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春风斗古城》里的保定城

《野火春风斗古城》描写的的故事发生在1943年冬天,地点是敌伪占领下的省城(即河北保定市)。由保定籍作家李英儒于小说改编、并以他为原型拍摄的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和这座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电影的拍摄中,由于当时保定城门、城墙已经拆除,很多古城门、街道的镜头取自北京通州,我们在梳理电影镜头的过程当中,还是找到了不少保定的镜头。保定市就是那座“春风”与“野火”浴血搏斗的“古城”。

保定籍作家黑马老师回忆:电影里的古莲池桃花梨花盛开,王晓棠人面桃花,王新刚青春勃发,看来是1963年春天最美的时候拍摄的,给保定人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也带来巨大的欢乐,毕竟那个年代一年里也没几个电影,绝对是保定城里一大盛事。

大喜过后,那以后的8月里,保定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可以说瓢泼,可以说倾盆,更可以说滂沱,基本上家家漏雨,城里到处积水,城外的护城河迅速上涨,很快就漫上来淹没了城外,一片汪洋。

按照今天的划分标准,《野火春风斗古城》应属“谍战”题材,而与时下影视剧中不同的是,主人公杨晓东既不风流也不倜傥,木讷严肃,不解风情,还爱教训人;他的长相也老,三十不到,却被女主人最初误以为“有小四十了”。

他接受命令进城潜伏,腰里没钱手上没枪,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寒风料峭的夜晚,只能躲在城墙窟窿里渡过-------但正如作者所说,杨晓东秉持“虽处敌特监视之下,更在群众保护之中”的乐观态度,充满“手中无寸铁,腹内有雄兵”的英雄气概。这种“毫不计较个人得失,随时准备付出自己的一切”的理想人物,是五十年代人们相信且崇敬的偶像。

▲这件事让我操心,杨母一直的牵挂。

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上映后,社会上流传,男看王心刚,女看王晓棠。”1964年评选第三届百花奖最佳女演员奖时,部队观众投出的10万张有效选票上填写的竟全是一个名字:王晓棠。

电影中,王晓棠一人分饰金环、银环两个性格迥异的角色,她拿捏有度,游刃有余,由此征服了大量观众。一人饰演两个角色,演姐妹俩,观众感到惊奇,当时电影文化没有今天这样普及,人家老艺术家对角色的认真劲。

儿时连环画上的古城保定始终萦绕心头:古老的明城墙,灰砖青瓦的旧楼房,花花绿绿的商店橱窗,从南关到北关,途经西大街,“车把式”用手指给我看:古槐,大街,小巷。

▲王晓棠祖籍杭州,在江苏长大,江南女性的委婉雅致、温柔细腻,在她身上一一体现。特别是她那双极具灵气的眼睛,真真是顾盼之际,灿若春花。

网友回忆:看《野火春风斗古城》时,我读小学一年级,是学校组织我们看的,对金环和银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长大后才知道,金环和银环是同一个演员扮演的,演的真好! 打小就爱看电影,而那年代电影片不象现在多,《野火春风斗古城》这个电影,至今想起还历历在现。

女主角金环,银环的扮演者王晓棠,她是我那个年代最喜欢的之一!她人很美,一双水汪的大眼睛不知有多少人被迷倒!当然她的演技更没得说的!轻松秒杀当下的女神男神们。

小说当中描写的保定方言:小说《野火春风斗古城》中,里面有很多生活气息浓重保定方言,如 “整天价叫唤,没个准头”、“别个哨兵怎说怎应”、“你三天不吃饭试巴试巴”一类,不胜枚举。

每读到此,立刻就能找到它的腔调板眼,脱口而出。书中杨晓东的母亲杨大娘面对敌人的威胁,严辞怒斥:“别要三分钟,我一分钟也不等了。你的油锅在哪儿,这种表达方式,一听就是保定人的。

▲经典的镜头。

每次提及《野火春风斗古城》的成功,王晓棠都表示,除了剧本引人入胜、导演善纳群言之外,还因为有一股中华民族昂奋的精气神鼓舞着她和剧组所有成员。

▲当古城经典的空间和明星相遇,这是一种幸福的镜头。

▲当年在保定古莲池电影拍摄的场景。

▲邓老兄拍摄的今天的古莲池。

▲周志彬老人根据小说考证小说人物在保定古城活动路线。

小说当中描写的保定地方美食:哥制止她说:“小燕,甭吵叫!下雪天馃子容易反潮,赶快卖掉,割半斤肉,咱给杨叔叔包饺子。”哥哥最后的话,引起了她的兴趣。她说:“包饺子,太好啦!我去割肉,现成的白菜,还有二斤白面。

不够的话,我吃豆面的,连周伯伯也请过来。”杨晓冬同韩燕来谈没多久,院中响起咯吱咯吱的踏雪声音,周伯伯左手托着红里套白的鲜牛肉馅,右手提着一瓶酒,小燕端着白菜馅跟进来。于是宾主四人一齐动手,擀皮拌馅包饺子。时间不大,全部包好。

▲电影彩色的宣传海报。

▲周志彬老人根据小说考证小说人物在保定古城活动路线。

▲记忆当中的西大街,远处高耸的第一楼。

▲银环工作的医院应该是当时的思罗医院。

取自小说里描述的保定超级美食,这是舌尖上的保定味道:医院对过,小杂货铺的灯还亮着,旁边烙烧饼的架起冒着火苗的炭火。卖豆浆的老人刚刚放下挑子,两个大圆肚的浆桶,从棉盖里直往外冒热气。主顾们多数是医院的,也有少数过往行人,大家争着买烧饼豆浆。这时候,小燕提着篮子和颜悦色地赶到了。

大家见小燕满篮都是新炸的馃子,把她围起来。这位小姑娘可真不含糊,边拿货边算账,不出一点差错,馃子卖到将近一半的时候,小姑娘似乎有些焦急,一面给大家递油条,不住地东张西望。时至今日,烧饼、油条、豆浆依然是我们最喜爱的早餐食品之一。

▲行走的路线。

宴乐园是驰名的饭庄:中厅门外有五级白色石阶,六根朱红柱子,迎门两侧有副红字对联,写着:名驰冀北三千里,味压江南第一家。横额高悬梨花木匾,三个泥金大字“宴乐园”。中厅里宽敞空旷,可以摆几十桌酒席,是个大型宴会的好地方。通过中厅可达后院,那里还有很多附属建筑。总之,宴乐园是驰名的饭庄,顾客们不是西装革履,也是长袍马褂,粗手粗脚的劳动汉子,没有到这里吃东西的。

宴乐园过去布置的很排场,中厅挂满名人字画,条几上摆着很多珍品古玩。夏天,中院搭起高高天棚,白兰花、红石榴、橡皮树、柳叶桃等大盆花摆成行列,几十盆小盆的奇花异草列在东西两廊,爬山虎的油光翠绿枝叶蔓延在整个中厅,映的庭院都绿生生的,空气中透着清香,给人一种幽雅恬静的感觉。因此这里整天车马盈门,高朋满座,不用说进来吃饭,只要从门前经过一下,那些梅汤汽水香槟啤酒散发出来的浓郁气味,阵阵扑人的鼻子。

母亲很早便作了种种准备工作:她刨出水缸底下埋了六年的两块白洋,跑到很远的集镇上置买年货。腊月二十四她撢扫房屋,里外整的一干二净,二十六日蒸馒头,名义是蒸馒头,实则把发好的三斤白面,蒸了一对刺猬(用黑豆点眼),一双白免(用赤豆点眼),一盘带红枣的花糕和许多莲花卷子。

二十七日她蒸出了粘豆糕和猪血糕,二十八煮熟那挂加了葱花胡椒的血肠。这天夜里剁好肉馅,擦净灯盏,捻好灯花,灌满灯油,连煮饭用的柴禾都挑拣了最整齐的。

有背柜子卖烧鸡的,有卖熏肠叉烧肉的,还有头顶竹篮卖冰糖葫芦的。她咽了口唾沫。太阳靠西山了,斜街显出白天稀有的热闹,赶夜市的人陆续增多了。

摊贩们带着发财的欲望,兴致冲冲地拉电线、接灯头、清扫地摊、摆设货品。烙芝麻烧饼的已燃起发红的木炭,油煎凉粉咝咝作响,豆腐脑儿锅开的滚滚腾腾,骨头汤海米煮馄饨的气味,被风吹的香气四散。

▲该片在“百花奖”的投票中,王晓棠以全票当选最佳女主角,这在“百花奖”历史上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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