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扫除

今天房间大扫除。一大早先把搭在母亲床沿的衣服一件件收起来，然后是窗台上的杂物。地面上也堆积了不少东西，几盒不舍得送人的茶叶，一盒打开的什锦糖果，还有上回在医院开的几种药膏，全都用一个个纸袋排列在床尾与衣柜之间的地面上，整齐却拥挤。

我的小床贴着窗台，支起来的蒙古蚊帐把窗台几乎都挡住了。母亲忧心忡忡地对表嫂说，这窗帘要拆得先把蚊帐拆下来，才能爬得上去。我二话不说把蚊帐压低，从床尾爬上窗台把窗帘头扯下来，窗帘扯不下。原来窗帘由许多个小铁钩固定着，须得一个个拆下。

表嫂还没反应过来窗帘已经被我扔在地上了。母亲夸奖我的利索，我也沾沾自喜。又去找了若干收纳箱，把衣服和杂物一一装好，放在房间外面的走廊，等搞好卫生再放回来。表嫂拆下母亲架子床上的蚊帐，准备换新的过年。母亲把床上的小物件一袋一袋装好。

母亲的床是一张两米一乘两米的明清风格传统雕花实木架子床。床上除了被褥枕头，还放了许多应急药物和药油，夜里不时需要使用。这些东西都放在她伸手可及的距离，即使摸黑她也能够准确拿到她需要的物品。她有轻微洁癖，所以收拾东西也必须她自己来。

先得把床底清洗好才能擦洗床架。母亲的架子床下摆满了各种自酿的药酒，需要一坛一坛取出，把地面清洗好，把酒瓶擦拭干净后再放回原处。表嫂擦一次，我再擦一次。这个过程花了很长时间。母亲被我们支开去泡茶，我与表嫂配合着打扫，忙了整整一整天。

（作者：秋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