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自然笔记》-76

左岸大山祝您新年快乐

川大的红喉歌鸲

继续向前,我来到了一处假山的背后。假山是石块堆砌而成,中间还有流动的溪水,忽然有一只小鸟急匆匆的躲进了石块的后面,从他那翘动的尾羽、还有喉补的一点红色上我断定那是一只红喉歌鸲。

我知道这种鸟的习性很不愿意和人类接近,也知道他短小的身材中蕴含着对于声音的好奇心。他的歌声与体态极不相符。事实上他唱出的歌声是非常洪亮的,衔接的非常完美并包涵情感。仿佛是某种奇妙的回声结构相助,温暖着那些潮湿阴暗的山洞。他演唱的时候,我会想起带着颤音的银铃。他从不飞上高树,喜欢在低处轻快地在石块与树桩间跳跃。并且以怀疑的目光观察着所有的入侵者。对于我的存在无疑是充满了十足的警惕。他是不喜爱炫耀的鸣禽,演唱时没有过多的前期作态,只是自然的抬起头,清理一下嗓子。然后,任歌声自然涌出。

我播放了以前录下的叫声。果然,随着声媒的播放,他从一处石头缝隙中露出贼溜溜的眼神打量着周围,警觉的四处查看。忽然我们的眼光对视起来,仅仅是一瞬,他便失去了踪影。几个回合下来,他终于耐不住好奇,跳跃着开始寻找声媒的来源。

他是一只朴素的鸟,和北方的冬天非常融洽。中等体型(16厘米)而丰满的褐色歌鸲。具醒目的白色眉纹和颊纹,尾褐色,两胁皮黄,腹部皮黄白。雌鸟胸带近褐,头部黑白色条纹独特。成年雄鸟的特征为喉红色。

喜欢在平原、繁茂树丛、竹丛或芦苇丛间跳跃,或在附近地面、农田、菜地里奔驰,往往在距水不远的地方活动。觅食大都在地面上,随走随啄,疾驰时常稍停而将其尾向上略展如扇状。

我变换着声媒的位置,他也变换着找寻的方向,灵动的跳跃,飞行。尾部不停地轻弹而上翘,彷佛向我炫耀着他的萌态。声媒藏在哪里,他就一定会寻到哪里。我把声媒藏在一棵开始腐朽的树根后,他便跳到树根的上面。我藏在冬藏的枯枝下,他便跃上树枝。就这样我们玩耍了一个午后的时光,终于他也厌倦了寻找,我也在渐渐笼起的夜幕中关掉了声媒。

校园的初冬,过早的笼上了夜色的帷幕。我走在五彩斑斓的落叶中,红喉歌鸲的歌声多韵而悦耳,他们喜欢在这样的黄昏以至月夜歌唱。在幽静中展示着美丽的寂寞。在这个校园,他无疑是当之无愧的歌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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