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根里 守护汉口老城之根
守根里 守护汉口老城之根
中秋小长假最后一天,一行人又去看了长堤街药帮大巷守根里。
硚口区里分本来不多,在汉口老城华界长堤街以南的里分就更少,随着旧城改造的大拆大建,只有5个门牌号码的小里分守根里成了汉正街地区的稀有“物种”,凤毛麟角。
查自1868年以来出版的武汉地图上是找不到守根里的,只有在1990年出版的《武汉地名志》上才有它的身影。
在去守根里的路上,我在公交车上翻看手机,读到一段讲话:城市是一个民族文化和情感记忆的载体,历史文化是城市魅力之关键。古人讲,“万物有所生,而独知守其根”。中华文明延绵至今,正是因为有这种根的意识。忽然联想,守根里是不是因“万物有所生,而独知守其根”(出自《淮南子》)这个典故而得名的?
回家翻看《武汉地名志》答案不是的,取“守身为本”之意称守根里。“独自守其根”似乎比“守身为本”更贴切。
武汉作家董宏猷、董宏量兄弟是踏着青石板路在这个小里分长大的,都有文章深切怀念他们住过的小里分和儿时的生活及憧憬。
诗人董宏量在他的文章里曾写道:记得小时候,我常望着石库门上的门牌,猜测巷名的含义。
我难以理解:巷中无树,谈何守根?
长大后才明白,根的含义十分丰富,耐人品味。
它是道教之语,意谓存思心神,保持先天的精气。
它是佛教之言:“存本守根,乃得长生。”它更与生命血脉有关:草木有根,才生亭亭枝干,方结累累花果。
他还发出了感叹:当汉正街形消神散时,守根里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原文如此)得以幸存,并被人们赋予新的含义——守住汉口之根。
新安街、药帮巷这一片,是目前还没有纳入拆迁范围的仅存的几片老城区,在满城都被高楼大厦占领的时代,还能留下一小片老城区吗?
城市历史文化的记忆,非要搞得一干二净,不留下一点痕迹吗?
如何保护城市的历史文化遗产、城市的肌理、城市的年轮?考验着城市管理者的智慧,执政的能力,在保护中完善,在开发中保护。
论硬件,不够档次;论环境,不够舒适。
但人这种动物,怪就怪在一点:喜欢烟火气,喜欢戏红尘,喜欢生机勃勃的嘈杂,长堤街曾是武汉最市井的地方之一。
于是就有了一句话,“没有来过长堤街,你就没有感受过真正的老汉口”。
哥哥董宏猷于是说
灰墙斑驳,门环脱落,只有花岗岩石的门柱仍坚固冰冷,两扇裂缝褪色的黑门严严地关着,等乡音敲开。 阴湿的天井,连夏日的阳光,也吻不着潮湿的地面。那在这里栽花、养鸽、打弹子的孩子就是我吗?永远长不高的花,永远飞不起的鸽,只有我长高了,飞远了。 陌生的窗帘,遮盖着熟悉的窗棂,遮盖着我发出第一声啼叫的老屋。我诞生在这里,而这里再也没有我的户口。我是在木板隔出来的堂屋里长大的,两面是墙,一面是薄薄的木板,另一面是朝天井的几扇高门。
我靠着花岗石柱,靠着黑漆剥落的大门,照了一张彩色相。我并不想把这张照片留给我的儿子,让他长大以后,来缅怀父亲的旧居。我是留给自己的。因为老屋毕竟是老屋,尽管它至今尚坚固高深,但总有一天会被拆除,代之以拔地而起的新楼。当老屋的一切荡然无存时,这张照片将会唤起我温馨的回忆,而回忆过去不正是为了现在和将来吗?
其实,我们眼中的老屋并不老,老的是我们喜新厌旧的心态。
英国城市建筑的平均年龄是132岁,民国建筑守根里迄今恐怕还不到90岁,还在壮年时期;
我们缺少的是对老屋的保护,对祖宗的敬畏,一直过度使用,乱搭乱盖,加速了它的衰老;在经济日益发达的今天,老屋保护刻不容缓,失去了的不会再生。
武汉的高楼大厦已经不少了,还在建,这是城市发展的趋势。
在一片水泥森林中是否考虑保留一块老汉口风貌?
留下城市的文脉、留住城市的根!
将新安街、药帮巷片,即原山陕会馆、药王庙、新安书院所在地,列为汉口老城保护区。
1635年修长堤,汉口开始腾飞,长堤演变为长堤街,384年了
1689年新安书院那堵墙就有了,墙还那么牢固,330年了
1739年药帮巷、新安街、汉正街,铺条石路,人来车往,280年了
把保护和开发结合起来,早决策、早规划,
人文武汉,宜居武汉,和谐武汉
一个既能触摸历史、又充满现代活力的汉口正街旅游观光区,
人们穿行其间,摩肩接踵,流连忘返,穿越时空,
青少年猎奇、中老年怀旧、外省人寻根、外国人看热闹。
造福武汉人民,定能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