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奇物语》S3：更黑暗，更粗暴，更成熟，更涣散
上周回归的《怪奇物语》第三季，为近期整体寡淡的美剧市场打入了一支强心针，时隔一年半后，我们又能再次参与霍金斯小镇的奇幻冒险了。
大家对这一季的评价似乎变得更加“多元”，有说S3是目前最好一季的，也有说是最差一季的，还有说优于S2逊于S1的……
我个人感觉，第三季进步与缺憾的地方都有不少，整体质量比起（联系更紧密的）前两季稍有不及，但仍是水准线之上的佳作——至少，它还是让我忍不住一口气刷完了。
开始本篇评论前，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我17年为《怪奇物语》S1&S2写的剧评（
《怪奇物语》之成人篇：百折不挠，重担在肩 、 《怪奇物语》之青年篇：学会尊重，学会责任 、 《怪奇物语》之少年篇：天真好奇，无所畏惧 、 《怪奇物语》之怪物篇：怎样把一个略显老套的故事讲出花来 、 《怪奇物语》之综述篇：大家都说此剧好看，因为这是真的）……本文同样会是多图长文。
【友情提醒：以下全文剧透。】
升级 · 提阶
“全方位Power Up”是我对第三季最深的一点印象，这部融合了各种经典类型片元素的“时代剧”还能继续加量，可见主创们很努力。
比如，加入了对现实社会变革的展现和反思。
由于大型商场星庭的出现，霍金斯小镇相对原始的家庭作坊式经济模式遭到了毁灭性打击，愤怒的从业者们把一切都归咎于现代CBD入驻，并开始了抗议。
就算星庭背后没有阴谋的影子，霍金斯从业者们的烦恼也是普遍现象，关于“资本”的那些事儿，从来都不新鲜。
更有意思的是镇长拉里的应对方法：别看镇民们现在闹得欢，只要我在国庆日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大庆典，大家照旧会投票给我。从当天的反响来看，拉里说对了……美国政治选举越来越古怪的歪风，确实也是从80年代开始的。
S3最显著的一个变化，就是在“异界怪物”的这条主线外，新增了一条苏联人潜伏进入的主线。毕竟，谁都不会拒绝“美国警长大战苏联特工”的戏码吧？
不过我认为，加入苏联反派这一设置效果并不理想，它无形中增加了观众对剧集“不合理性”的质疑——
虽然这个剧本身就是冷战背景下的幻想题材，虽然当初美国连接异世界和培养超能儿童的背后都有苏联的因素，但前两季的设定能让大家忽略其中的不合理性……可这季，苏联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在美国人眼皮子底下，在联通过异世界的霍金斯腹地，利用大型商场做掩护，建造了这么庞大且完备的地下工事，稍一思考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偏偏S3对苏联人的动机、行为都没给出足够的解释或展示，所以我觉得这个添加放大了大家（原本忽略）的质疑，抵消了其本应带来的优势——当然，也许美国人乐在其中。
可话又说回来，苏联人的设计对于《怪奇物语》来说没毛病：导演兼编剧的达菲兄弟早就表示过，《怪奇物语》是他们写给80年代的一封“情书”，所以出现各种经典时代元素都不奇怪。
“欺瞒人民做坏事的美国政府”如此，“邪恶愚蠢搞阴谋的苏联人”亦如此……而且追击霍普他们的反派，怎么看都是在致敬施瓦辛格的冷面终结者（还把霍普比作肥版兰博，你们懂的）。
至于致敬经典影片，《怪奇物语》同样不会落下。
第一集中的《丧尸出笼》和无限大的《七宝奇谋》既视感，第七集中的《回到未来》等等，都是整整一代人的记忆了。
除了在故事线和类型元素上升级加码，S3的角色规模也进行了扩容，在原本的老青少三代人基础上，又添加了若干常驻角色。
前两季中人小鬼大的卢卡斯妹妹艾瑞卡，这次加入了冒险；聪明伶俐又清爽潇洒的罗宾，也是个不小的惊喜（事后才知道演员玛雅是伊桑·霍克和乌玛·瑟曼的女儿，难怪看着那么面善）。
成人组中，上季的“阴谋论者”、南茜和乔纳森的“神助攻”莫里·鲍曼，这次也踏入了霍金斯。
他不光再次助攻了乔伊和霍普，和萌萌的“苏联叛徒”阿列克西的对手戏，也为本季增色不少。
而最令我惊讶的“升级”，其实是S3中对于血腥、恐怖、惊悚、死亡等镜头的直言不讳。
“吸灵魔”攻击、绑架、控制、替换镇民们的桥段，令我想起了“血与冰淇淋”三部曲中的《世界尽头》，很有“二次惊吓”的效果。
更“过分”的是，其吸收的尸体血肉，从老鼠上升为了人类。
前两季《怪奇物语》中虽然也有种种血腥镜头，但当时的“分尸”和“死亡”更多都是符号式的……不像本季这样，如此直观地溶尸合体（有人都说“恶心”了）。
特别是中段霍金斯镇民们接二连三死去，以及最后一集比利的牺牲，都充分说明了《怪奇物语》有了直面死亡、描述死亡的觉悟和转变。
总得来说，除了苏联人外，本季的“升级换代”大多都具有积极意义——但有一部分存在“不到位”的情况，这点就留到后面说吧。
剧情 · 线索
多线叙事、交叉线索、集体爆发的剧情，一直就是《怪奇物语》的招牌卖点，S3在这方面保持了和前两季一样的高水准——但同样的套路，观众的新鲜感会消退，这是长篇连续剧的通病，《怪奇物语》也无法幸免。
我就简单过一下第三季的剧情吧。
第一集刚开始是霍金斯住民们的日常，除了搬出反派苏联人外，直接和主线有关的，只有地下实验室开始重启连接通道，被滞留在人类世界的“吸灵魔”重获力量，在利用老鼠积攒一定实力后，袭击并附体了第一个人类宿主比利。
从第二集起，故事主线被一分为二，我按主题分别称之为“怪物线”和“调查线”。
率先介入“怪物线”的是“实习生组”。在《霍金斯邮报》的糟糕工作体验，加重了的南茜想搞个大新闻的心思，她拉上乔纳森，准备“先斩后奏”，前往德里斯科尔夫人家采访诡异鼠患。
率先介入“调查线”的是“冰淇淋组”。刚回家一天就被小伙伴们“抛弃”的达斯汀监听到了苏联人的通信，他打算和好哥们史蒂夫分享这一报国“荣耀”。
无奈史蒂夫的俄文水平实在不行，一起打工的隐形学霸罗宾出于“无聊”便入了伙，之后为了爬管道，又把小学生艾瑞卡拉下了水。
随后介入“怪物线”的，分别是小11和麦克斯的“女生组”和迈克、卢卡斯、威尔的“男生组”。
出于麦克斯的“启发”，小11多了些小女生的顽皮心态，在“转瓶偷窥”游戏中，小11依靠超能力发现了比利的异常，并开始调查“失踪救生员”海瑟。
威尔则因充当过“宿主”的关系，察觉到了吸灵魔的回归，打断了“少年烦恼”的日常戏码。
“女生组”和“男生组”在第四集合并，而后针对比利进行了“桑拿实验”，证明了他作为宿主的真身，将“怪物线”的矛盾挑明。
霍普和乔伊的“成年组”介入“调查线”的时间相对较晚，但对于整体大局来说却是最重要的。
这一切源于乔伊对磁铁失去磁性的疑问，她以为“害人的实验室”又卷土重来，决心自己去调查，这才让霍普遭到袭击，并依据线索得知了“星庭背后的苏联人，通过贿赂镇长拉里在霍金斯买地扩张做实验”的事实，随后阿列克西和鲍曼也先后加入了他们。
此时，“冰淇淋组”机缘巧合下进入了地下工事，史蒂夫和达斯汀依据种种迹象，猜到了苏联人选址的原因。
“冰淇淋组”和“成年组”在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一里一外把“调查线”的主要信息都交代清楚，也让整个第三季的主线明朗化了。
被报社老板汤姆解雇后，“实习生组”在第五集也加入了少年们，至此“怪物线”全员到齐。
在医院，双方和初次化形的吸灵魔“合体怪”爆发了第一次冲突，小11击败怪物，对方逃离后融合镇民们的血肉，变成了更强大的怪兽。
众人“趁胜追击”心切，小11在侦查对方的过程中，也被吸灵魔反侦查到了她的位置，仓促应战下，双方勉强打了个平手。
合成怪物虽然被小11撕成了两半，但在异世界能量源源不断的支持下，它根本是不灭之体，反倒是小11被咬伤，众人只能仓皇逃走……在疗伤时，达斯汀终于联系上了迈克，“怪物线”和“调查线”开始交叉。
另一边，“成人组”在得到了关闭通道门的信息后回到了霍金斯。
阿列克西刚开始享受生活就被处决，剩余三人暂避追杀之余，奔赴目的地：星庭商场。
在夜晚打烊的星庭商场，所有参与主线剧情的各小组成员先后集合，尤其是霍普踩碎吸灵魔寄生虫、父女两再次见面时，第三季的剧情也到达了最高潮。
再之后各小组分配任务又临场发挥就属于常规操作了，不再赘述。
个人感觉，本季聪明/进步之处，在于分了一条主线出来，让更多角色参与其中，丰富了故事性；但遗憾/不足之处在于，各条线和各组之间的联系不够紧密，缺乏互动影响的串联，稀释了分离主线的层次感和联系性，精彩程度反倒略逊于之前更紧凑的单条主线……
所幸，S3用其他元素在弥补了可看性，例如在要命关头，为了让苏茜尽快说出普朗克常数（密码），达斯汀不得已在全频段和苏茜共唱了一曲，这其中的荒诞和浪漫，都是《怪奇物语》独特的魅力所在。
情感 · 成长
《怪奇物语》真正能打动人的闪光点，是包裹在精彩故事中的丰沛感情，S3的感情戏虽然在中后期有些“断层”，但好在所有戏码都升级了，让角色和观众伴随着时间一起成长……而这也是许多人喜欢or不喜欢第三季的原因。
从少年到青年
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年郎，核心话题由“科学、电影、D&D”变成了“姑娘”。
迈克整天和小11腻在一起，卢卡斯和麦克斯分分合合，连夏令营回来的达斯汀也有了完美的苏茜……
四人小团体已经无法像当年那样玩耍了。
迈克在霍普吓唬下方寸大乱，对小11说了谎，这也使如胶似漆的两人之间产生了第一次危机，小11找上了唯一能帮自己解惑的麦克斯，进而引出了一个我们之前没想过的议题：这个女孩仍然“欠缺自我”。
从拿她当试验品的养父，到过度保护他的继父，打小就没体验过普通女孩生活的小11像一张白纸……所以麦克斯才要带她好好补补课。
即便不结合当今世界上的“女权思潮 ”，我也认为应该平和看待麦克斯对小11的影响和改变，这其中固然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作”，但同时也让小11逐渐找到了自己的风格、定下了自己的规矩。
就好像我们现实生活中有优点也有缺点的闺蜜一样，无论好坏，客观存在，这便是生活。
男生这边的“异数”是威尔，他突然发现三个小伙伴如今开口闭口都围着女生转，自己只是想好好玩一盘D&D、过一天没有女生的日子而已……
我觉得威尔这种情绪要从两方面来看：一，各种迹象证明，他可能真的不喜欢异性，并且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二，在前两季的冒险中，比起其他小伙伴，他的“参与度”最低（被怪物耽误了许多时间），他渴望用游戏把和同伴相处的时光弥补回来。
当威尔终于明白“往事不可追”，亲手撕毁照片、砸烂“拜耶斯堡”、在废墟前哭泣时，他的少年时代结束了。
之后威尔也展现出了超过同伴们的沉稳和成熟。
回到迈克和小11这一对——与其说霍普给迈克的是一次威胁，不如说是一个考验，这对小情侣半年来每天如胶似漆，原本就很反常……归根结底，是因为两人都太单纯了，而这样脆弱的感情关系，经不起风浪摧残，迈克一受警告就口不择言便是证明。
之后迈克试图挽回小11的种种言行举动，便是他从“喜欢”迈向“爱”的探索，在比利险些掐死小11、众人都被吓傻的时刻，迈克爆发出了英勇无畏的力量。
更明显的则是第六集中大家对于小11能力“极限”的探讨。
大伙儿对她的信任固然没错，可迈克是真正从担心和关心的层面出发，希望小11能不要太勉强自己、增加损伤的风险。
当男人心目中对一个女人不止有亲密和快乐的思念，同时也包含在意和关爱的牵挂时，他才有资格言“爱”。
有了这份由内而发的觉悟，再加上同生共死的经历，接下去的道歉与和好就水到渠成了。
相较之下，男生之间的关系要更简单些，无论先前有什么龃龉或不快，在并肩作战的友情照耀下，啥都不是事儿。
尽管我对四人组在这季中没有足够多的对手戏有所遗憾，但第八集中他们围在一起互诉衷肠时，我还是满足了……
我很开心每个曾经失意的少年都变得成熟洒脱——威尔的标志不在于他把D&D等游戏捐了出去，而在于他认定了“不会再和别人一起玩”。
玩不玩游戏并非一个男生长大的标志（斜视隔壁《生活大爆炸》某些人），用“封存”和“承诺”来明志，才显得可以力担千钧。
而小11也在离开前回答了一直没来得及告诉迈克的答案：我也爱你。
比起一开始那些无休无止、没羞没臊的亲亲，迈克和小11的最后一吻才像真正的情侣之吻。
从青年到成年
之前为情所困的青年们，现在已经走入工作岗位，接受社会的洗礼，“爱情”依然重要，但已不再是奢侈的“唯一”。
最典型的要数南茜和乔纳森这一对，两人双双进入《霍金斯邮报》实习，一个被当成没用的花瓶受尽冷嘲热讽，一个则因掌握照相技术而被当成未来中坚培养。
两人因“冒名采访”被开除后，爆发了最尖锐的争吵。
乔纳森觉得南茜太理想主义，自以为是还不替他人着想，在毫无实力的情况下，去反抗无形的规则以及掌握规则的混蛋，生活给了她这样沉重的教训却还不知悔改，简直不可理喻。
南茜则觉得乔纳森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所经历的是实打实的职场欺凌和人格羞辱，不能因为这是社会的普遍情况就认为是正确的，男友因为一份实习工作如此不近人情，她难以接受。
两个人都不对，可他们也都没错。
成年人可贵的品质在于能为别人考虑，不被一时的情绪摆布，当南茜用事实、乔纳森用陪伴证明自己时，那些烦心事也会烟消云散。
当然，对于初出茅庐、稚气未脱的“成年人”来说，生活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首当其冲的考验名曰“异地恋”，也许他们今后都能走出霍金斯这样的小地方，继续一起走下去，也许他们终会天各一方……可无论如何，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
更耐人寻味的是史蒂夫和罗宾这一对“冤家”。
史蒂夫在“爱过”南茜后，在被老爸“惩罚性”丢出来打工后，连往昔潇洒不羁的自信魅力都丢了；而罗宾则一看就是那种胸有成竹，唯独对感情心里没底的要强女孩。
共同的鲜活经历+学生时期的记忆，我们都以为这会是一出“意外终成眷属”的套路。
没想到《怪奇物语》最后却玩了个反套路：罗宾喜欢的是塔米，因为塔米她才会跟着关注史蒂夫……史蒂夫得知罗宾是女同，在短暂的失神后却和她唠起了青春回忆，两人在欢歌笑语中没有丝毫扭捏局促，反而满是释怀与洒脱。
我觉得这是一个更成熟也更高明的设计，成年人之间关系的多元、包容和风轻云淡，在他们之间也略显一二。
结尾罗宾带着不靠谱的史蒂夫来音像店打工，对基斯言明“我们只是朋友”时，我由衷替他们感到高兴。
从成年到少年
和那些还有许多“未来”的孩子们相比，成年人的故事那才叫一个虐，他们早已千疮百孔，总是需要不断安慰自己、麻痹自己才能好好活下去。
霍普和乔伊都是这样的成年人。
我曾说这两人不算一对，只是在特定的时候同命相怜、抱团取暖而已……可是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霍金斯小镇上，除了彼此，他们又还能被谁吸引呢？
乔伊想搬离霍金斯这个有太多痛苦回忆的地方，但她一直下不了决心，毕竟总有一些自己了解、牵挂的人存在。
一起调查时，霍普点明了乔伊的顾虑，留恋一个地方是因为有舍不得的人和事，或许霍金斯没那么糟糕……
可在捅破这层窗户纸后，两个涉世多年的成年人却像孩子一般不停拌嘴，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这大概就是俗称的“返老还童”，霍普和乔伊两个经历过风雨和痛苦的人，像得了健忘症一般，再次经历了傻乎乎的斗嘴与争执。
在鲍曼的助攻下，两人把最后的遮掩与顾虑也都丢弃了，“为什么我们要如此幼稚呢？”
就在霍普和乔伊重新成功约饭后，大家以为伤痕累累的他们可以获得一份慰藉时，《怪奇物语》S3又给了众人一记当头棒喝……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以情动人
纵观整个第三季，最别致用心的一处设计，我认为是阐明道清了“小霸王”比利的心魔，最终也借此拖延击败了吸灵魔。
比利喜欢熟女、有恋母情节是第二季到第三季初抛出来的现象，这个疑问在小11进入比利记忆深处时才得到解答。
沙滩、海浪、冲浪少年，白裙、黄鞋、温婉母亲，争吵、家暴、粗鲁父亲……这几段用“看破不说破”的力道，道明了原生家庭之于比利性情的影响，也为最后的反转和救赎做好了铺垫。
当失去超能力的小11如待宰羔羊般等待死亡时，她选择用记忆里的温情来唤醒比利残存的意志。
此类桥段很常见，但无损这一幕的珍贵。
结局 · 结语
不得不承认，第三季在情感关系描绘和人物形象塑造方面的功力有所下降，卢卡斯等人基本沦为了功能性角色，原先几段花费大力气建立的关系也被边缘化。
可我还是要给《怪奇物语》S3好评，因为它在结尾用一段“煽情”，告诉了我们如何在失望和遗忘中坚强成长。
霍普在给女儿的信中写道：人生不断向前，无论你喜不喜欢，有时很痛苦，有时很悲伤，有时是意外、快乐……继续长大吧，孩子，去犯错，然后吸取教训……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第四集中凯伦对南茜的那番鼓励：我为你骄傲，为你维护自己而骄傲，你反抗了那些混蛋……如果你真相信这则报道，就去完成它。
凯伦在女儿最重要的“关口”，没让她容忍，也没叫她发泄，而是鼓励她去“犯错”——不做到底，你怎么知道它是错的？就算真是错的，你还年轻，错得起，至少在这段记忆里你无怨无悔。
“如果生活伤害了你，因为肯定会伤害，记住那种痛苦，那是好事，那意味着你走出了洞穴。”
在成长的过程中，有着太多的过错和错过，很多时候，我们甚至要在许久之后才意识到犯了什么错，又失去了什么……但愿这番话能对你我有所裨益。
还是那句话，只要氛围情绪到位，即便是老生常谈的道理，也依然能让人看不烦、听不腻。
最后，拜耶斯一家三口带着小11一起离开了霍金斯，《怪奇物语》第三季的故事也告一段落。
而在彩蛋中，我们则窥见了第四季的线索——吉姆·霍普八成还没死。
在苏联勘察加半岛的秘密基地中，关押着一个“不能随便动”的美国人，考虑到美国的增援力量在霍金斯并没和苏联人交火，可以认为后者基本上全身而退了，霍普被他们抓走的可能性不低。
再退一步，就算霍普没有落到苏联人手上，在一片漆黑、死不见尸的情况下，霍普说不定被关进了“里世界”，就像第一季结尾的小11一样。
现在，苏联人显然已经在勘察加打开了新的通道门，前两季的摄魂怪/菊花脸/魔犬又出现在了人间，下一季的舞台估计会更大。
按照达菲兄弟的计划，《怪奇物语》本就打算拍四季，以S3略显疲态的状况来看，这或许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