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论道 | 郗鉴

郗鉴,男,汉族,公元269年生,寿命71岁。属相牛,星座约为巨蟹座,山东金乡人。他是王羲之的老丈人,爱子之切,这个举动感动得人直想哭。

《晋书·列传第五十》记载“时太尉郗鉴使门生求女婿于导, 导令就东厢遍观子弟。门生归,谓鉴曰:王氏诸少并佳,然闻信至,咸自矜持。惟一人在东床坦腹食,独若不闻。

当时,上将军衔的郗鉴派秘书到副国级的宰相王导家里,为爱女求女婿。王导下令家里子弟都到东厢房集合,让郗鉴秘书挑选。郗鉴秘书回来后,向郗鉴汇报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他说:“王家的诸位少爷才德并佳,他们知道是您来选女婿,都争先恐后地赶来,精心准备,表现的矜持有礼。可是惟有一个人,旁若无人地躺在东床上露着肚子吃东西,好像不知道选婿这回事。”

鉴曰:“正此佳婿邪!”访之,乃羲之也,遂以女妻之。”

郗鉴说:“这个人正是我的佳婿啊!”郗鉴亲自去访问,这位东床快婿,正是大名鼎鼎的书圣王羲之。郗鉴虽然是武将,但是工于书法,现有《灾祸帖》存于《淳化阁帖》中。于是就把女儿嫁给王羲之。

初,鉴值永嘉丧乱,在乡里甚穷馁,乡人以鉴名德,传共饴之。时兄子迈、外 甥周翼并小,常携之就食。

郗鉴年轻的时候,正好赶上永嘉之乱。这是西晋怀帝永嘉五年(311年),匈奴军队刘聪率领下,攻陷西晋首都洛阳,并大肆抢掠杀戮,俘掳了晋怀帝 。此乱导致西晋于316年灭亡。

郗鉴当时避居乡间,生活非常穷困,甚至连吃都没有吃,要挨饿。乡里人尊敬郗鉴的名望德行,就轮流给他做饭吃。当时其兄之子郗迈、外甥周翼都年幼,郗鉴常常带着他们一起外出就食。

乡人曰:各自饥困,以君贤,欲共相济耳,恐不能兼 有所存。

时间一长,乡人也受不了了,就尴尬地对郗鉴说:“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大家都是饥饿困乏,因为您的贤德,所以我们要共同帮助您,如果再加上两个孩子,恐怕就不能一同养活了。”

鉴于是独往,食讫,以饭著两颊边,还吐与二兒,后并得存,同过江。

从此以后,郗鉴就一个人去独自去吃饭。郗鉴把饭含在两颊旁,回来之后,吐给俩孩子吃。就这样,他们爷仨得以一同存活。后来,还一同渡江,到东晋当官发达。“郗鉴吐哺”,也流传成为感人故事。

郗鉴,字道徽,高平金乡人,汉御史大夫虑之玄孙也。少孤贫,博览经籍,躬耕陇亩,吟咏不倦。以儒雅著名,不应州命。

郗鉴是东汉末年,正部级的御史大夫郗虑的玄孙,小时候孤苦伶仃,生活贫困,但仍然博览群书,涉猎经史典籍。即使耕作时仍不断吟咏文章,以儒雅著名。不回应州府任命的官职。

后来,郗鉴担任西晋皇亲赵王司马伦,县处级秘书的掾属。但是,郗鉴察觉到赵王有夺权篡位之心后,他便称病辞官。永康二年(301年),司马伦篡位称帝,其党羽都擢升要职,但郗鉴则闭门自守。

同年,司马伦被推翻,晋惠帝复位,郗鉴任职县处级的参司空军事,后历任厅局级的太子中舍人、中书侍郎。

皇亲东海王司马越主政期间,想聘任郗鉴为省部级的主簿,举贤良,但郗鉴都不接受。征东大将军苟晞征辟郗鉴为省部级的从事中郎,因苟晞和司马越不和,郗鉴亦不应召,苟晞也未强迫他。

永嘉之乱后,晋元帝司马睿任命郗鉴为少将军衔的龙骧将军、兖州刺史。在战事闹饥荒的情况下,老百姓甚至捕野鼠燕子等动物来充饥,但仍不叛离郗鉴,反而人数渐多,三年之间就拥众数万。

太宁二年(324年),东晋军事统帅王敦叛乱。王敦是郗鉴的亲家王导的兄弟,也是王羲之的叔伯。二人一个主兵,一个主政,史称“王与司马共天下”。

王敦派将领进逼东晋首都建康(今南京),晋明帝以郗鉴为中将军衔的假节行卫将军、都督从驾诸军事。郗鉴以省部级的尚书令的身份统领各屯营御敌,最终成功讨平王敦之乱。

郗鉴因功获封高平侯,赐绢四千八百匹。晋明帝因郗鉴有才识名望,朝廷大小事情都询问他。太宁三年(325年),晋明帝驾崩,郗鉴与王导等一起接受遗诏,辅佐年幼的成帝司马衍。

郗鉴因而晋位上将军衔的车骑大将军、副国级的开府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

咸和二年(327年),苏峻和祖约发动叛变,进攻建康。庾太后口诏,升郗鉴为司空。此职为赠官,荣誉更大于实职。328年,郗鉴固守京口,不久苏峻堕马被杀。329年,郗鉴斩杀其子苏逸,平叛成功。

国学名篇《千字文》有言“鉴貌辩色”,直译为看人容貌知心计。东晋时期朝廷复杂,各权力士族明争暗斗。丞相王导在晋成帝继位后一直参与辅政工作,而他行事作风不拘小节。

王导对自己委任将领的犯法行为多作容忍,招到朝臣不满,其他士族亦试图借此废掉王导,削弱琅琊王氏的影响力。陶侃就曾于成帝咸和年间打算起兵废掉王导,但因郗鉴反对而没有成事。

咸康四年(338年),郗鉴升任相当于国防部长的太尉。当时,征西将军庾亮也想罢黜王导,并寻求郗鉴的支持,但郗鉴表示反对;庾亮再写信游说郗鉴,但郗鉴坚拒,最终庾亮亦唯有放弃。

郗鉴阻止了朝中主要士族的剧烈斗争,让经历了两次大动乱的东晋能够维持安定。

次王定国韵书丹元子宁极斋

(宋)苏轼

仙人与吾辈,寓迹同一尘,

何曾五桨馈,但有争席人。

宁极无常居,此斋自随身。

人那识郗鉴,天不留封伦。

误落世网中,俗物愁我神。

先生忽扣户,夜呼祁孔宾。

便欲随子去,著书未绝麟。

愿挂神武冠,往卜饮马邻。

王郎濯纨绮,意与陋巷亲。

南游苦不早,倘及莼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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