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陆机其人其事（五）
华亭鹤唳，岂可复闻乎
西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陆机其人其事（五）
幸好陆逊之弟陆瑁，字子璋，吴国建议郎迁选曹尚书，在东吴覆灭后回到故乡华亭，散枝开叶，才有了唐代政治家陆贽、爱国主义诗人陆游等政治精英和文化精英。
ᐃ子璋公陆瑁像
陆机遇难后，西晋皇朝的内乱仍在惨烈地演进。洛阳之战，陆机已将洛阳包围，独揽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长沙王司马乂已插翅难飞。可残暴而又愚蠢的司马颖听信谗言临阵斩将，使洛阳久攻不下。双方连续作战几个月，司马乂曾攻破司马顒、司马颖军，斩杀数万人。终因战事太久，司马乂军粮缺乏，但将士们愿意效死，固守洛阳。攻城的司马顒的部将张方认为难以取胜，建议要班师回长安，司马顒末置可否。永兴元年（304年）初，在朝廷内任职司空的东海王司马越乘司马乂军疲惫，勾结一些禁军将领，夜里捕获司马乂，将其交给了司马顒的部将，结果司马乂被火烤而死。
成都王司马颖在朝野素为百官所惧怕，而且军事实力强，进入洛阳后被增封20郡，拜丞相。河间王司马顒也官升太宰，东海王司马越为尚书令。司马顒上表认为司马颖应成为皇位继承人，而后废除了皇太子司马覃，以司马颖为皇太弟，其丞相位置不变。
东海王司马越对成都王司马颖的专权擅政非常不满，就云集10多万军队带着晋惠帝司马衷讨伐盘踞在邺城的司马颖。东安王司马繇劝司马颖投降，司马颖不听，派奋武将军石超率5万军队迎战，在汤阴击败司马越，并俘虏了晋惠帝。石超把晋惠帝送到邺城。司马颖改年号为建武，并杀死劝他投降的司马繇。
东海王司马越在兵败时先逃到下邳，当时的徐州都督、东平王司马楙不接纳他，司马越就逃回其封地东海（山东郯城北）。司马颖假以同是宗室兄弟的名义，下令宽恕司马越，要招他回朝。司马越不应命。
司马越兵败后，其亲弟弟并州（今山西太原）刺史、东瀛公司马腾及王浚，杀死了司马颖所置的幽州刺史和演。于是司马颖出兵讨伐司马腾。司马腾与王浚向异族借兵。他们结合异族乌丸、羯朱等势力共同攻击司马颖。司马颖派遣新选的幽州刺史王斌及石超、李毅等人抵抗司马腾等人，结果被羯朱打败。
司马颖兵败的消息传到邺城后，邺城人心惶惶，官僚士兵相继逃跑。司马颖更是恐慌，与几十个将军连同晋惠帝连夜逃往洛阳。羯朱的军队一路追赶司马颖等人到朝歌（今河南鹤壁淇县），不及而返。
洛阳由河间王司马顒的部将张方控制，张方又挟持晋惠帝司马衷。司马颖到长安，司马顒废除了司马颖的皇太弟之位，要司马颖离开长安回封地。司马顒自行选置百官，改秦州（今甘肃甘谷）为定州。
司马颙又让晋惠帝下诏，要立远在东海的司马越为太傅，要司马越回朝与太宰司马颙共同辅政，司马越不受。
永兴二年（305年），司马颙挟持晋惠帝，发诏要罢免司马越等人。司马越就打出“张方劫迁车驾，天下怨愤，欲奉迎大驾，还复旧都洛阳”的名义起兵。司马越派人游说司马颙，只要司马颙送帝还都，就与司马颙分陕而居。司马颙欲从之，但部将张方不同意。张方作出建议称，司马颙本身还拥有军队十余万众，可以亲自送晋惠帝回洛阳宫中，以堵司马越之口。然后让司马颖回邺城掌权，司马颙可留守关中，而后张方出兵北伐博陵。这样一来，局势就比较稳定，天下再没有帮助司马越者。但司马颙不赞同张方的建议，命令豫州刺史刘乔为镇东大将军，派遣司马颖率领楼褒、王阐等，据河桥以抗司马越。
司马越亲自率领3万士兵，西进到了萧县。刘乔派遣其儿子刘祐抗拒司马越，司马越军战败。这时范阳王司马虓派遣督护田徽以800骑兵帮助司马越，在谯县（今安徽亳州）与刘祐相遇，一战之下，刘祐军溃，司马越进屯阳武（今河南原阳）。
消息传到长安，司马颙非常恐慌，于是命令张方的亲信将领郅辅夜里暗杀张方，然后派人把张方的头颅送到司马越军中，以为这样做可以平息祸乱。而后司马颙又后悔，怪罪郅辅杀张方，又杀了郅辅。然后派遣刁默守潼关。杀死张方对司马颙极为不利，例如范阳王司马虓从官渡渡河，他的司马刘琨把张方头颅给荥阳守将吕郎看，吕郎马上献出城池投降，司马越又击破石超，攻占许昌，在萧县又大败刘乔，刘乔逃奔南阳。
司马越军中的鲜卑将领祁弘等后来攻破潼关进入关中，司马颙大为恐惧。又派遣马瞻、郭传等在灞水抗拒司马越军，马瞻军又战败，司马颙单骑出长安，逃到太白山。司马越军进入长安。鲜卑军队大肆掳掠长安，烧杀奸淫，杀2万余人。
而在河桥的司马颖军方面，支持司马越的安北将军王浚派遣督护刘根率领300骑兵至河上。司马颖军的王阐出战，被刘根所杀。司马颖要固守，范阳王司马虓就派出鲜卑的骑兵与平昌公司马模等袭击河桥，司马颖的楼褒军西逃，追兵一直追到新安（今河南新安县），楼褒军沿途死伤惨重。
司马越军进入长安后，封梁柳为镇西将军，守关中。光熙元年（306年），司马越率领诸侯及鲜卑将领许扶历、驹次宿等军队护送晋惠帝回到洛阳。晋惠帝下诏升司马越为太傅录尚书，增封下邳、济阳二郡。范阳王司马虓被封为司空。
晋惠帝又下令镇南将军刘弘、南中郎将刘陶搜捕司马颖。于是司马颖抛弃母亲及妻子，单独与两个儿子庐江王司马普及中都王司马廓逃到朝歌，途中集合了故将及士兵数百人，欲逃往邺城故将公师藩那里。到达顿丘县后，为太守冯嵩所抓获，并送到邺城交范阳王司马虓处置。司马虓只将司马颖父子囚禁，并不忍心加害他们。
一个多月后，司空、范阳王司马虓暴毙。司马虓的长史刘舆想到司马颖在邺城有根基，担忧留下司马颖在邺城成为后患，就对范阳王司马虓之死秘不发丧，且令人装扮台使，矫诏赐死司马颖。司马颖被看守他的人田徽缢死，时年28岁。他的两个儿子也被杀。
司马颖当初残暴冤杀陆机一族5口时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如此下场。手握二十万重兵的司马颖，如果不杀陆机，而真诚接纳江南人士的诚心相助，出身于江南高门大族、世代忠良之家、才华横溢的陆机将会忠心辅助他，他又何至于遭此下场！
如果他不杀陆机，文、书双冠的陆机将会给我们中华民族留下多少冠绝古今的文化瑰宝啊！那将是无法估量的。大唐贞观年间，朝庭开修《晋书》，太宗皇帝李世民亲自为陆机写下赞语史论，极力赞誉陆机为“百代文宗，一人而已”的冠世英才！
ᐃ吴郡名贤图传赞
（待续）
作者简介：
陆炯，陆机叔祖、陆逊之弟陆瑁第55世孙，媒体人，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长期从事新闻工作，现任《上海商业长三角掠影·时尚圈》杂志主编。
无锡《陆氏文化》编辑部
本期责编：陆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