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育评论之路】其二:总有同道之人和你一起行走

二、总有同道之人和你一起行走

从心底说,我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生活安逸,工作顺心,再加上个性柔弱,喜好安静,故常以淡泊无欲来遮掩自己的懒散无力。所以,真正意义上的写作很少,发表的作品当然更少。于是便安慰自己:聊胜于无,细水长流。浅薄的文学底子和散漫的个性特点制约了我在写作上的进步。又是一个偶然事件,让我开始重新对自己有所规划。

2006年暑期的一天,我很偶然地在教育报上看到一个征文启事,是全国教师读书随笔写作大赛。想到自己也读过几本书,写了几篇随笔,遂按报上的邮箱将《读庄子》一文投了过去。没想到,仅仅过了四天,学校张副校长就高兴地告诉我,在教育报看到我的文章了。真是惊喜之至!我拿到报纸,看编辑给改了一个很好的标题《给你一个热爱生活的庄子》,并且将5900字的原文,择要刊发了1800字。受此鼓励,我紧接着投去新文《遗世独立一书生——谈李贺和他的诗》。很快,教育报读书周刊张树伟编辑给我打来电话,讨论新稿,并约我写一篇教师读书方面的文章。一周后,《以自我拯救的姿态跪拜阅读》见报。这个文题,基本再现了我那时的思想情状:在此岸与彼岸之间泅渡,紧抱着读书这唯一的一根精神稻草,在思想的大海上沉浮。我知道,每一篇文章,都是我向外界发出的一声呼救。我希望能有同道者,挽起手臂,一起渡。

与此同时,我们的文学社也有了起色。在一次全国校园文学研讨会上,我认识了教育报文化周刊主编徐启建老师。他建议老师们给教育报文学副刊投稿。于是,我在教育报“文慧园”上开始发表散文。

在教育报上发表几篇文章后,认识了一位特别爱读书的编辑老师——张先生以瑾。

那次北京参会,与徐主编约见在教育报刊社楼下,我抱着刚买的几本书。徐主编与张树伟老师和另一位年轻编辑下楼,彼此介绍,见过,以瑾老师便把注意力放在我抱着的几本书上。我没有想到,那次见面将我带到了一个新的阅读领域。

此后,以瑾老师以他的阅读视界影响我,并建议我读一些西方管理学方面的书,给教育报理论版“达人寻踪”栏目写稿,最主要的是拓宽我的阅读面。欣然地接受这个任务后,我开始变得勤奋起来,工作之余每天查资料、写作,一周交一篇稿件。那段时间,我有时会写到零点,迷迷糊糊地关了电脑,倒头便睡,第二天再修改、润色。几乎每一篇,以瑾老师都给我细细修改,最初的几篇,甚至都改上三四遍,从用语习惯到段落结构,处处可见他对评述性文章写作的严谨细致之处,也透露出他在写作方面的见解和主张。这些,对我很有启发,为我以后的教育评论写作奠定了基础。这一阶段,是我从散文写作向教育评论转变的一个很重要的过渡。

这期间,我的散文和诗歌写作也聊有收获,但仍然是随意性大,没有目的,也没有形成促进这种写作继续的内在力量。而以瑾老师的引领和影响(魅力啊!),则使我渐渐将写作方向转移到教育领域中来。

很多偶然的事件,一次会面或者一句话、一篇文章,之所以能够成为机缘,皆是因为我们内心始终有所执念,只是埋在心底,唯待某个声音唤醒。虽内心懵懂,然那声音一旦出现,仍能感知并握持。当年我报考教育硕士,是因为一直相信唯有读书方能解我教学困惑;后来在教育报发表首篇作品,是因为我断续读老庄近三年读书笔记早已写就;再后来开始写作教育评论,则应该是出于我对教育始终如一的热爱和期待——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我找到了一起行走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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