚未结束,我们几个便带上装备出发了。一行中,原计划中没有大明,一诺见他一脸渴望,便邀他同往。大明开着他的别克车,晃晃悠悠、歪歪邪邪,把我们拉到如东洋口港目的地。
大明似乎预感今天有行动,下午特地在掌柜一诺那里花几百大洋买了根3.6米新杆,满怀信心准备晚上钓大鱼。谁知道开钓很长时间,就是不见鱼的影子。我和一诺,却已上了几条个头不小的鲤鱼。大明坐立不安,心里头急啊!一会儿试探一诺:“我这个钓位不行,我们是不是换一下?”一会儿又问我:“医生换你那里如何?”我俩沉默不语。焦急不安中,大明突然发现河里浮漂在幽蓝的夜钓灯的灯光下一个漂亮的顿口,大明知道自己钓位上来鱼了,赶紧挥杆刺鱼,一条不算小的鱼,在水里挣扎着。大明兴奋地放开嗓门大喊:“一诺,拿个盆抄来,我上鱼了。”一诺头都没回说道:“多大,小的可以直接拎上来。”“差不多一斤左右,可能是一条鲤鱼。”“可以直接飞上来,线组没有问题。”既然老师傅说可以,大明一发力,一条鲤鱼嗖地一声,从水里飞了上岸,在半空中挣扎着。只听“啪” 一声的,大明的新杆梢断了一节,鲤鱼重重的摔在岸边石头上,没了动静。大明一看新买的杆上第一条鱼就断了,急了。拿着断杆冲着一诺用半味的启东话嚷嚷道:“诶、诶、诶,一诺,下午说那个杆可以上七八斤的鱼没有问题,怎么一斤左右的就断了呢?你、你、你说说什么情况?”一通嚷嚷之后,一诺只好答应答应给他重新配个杆梢,并把自己很少用的钓竿让给了大明……
大明是个交朋友的人,胸襟开阔,肚量也大,在花钱方面从不计较,不时做东请钓鱼群里的兄弟们搓上一顿。他开玩笑说,这个叫“仗义疏财”。一个外地人,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入嫁启东,在垂钓的迷茫和困境中,积极寻找组织,依靠组织,融入组织,在组织中成长,实属不易。
作者简介:黄昱,男,退役军人,中共党员,职业医生,垂钓爱好者,网络论坛“钓鱼版”版主,做人低调,做事认真,待人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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