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鸩(铜川女作家东篱长篇小说《香》第十六章)

文:东篱

朗诵:海俊

又一个早晨。冬日的太阳依然火红如染,从公园的山上已经跃起,正在悄悄地爬上对面的高楼,斑驳的光影透过窗外的泡桐树的枝条,正一片片一条条驳杂交错地洒在我的窗台上。窗台上存放着老小伙为过年准备的食物。他不喜欢用冰箱,总是用传统的方式来保存食物。他说,窗外就是一个大冰箱,他在窗外专门做了个木板台面,除了摆花,就是存放食物。

食物吸引了不怕冷的小鸟,它们叽叽喳喳飞到窗台上啄食。尖硬的长嘴撞击在木板上,发出嘭嘭嘭象雨点滴落的声音,密集而紧促。

姑姑、老小伙、孩子,他们都还在酣睡。

我们的神,上帝,他总是那样精心地为人类营造着温暖幸福的场景,可我们却总是视而不见。我们的心充满着人世的污秽和泥垢,肮脏而混浊。

如果人类不能安然地过好日子,那么是不是对不起恩待我们的神呢?

此时此刻,赵熊的面孔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转瞬间又消失了。我想认真地凝视,却总感觉扑朔迷离。

这段时间来,我发现我的思想总是变化无常,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萦绕我的脑际,它们象小虫子一样在我的脑子里爬来爬去。有时,这些小虫子好像还会说话,它们象小鸟一样在我的耳际嘀嘀咕咕,说这说那。听起来有点象是姑姑的声音,她一会告诉我这样做,一会告诉我那样做。姑姑是我从小就崇拜的人物。小时候我最听她的话,可我长大后却不听她的话了,所以,我总是犯错。怎么?我象是回到童年一般,小时候的事情一桩一桩地总是出现在我眼前。是我想回到那个单纯的童年吗?美丽的马兰河,清澈见底的马兰河水,我又何从去寻觅。

听说,自从五号信箱搬走以后,那里就成了一片废墟,门洞大开,窗户被卸,荒草萋萋,断壁残垣,许多私人小工厂进驻那里,生产一些伤天害理的违禁产品,很快清澈如镜的马兰河也被污染掉了,变成了黑呼呼的臭水沟。三十多年了,我再也没有回到过马兰河。我还能再回去吗?我这个来自北京的女孩,转眼间在秦州城已经度过了三十多年的光阴。可我究竟成就了什么,连个象样的婚姻也没能建立,一个真爱自己的男人也没能找到。

张梅梅也常说我是个怪人。难道我真是怪人吗?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怪。我象某种动物一样色彩多样,反复无常。这来自我们家族的血吗?爸爸是个神经质的人,做了出格的事。姑姑也是个神经病,直到现在,虽然有老小伙的百般呵护,但也还是时好时坏,一不小心,情绪也照样会失控。

我呢?我觉得我也一定是个精神病患者,真的。不然,象赵熊这种瞎熊,一觉醒来,怎么又如此刻骨地思念他呢?

我多想此刻他就在我的身边,他拥着我,用他那健壮的臂膀。当我的身体有温暖的细流静静流过的时候,他及时地覆盖了我,包裹了我,施压于我。在他的重力一次次强烈的冲击与压迫下我被带入云端。然后,有条件的时候我就会再睡一个回笼觉。这样撞击之后的回笼觉更觉香甜更觉迷醉,更能让人鼾声大作。一直睡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地球爆炸,人类毁灭。

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便又生出无限的伤感与酸楚。

想着、想着,禁不住手又贱起来,又给赵熊发过去一条短信:

“赵熊,我也老了,也不漂亮了,不想玩这些没用又伤神的事。你有时间精神找别的女人我不干涉,也没理由干涉。你不是我的什么,我也更不是你的什么。”

我故意正话反说,说我没理由干涉,说我不是他的什么,他也不是我的什么,我的生气悲伤掩藏在其中,但愿他能够感受到,给我回短信承认他的错误。向我解释,说我是他的老婆,我说得对,批评得对,今后一定改正。

“你这怎么能叫干涉呢?你这是对你老公的负责,是爱我,深深的爱。”

多想听到他象以往那样油嘴滑舌的腔调。

但是,半天没有回音。他不会是又和东北女人在一起了吧。在一起时他肯定不敢接电话的,也不敢给我回短信的。真他妈的,他打过来时我没接,此刻联系他时他又不接。是想气我还是咋地。

他不会再跟东北女人在一起了吧。昨天他们已经分开了。听东北女人那伤心的语气,绝望的语气,她也不可能再和赵熊在一起了。

“世上年轻貌美女人有的是,你有条件让她陪你玩吧,我也不配你。”

我恨透了我发的这条短信,一发出去我就后悔了,我怎么在赵熊面前这么掉价。虽然是酸溜溜的正话反说,但怎能说我不配他呢。这个傻瓜,赵熊,文化不高,粗枝大叶,不要让他以为我真配不上他呢。

“你怎么能把我工资领走,也不告诉我呢,你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想提工资的事,不想提钱的事,我觉得一提钱就没意思了,撕开了面子,我和赵熊可能真的就完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说了出来。

“以后再给我老公打电话,发信息,我就不客气了。请你自重!”

啊,短信回过来了,毫无疑问又是东北女人。她说不了个子丑寅卯,总是这种口气。可这一次用的手机却是赵熊的。啊,他们又到一起了。这是早晨,也就是说昨夜他们又混在一起,此刻还在一个被窝里。在“深圳”的那个小旅店里,楼挨着楼的小旅馆里。

他们并没有分开,赵熊没离开东北女人,东北女人也没有离开赵熊,东北女人还在把赵熊当老公。

老小伙总结他前面与东北女人斗法的成功经验时还不无得意地说道:义正辞严,大胆面对,瓦解军心,分而治之,釜底抽薪,断其后路,令敌胆寒,无理求饶!

我也曾对老小伙说过:感谢谋略,姑父之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诸葛第二,萧何再生!之类的话语。

虽然我很生赵熊的气,甚至同情起东北女人来。但没想到他们还是在一起。以老小伙如此的谋略之术也没能打散他们。东北女人还是那么嘴硬地坚称赵熊是他的老公。她竟然还想找我的事。我不要再和她说话,她也少找我的事。我的目标应当是赵熊。

“你要是再做对我不利之事,休怪我以牙还牙!”

“请你不要给我惹事!”

我连着发两条短信给赵熊。没有他在背后支持东北女人,她怎敢又打起精神张狂起来。

接着我又发短信给东北女人,我知道发到赵熊手机上东北女人也是能看到的,但我还是要发到她的手机上,以表明我的话是对她说的:

“衷心希望你有一个好结果,不要像老鸭汤女老板张淑玉,和体育桥四川杂货店老板娘的下场就好!一个下三烂的男人,希望他以后所有事不要牵涉到我,祝2002年好运!”

我又提到了几个女人。这时候,她们全都冒了出来。我只有拿她们当我的武器和士兵来击溃东北女人了。

另外,我对赵熊此刻也深深地厌恶起来,他竟然向着东北女人,由着她对我胡作非为,这哪像是一个老公的行为。要这样的男人干吗?如果他就此永不回秦州,和东北女人在一起也好。这样的男人实在不能再要了。

一瞬间我的心又转换了过来,刚刚在脑海里升起的一缕缕柔软,又被冷酷的现实打得粉碎。

那么,我就在东北女人面前做个好人吧,祝她幸福。我摆个高姿态给她,让她守着这垃圾男人得意去吧。

想起张梅梅常说,恶人自有恶人磨,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东北女人看来也不是个善茬,也绝不是个省油的灯,她鸠占鹊巢,却如此地理直气壮。这样不知廉耻,黑白颠倒的女人,赵熊落在她的手里能有好果子吃吗?

那么好吧,一物降一物。我看赵熊这样的男人就得让东北女人这样不讲理的人来收拾才是。

对赵熊再无需寄希望了,拿回自己的钱是当务之急。

“接我单位财务科正式通知,我今年尚有四个月工资被你领走,请将工资退回财务科刘某某处,我从刘某处领!与刘某已说好!”

短信发给赵熊。然后我打电话给账务科长,说了我的想法,我要求赵熊把钱退回账务科,然后我从账务科正常领钱。我这样做明显摆明我和赵熊没有关系。他私下领我的工资是一种欺诈行为,甚至也是一种盗窃行为。账务科长这次没和我吵,他说他同意,只要你和你老公说好,让他退回来,我就再发给你。我说,他不是我老公,我没有老公。账务科长没搭理我这句话,挂了电话 。

“你若不按我说的做,你就是盗窃!我要把你的行为公之于众。你乱搞女人,盗窃财务!“

放下电话我又发短信给赵熊。

“现在钱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把之前给你花的钱以及你娘家各种理由借的钱还回来,每一次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事情我都有录音笔录音以及打火机录像,这些你都没想到吧!你说乱搞女人盗窃财物,不要把自己的不良行为倒扣在别人的身上。你说你公布于众,好啊,我们等着你消息,别逼着我们去告发你! 如果再骚扰我老公,别怪我不客气!”

赵熊真的和我翻脸了。

世上真他妈的有如此不要脸的人。赵熊竟然又一次地颠倒黑白,他和我结婚,我要过他一分钱没有,他就是花了每月的房租钱,水电费还是我后来交的,他是世界上最吝啬的男人,恨不得一分钱掉地上摔成八瓣,然后一瓣一瓣地用。前面说过,他能做到让我和他一起买衣服却不会给我买,这样的男人他怎舍得花钱。又怎么舍得借钱给别人。这个大骗子,他一定也是不给东北女人花什么钱,然后就说他的钱都花给我了,还让我娘家借走了。

他还说他录音了,快去他妈的逼吧。他是爱抽烟,一根接一根,可象他那样的土老冒,用的是最普通的打火机,能录个屁音。他还知道录音笔?还不都是那个不要脸的东北女人帮他编的。一听都是她的口气。她还要告发我。让他们来吧。噢!他们现在成一体了。老小伙原来的战术是分而治之,没想到他们还成一团队了,口气不是我,而是我们了。

我他妈的正经老婆,还成了骚扰。这世界真是如此地颠倒乾坤,太不可思议了,做一百个梦也梦不到。

真是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啊!

恶人先告状!还说要到学校告我,那么,有种就来吧。看看谁在说谎,谁在欺骗,谁正在干不要脸的事。赵熊你对我不客气,心狠手辣,为了讨好东北女人,不惜抹黑我。那么,也休怪我不替你遮掩了,我就给你们两个交个底吧。

“可怜的女人,连鬼话也信,你放心好了,那种垃圾男人,还用骚扰,只是同情你!欢迎你有机会到秦州来,到我们学校来,我这里存有大量赵熊的骗子资料,到时一起公布,你若发QQ来,可以让你先看!你今天这信息我同样存之电脑,感谢提供新证据!一个秦州城的有妇之夫,正在被一个东北女人称作“老公”,你不觉得可笑吗?好好做假老婆吧!我很好!善恶必有报。”

我把短信又发到了东北女人的手机上。我和赵熊彻底结束了。我对他已不抱任何信心了。我只想赶紧要回我的工资,然后和他一刀两断。我和他没有任何经济纠纷,把我的钱还给我就行。

“你不觉得他很心虚吗?所以才这样利用你,你若略加思索便可知如今他如何诽谤我,将来就必定如何贬损你的,我很庆幸认清他的真面目,我从心底鄙视这种人!至于你愿打愿挨,与我无干!你说是老婆那就是吧,这种话在我们秦州恐怕尽人皆知,但愿不要再出现新的就好!多保重,想知道什么随时提供,录音,短信,照片,字据一应俱全。”

接下来,我又发一条短信给赵熊:

“我也郑重告诉你,若再有对我污蔑不实之辞,我立刻报案起诉!诉诸法律,维护名誉。”

赵熊真是个熊人,他竟能始终不露面,不管是发给他的短信,还是发给东北女人的,全是东北女人在回,在与我一来一往。他竟躲在背后。也不知道是他指使着东北女人,还是东北女人自告奋勇地冲锋陷阵。这个熊人,爱吃壮阳药,爱吃牛鞭、爱吃狗鞭,也没能把他的阳刚之气壮上来。只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遇到问题,不敢面对,竟然让一个女人出来替自己解围。

后来,我也就不发两个号了,只发赵熊的号码。东北女人也不用她的手机号码了,也直接用赵熊的手机与我战斗。

这场彼此不见面,却刀光剑影,杀声震天的战斗,我已经失败了。因为我本是赵熊的老婆,我的身边躺着我和赵熊的孩子。可是赵熊却和别人女人在一起,并且,他们一起来对付我。

老小伙试图把他们分化瓦解,采用攻心术,但赵熊还是投靠了东北女人。不管是不是东北女人的胁迫还是什么难言之隐。但无论如何,他容忍着一个别的女人对自己老婆的放肆,他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男人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心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和东北女人好上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东北女人当成老婆的?

他经常出差,也许和我结婚前,他在外面就有一个家,有一个女人,然后在秦州又找了我,又安了一个家,还是和我结婚后又在外面安了一个家,找了个东北女人?

“你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想起东北女人一开始苦苦追问的这句话,是不是应当轮到我来问了。当然,我是不会问的。

“你没有理由拿我的工资,请将工资速速退回财务科。”

“请你对你的行为负责,你这是诈骗与盗窃。”

我连着发几条短信之后,那边没有回音。是的,我不需要虚与委蛇,躲躲闪闪,也不需要故意吓唬谁,我说的全是实话。事实胜于雄辩!

“你既然口称老婆,就当知道,他有钱吗,他有色吗?究竟谁在骗钱骗色,人在做,天在看,头上三尺有神明,我非常同情你,可怜的东北女人,但愿你不被骗钱骗色就好!我对此人只有两个字:鄙视!”

没等那边反应,我又发过去一条,我的手好快,反应好敏捷。我想是一腔愤怒和绝望给我了力量。我不需要对赵熊再抱任何幻想了。我只有鄙视,只有愤怒。除了怒斥这个随地大小便的公狗以外,我完全没了别的心思。

“工资虽不多,但非钱的问题,钱虽少,不过万,但反映一个人的品行!若不是张梅梅告诉我,恐怕这笔钱永远也到不了我手里了。”

“快快将我钱还我,我与你毫不相关,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不管是说给赵熊,还是说给东北女人,我全发在一个手机号上,让东北女人看到明了真相,让赵熊看到无处抵赖。但我说给赵熊的话和说给东北女人的话还是有区别的。对赵熊怒骂痛斥,对东北女人惺惺相惜,示以同情。

“我又一次看了你发来的短信,口气和此人一模一样,此人曾这样教唆我,但我没听!感谢你帮助对此人恶劣本质认识有加,真心希望如你所愿成为此人唯一,并给予你真实名分,以及所谓的财!――此人今生将永不可能踏进我家大门一步!”

我已将赵熊称作“此人”了。

以赵熊之德行,我深知,就算是赵熊和我离了婚,也不会和东北女人结婚的,他绝不可能给东北女人以真实的名分,不过是出差到了什么地方,继续与东北女人鬼混罢了。所以,我故意对东北女人说希望赵熊能给她真实名分,以刺激刺激她。

然后,我又发给赵熊:

“经过这件事,我与你永不可能在一起了,今后不论哪个女人,希望你真心对她,不负良心。今天再次联系学校证实你确实把我的工资领走了,财务科说有你签字,你抵赖不了。我建议你尽快主动退还,这样对你比较好!张老师刚走,我一切都很好,那个女人我也不怪她,你好好待她就是,工资解决后我和你这一页就彻底翻过去了!待你回来,我们办理离婚手续。”

事情也许至此应当结束了吧,我对赵熊已绝望,我甘心把他送给东北女人。这么厉害的东北女人,有他赵熊好果子吃,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坚决要和他离婚,在此明确宣布,看这两个狗东西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们真的还有可说的,这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

“我老公说,这几年共计给你花去五万元,你必须还给他,才能把工资给你,否则休想。”

又是东北女人发来的,赵熊不但没表示还我工资,竟然还唆使东北女人说给我花去五万,要先还他五万。

我真是无语了,真是见过无赖,没见过赵熊这样的无赖。我真是太低估赵熊了。

“可怜的女人,我想请你想想。我不知你和赵熊交往多久了。假如,如此人所言给我花去五万,那么,就应当给你花去五十万才是!因为你如此痴情,善良,连我都感动了!假老公岂能不感动!好好努力吧!争取早日扶正!争取拿到五十万!再见!多保重,东北的女人!”

我再也不想同他们多说了,沉默好了,该说的也都说了。

“现在工资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把之前给你花的钱,你以各种理由借的钱还回来,每一次的点点滴滴,每一次的事情我都有录音笔录音以及打火机录像,这些你都没想到吧。你说乱搞女人盗窃财物,不要把自己的不良行为倒扣在别人的身上。你说你公布于众,好啊,我们等着你消息,别逼着我们去告发你 !以后再打电话,发信息,我就不客气了,请你自重!”

不知道他们自知理亏还是有所不甘,东北女人把前面发过的短信又给我发了一遍。

“工资之事自有单位公断,无需我再重复。若此人再污蔑诽谤,哪怕一丝一毫,很愿意一起诉诸公堂,也请把刚才所说证据呈上,开开眼界!另外,赵熊之事,你目前尚不具备代理资格和身份,传话倒还可以,衷心感谢!我已做好一切准备!此人总是躲在后面,让女人出头,这一点我倒替你不平!因为为你感动,东北的女人真好!再见,好好休息!”

还给他们扯什么呢!讽刺一下东北女人根本搞不清角色就是!就算是为工资事与赵熊对簿公堂,她也没有资格呀!提醒她一下,叫她知道一下自己到底是何种身份。也挖苦一下赵熊,躲在女人后面,让女人为他挡枪子,真不是东西。

“若是我的工资一时给不了,那就留着你们慢慢花吧,在外不易,没钱不行!再次欢迎你和赵熊一起到秦州来,到我们学校来,将其一个有妇之夫玩弄女性、盗窃财物的罪行公布于众!”

“然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好好待她,她是一个好女人。痴情的女人很难得,你要珍惜!”

我想起了一句成语,鸠占鹊巢,我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赵熊的老婆,是我,还是东北女人!?

这是我发给赵熊的最后一条短信。至此,我再也没有收到过赵熊的短信,也没有收到东北女人的短信。电话也没有,他们象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一场硝烟弥漫,杀气腾腾的战斗之后,战场上一片静寂,令人不能适应的静寂。敌人突然不见了,遁入了密林,还是钻入了地缝。是在准备下一场更大更血腥的战斗,还是从此偃旗息鼓,相安无事?

作者简介:

东篱:陕西铜川人,陕西省文化厅百名优秀人才之一。陕西著名女作家。曾工作于铜川市人民政府研究室。出版有长篇小说《婚后不言爱》《婚戒》《生父》《香》《远去的矿山》五部,其中《远去的矿山》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其作品以凌厉的风格和直面现实的勇气,受到读者喜爱,拥有广泛读者群。贾平凹称赞其长篇小说《远去的矿山》:我读了《远去的矿山》那书,很让我震撼,写得好啊,那么硬朗,那么扎心,那么令人感慨!

【主播简介】张海俊:女,内蒙古包头市退休教师,全国十佳银龄朗诵家。追求文字与声音的完美结合。传送正能量。

获得证书:中国诵读学院《现代汉语艺术》教师资格证书;《全国艺术特长生认证委员会》考官证书;悦读东河会员。《包头鹿城诵读会》声韵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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