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凌随笔:孩子,听妈妈说
【张亚凌,教师,《读者》等签约作家,《语文报》等专栏作家。数十篇美文被选作中考阅读文或各种考试阅读文,收录进寒、暑假作业、地方语文精英教材及多种课程辅导资料。出版散文集三部,《回眸·凝望》一书获第二届杜鹏程散文优秀奖,《时光深处的柔软》入围“第三届叶圣陶教师文学奖”。】
(文中照片均为我的侄孙女——夏语盈小盆友)
真的当姑奶奶了,我的侄孙女夏语盈10个月了,看到她就想起儿子笃行的小时候,将持续推出十多年前为儿子写的随笔。
孩子,听妈妈说
文 ‖ 张亚凌
“妈,你……你怎么又大声对我说话了?”
孩子,说这句话时,你噘着嘴巴,满脸委屈,声音都有些发颤,马上要哭的样子。
“我大声了吗?”我有点心虚地反问道。
我真的大声了,就在刚才。
剩下十分钟就迟到了,可你,慢性子的你依旧四平八稳,在我看来,那就是“故意磨蹭”,情急之下就……就冲你嚷嚷了。
孩子,妈妈是向你保证过:不大声冲你叫喊;与你有关的事必须征求你的意见;相信你的判断力不过分追问你做的事……妈妈也一直努力尊重你给你平等,可是,笃行,我的孩子,先坐下来听妈妈说说吧。
妈妈很感谢你,是你给了我成为“妈妈”的机会,在你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当妈的教训或者经验,我一丁点都没有。妈妈也想做“最好”的妈妈,可如何才算得上“好”呢?
事无巨细全包全揽?那只是溺爱;大胆放手任你尝试人生百味?又恐你遭遇到意想不到的伤害。对了,我也一直尝试着别人成功的教育经验,却发现大多数到你身上就失效了。
孩子,你有你的优点,机敏善思、能言善辩,想法多;你也有自己的缺点,话语出口快欠思考,马虎易出错。面对你,妈妈也总告诉自己:对孩子的教育要有一颗平常心,不要把自己都认为高不可攀的强加给你,——你是独立的个体,应活出自己的精彩!
然而,外界刺激是不可避免的,妈妈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妈妈。记得曾有一次,当别的妈妈在谈论自己的孩子如何优秀时,妈妈就想到了你,回家和你一照面就说起别人的孩子如何如何。过后,妈妈又后悔到了脚后跟:我爱的是那个叫“笃行”的小男孩,他是我生命神奇的延续,我怎能只贪爱“优秀”两个字?妈妈当时就给你道了歉。
孩子,刚才说过,是你,给了我仅有的一次做妈妈的机会,我可是诚惶诚恐地做着妈妈:
妈妈对你的教育可不像工厂加工产品,——废品、次品既可以回炉又能够从中吸取教训以便改进。你是个有自己思想又易于冲动的小人儿,说轻点,怕引不起你的注意;说重了,又怕挫伤你的自尊。即使迫不得已动手打你,妈妈也是在说服教育失败后想让你永远记住教训,——打是无奈更是无能!
妈妈更明白,在一个人成长过程中,有些伤害是难以愈合的,也就一直尽可能地引导你避开来自各方面的种种伤害。妈妈疼你爱你是真心的,可妈妈只是个很普通的人,有些情形是妈妈难以预料更难以应对的,比如疾病的来去,落到你身上时,你就得坚强地承受。
孩子,我是第一次做妈妈,你是第一次做孩子,我们都没经验,都可能不断犯错。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错了还死爱面子固执地错下去,——孩子,你我都必须做到“知错就改”。
笃行,我的孩子,我们一起来努力,在我成为优秀妈妈之时,也定是你成为优秀孩子之时!
(张洁,语盈妈妈,你曾目睹了姑姑如何引导笃行的成长,惟愿你做得比姑姑好。那样,你就不会像现在的我,回首过去,总忍不住地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