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先生两三事‖文/白起湘落
如今的喧闹,更羡慕几分巷口的热蒸气,只一扑,便觉得乐不蜀思——题记林余巷边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馅味,初晨会早早把初诞的东西焙得更成熟,云絮被人声扯碎,掀起的蒸笼白烟随风窜出溢向车铃声,远处小娃子直奔过来从张先生的手上抡出个奶黄包,当老板将装肉包的一层打开时却惟恐不及,这是我儿时的平朴早晨,每天老板的疑惑和先生他老人家的哭笑不得却是相得益彰。“怕肉包”是我童时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就连沈先生也在茶时打趣道:“诶呀,你这张先生他宅那园里教你们这几个娃子,难免也会教错人嘛,你就”君子“点,别跟张老记较啦。”害,可这事的“祸害”何必偏是那“君子”二字担了这罪名。不过是幼时他家家燕被我祸害得不肯回园,但似乎他老人家却总对此心有余悸。虽然那段时间害怕那包子怕得紧,可如今想来,这遭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先生,'君子远庖厨’是什么意思啊?幼时在长辈边上待久了,这与我年龄格格不入的问题应是自个在他们饭后笑谈中听到了的,外窗那几声鸟叫,这是那家燕在空中犹豫,没搭理我,见先生却相见恨晚似的。十分不满被’有意忽略’的我上手就是一手抓,张老见此直接把我拉去厨房,窗外家燕直接蹦上树,树的摇拽直显那燕有多轻狂。厨房里沈先生意准备剁猪肉做馅包包子,我自是直接甩开张老的手,'憨居居’地走到沈先生的边上,好奇地望着沈老手上的面皮。“沈老这是准备做包子吗?”“嗯,你站我边上别动,猪肉还没剁好,先去你张老书房里闹会儿吧”桌沿边肉的腥味不经让我直当沈老面打了个颤,还温热着的血直接透着我瞳孔直流了下去。“没咯,没咯”这话今是听起尽是戏虐,可孩童听着却略带些哀愁。见沈先生并没有看向这边,他便跟我说:你还记得沈先生前天送你的小猪吗?你看,小猪得走了。”“当然不回来了,它被肉包子给吞了,不回来了,你老是欺负燕子,把它都吓得被肉包给吞了。”那一天沈先生的肉包子楞是没被我动一个,张老倒因包子都归他显得洋洋得意。几天不吃肉包,结果小猪后来真被我从张先生的书房里找到了。'原来肉包子这么恐怖’也成了我一段用于“自嘲”的回忆,其实如今想来,“惧”已像那发酵的稻草一般再无什么动静,惟有那“假君子”的说辞倒还让自个儿“憨居居”地在“罪魁祸首”那故居门前笑上这么一会。当“假君子”倒也是个玩不腻的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