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件事,让我想起了武松。武松得知哥...
最近的一件事,让我想起了武松。武松得知哥哥之死与西门庆潘金莲有关后,一开始并没有动私刑,而是立刻报官。没想到他的上司知县大人面对人证物证,置若罔闻。
武松和哥哥武大在阳谷县重逢后,兄弟二人相聚仅仅几个月,武松就被知县派往东京(今开封)押送一车财物。
这阳谷县在任两年多,竟已积攒了一大车财物,可见,也是个贪财的。
两个月后,武松出差回到阳谷,交割完毕就急匆匆直奔哥哥家中,不料只见到武大的牌位。
哥哥已死去五日了!
武松和哥嫂团聚后,日渐发现大嫂潘金莲水性杨花,就从哥哥家里搬走。
直到武松接了知县的远差,出发前一天晚上,武松才带了些酒肉果菜到哥哥家辞行。
武松先向哥哥敬酒,对武大提出了两个要求:
一是在武松走后,每天能卖十笼炊饼的,以后每天只卖五笼,晚出早归,不要喝酒,回家早早关门。
二是不要和人争执,如有人欺负,不要理会,等武松回来再说。
兄弟俩感情深厚,武大又对武松很是佩服,一口喝干了武松敬过来的酒。
接下来,武松敬酒劝嫂嫂潘金莲。
“嫂嫂是个精细的人,不必武松多说。我哥哥为人质朴,全靠嫂嫂做主看觑他。常言道:'表壮不如里壮。’嫂嫂把得家定,我哥哥烦恼做甚么?岂不闻古人言:'篱牢犬不入’……”
武松直言不讳,如嫂嫂能安分,哥哥也就不会有烦恼。
可刚说到“篱牢犬不入”,潘金莲就火冒三丈,骂骂咧咧离席而去。
无论是谁看到这里,都会觉得潘金莲这么不听规劝,必生祸端。
潘金莲不是见了武松才春心荡漾,当初在清河县,潘金莲就经常勾搭浪荡子,武大才不得不搬家到这里。
武松走后,西门庆与潘金莲经王婆子牵引勾搭成奸,整条街上人尽皆知。
武大得知后,气血上涌,忘了武松的嘱托,跑去捉奸,被西门庆一脚踢翻,卧床不起。
自古奸情出人命。
于是,就有了“大郎,起来喝药了”这个令人悲伤的桥段。
武大死后第五天,武松回到哥哥家里,正与西门庆在楼上苟和的潘金莲赶紧换上孝服、洗掉脂粉,一边干号着下楼。
武松问哥哥怎么没的,潘金莲说突发心疼病医治无效而亡。
闻讯赶来的王婆也紧着帮腔。
武松想哥哥以前没有病症,怎么突然就暴亡了?
夜里守在哥哥灵位前,武松隐约看见哥哥显现,并说“兄弟,我死得好苦”。
第二天,一个小酒店里,武松抽出尖刀插在桌子上,对何九叔说:
“冤有头,债有主。你说了实话,我就不伤你,否则把你身上戳三四百个窟窿。你只要跟我说我哥哥的尸首怎么样?”
何九叔早有准备,拿出十两银子和两块发黑的骨头,对武松说出详情。
原来,何九叔接了丧报,前去武大家里路上碰见西门庆,西门庆偷偷给何九叔十两银子,让他在殓尸时“周全周全”。
西门庆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银子,何九叔觉得里面必有蹊跷。
见到武大尸体后,虽然表面的血迹擦干净了,但何九叔仔细查看,发现武大七窍仍有淤血,嘴唇有牙齿咬破的痕迹。
何九叔断定武大死于下毒,但武大家里没主事人,他不能将事情挑明,就装作中了邪,咬破舌尖喷血晕倒,被人抬回家里修养。
回家后,何九叔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参与剩下的事情,但听说潘金莲准备火化武大,何九叔就打定了主意。
等到三天后武大出殡,何九叔借口曾欠下武大炊饼钱,特意买些纸钱烧给他。把潘金莲和王婆支走后,何九叔偷偷捡了两块发黑的骨殖带回家放好。
根据何九叔提供的信息,武松又找到“捉奸”的证人郓哥。
十四五岁的郓哥倒也义气,说我跟你去打官司可以,但家中六十岁的老父生活没有着落。
武松就给了郓哥五两银子。然后领着何九叔、郓哥,拿着西门庆给何九叔的那十两银子还有两块骨殖,直奔县衙。
来到大堂上,武松把事情经过一说,何九叔和郓哥两个认证也都一一证实。
按说这时,作为一县父母官,知县大人至少应该把嫌疑人西门庆、潘金莲和王婆传到堂上问话吧?
何况武松还是给他卖命立下功劳的都头(类似于刑警队长)?
但知县大人的反应令人出奇,原话是:
“武松,你也是个本县都头,不省得法度,自古道:'捉奸见双,捉贼见赃,杀人见伤。’你那哥哥的尸首又没了,你又不曾捉得他奸;如今只凭这两个言语,便问他杀人公事,莫非忒偏向么?你不可造次,须要自己寻思,当行即行。”
武松拿出骨殖等物证,知县只是说:等我从长计议。
西门庆得知消息,连夜向知县使银子。
第二天,武松再找领导。
领导说:
“武松,你休听外人挑拨你和西门庆做对头。这件事不明白,难以对理。圣人云:'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后之言,岂能全信?’不可一时造次。”
狱吏也跟着帮腔:“都头,但凡人命之事,须要尸、伤、病、物、踪,五件事全,方可推问得。”
意思是人命案,仅仅凭你几两银子和两块骨头,不足为凭。
从知县到县衙上下的官吏,这些人都拿了西门庆的银子……
武松一看,既然官府靠不住,只有靠自己了……
武松动用武力和智慧,让潘金莲王婆招了供,杀了西门庆潘金莲,给哥哥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