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我想吃雪糕

(一)
        窗帘掉下来那天就打电话让来维修了,说要两天后。两天后我打了两个电话,两个电话的间隔时间是三小时左右,不接也不回。
        能愉快做生意,就不能愉快维修了。
        我给老板发了条短信,大意是:修或者不修,给个准信。不要让人没有希望地等下去。修不修我都不怪你,但你要态度明确。
        然后马哥就上街去买来电钻,前前后后跑了两回,才买回来合适的。重新装好窗帘,满卧室灰蒙蒙一片。
         我又是拖地,又是把卧室里的所有东西拆来洗一遍。
        马哥开始补墙,把所有屋子里花掉的墙连同之前打的窗帘洞一起补上。
        然后,就接到老板短信:说不好意思,已经安排人第二天来给我弄。
        我很喜欢去恶意去揣测别人,但别人一跟我解释。我又觉得是我自己太邪恶。
        我喜欢把未知的事情想得很坏很坏,我也容易感动于每一个人跟我说的每一句话。
        还好,最后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不是吗?
(二)
        跟马哥弟弟们签好装修合同,七点过了。
        我们打算去吃地摊火锅。
        喜欢去的那家,人爆满,我们就在隔壁将就。好像有这么一个生意法则,就是你挨着生意好的那家,捡漏你都能发财。是这样呢。
        进火锅店遇见爸爸熟人的老婆在里面帮忙,我喊“嬢嬢”。她左一句“小翠”,右一句“小翠”。以前别人这样喊,我都是:我是姐姐“小美”,“小翠”是妹妹。我们两姐妹其实很不像的,好吧,我承认,我存在感很低。
        今天,没有解释,她喊什么就是什么。
        吃完饭,我总想洗手,想回家换衣服。这是我吃豆豉火锅的强迫症,总觉得从头到脚都是豆豉味。一回家,我一定会先换衣服来洗,在从头到脚洗一遍澡。每次吃豆豉火锅,我都恨不得带一套衣服跟着走,吃完立马换衣服。
(三)
        吃完饭,马哥弟弟们准备回家,我和马哥准备带两个小孩去东湖逛一圈。
        然后,接到电话,说正带公公从老家赶来医院,公公说头疼。
        我们把小孩送回家,赶去医院。
        木南:大舅孃孃,我想跟你们去医院。
        大人没有同意,说小孩去不起作用。
       木南:外公生病,我们也想要去看看的。
        最后,还是没让小孩去。
        马哥妹妹妹夫把老人接到医院检查后,说没有什么问题,再观察两天,还痛,就输液吃药。
       我们留老人去家里坐坐,老人想回家。
       在去停车场路上, 几个孩子又一路说老人。不要外干重活了,少种点土地,有人种就送人种了。
        老人一路不说话。
         哎,老人只要有一丝丝的风吹草动,我们便会地动山摇。
        对我们来说,老人安好,便是晴天。
(四)
我抱着两岁的希希。
“希希,今天跟舅妈睡,明天我送你上学,豆浆油条糯米饭随你选。”
希宝贝点头“好”。
她妈妈说:那我回家丢衣服给你,你跟舅妈睡。
希希又说“好”。
隔了好一会儿,她妈妈说:希希我们回家。
小姑娘甩手,拉着我:“去舅妈家,妈妈给我拿衣服。”
最后那一刻,小姑娘又反悔,跟妈妈走了。
(五)
送走公公后,妹妹们说送我们回来,我和马哥说走走,反正不远。
我们两人时,马哥主动拉起了我的手。
呀,难得。
从疫情到现在,加之之前上高三,我们很久没有这样走路了。
我们走过烧烤摊。
我:马哥,我们给那两个买点鸭脖吧。
马哥拉着我掉头走回去。
“是有个人想吃吧,拿小孩做借口。”
好吧,不吃了,反正也辣,我又把马哥拉回来继续走路。
走到零食铺。
我:马哥,我们给那两个买点零食吧。
我们进去挑了好些零食。
我:马哥,我可不可以吃根雪糕?
马哥:不可以。
我:马哥,我可不可以吃根甜筒?甜筒不太冰的。
马哥:不可以。
吃冷饮这块,无论我怎么撒娇,马哥都不肯松口。
上次木南给我买了一根巧乐兹,我刚塞到嘴里,马哥看见,一个眼神,我赶紧递还给木南。
买完零食出来,我们看见“夜市牛排”,马哥说哪天请他们来吃。
我们又买了些水果,我边走边吃零食,马哥提着水果。
我们一起往家走。
对我来说,生活其实很简单:一日,三餐,有个可以跟你牵手逛街的人,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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