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谈02】常识│涨姿势啦！你知道“龙生九子”吗？

整理  黄婧越

编辑  孟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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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前面】

在座的各位，很多都是龙年出生的；中国人也一直以龙的传人自称，但其实我们对龙的了解并不多，知道有“九似”，也不知道是像哪九个动物。能够知道龙的九子的人，也就更少了。但实际上，它们一直存在于我们的周围。那么今天我就介绍一下这九位尊贵的“老亲戚”。

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囚牛，平生好音乐，今胡琴头上刻兽是其遗像；睚眦(音牙自)，平生好杀，今刀柄上龙吞口是其遗像；嘲风，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蒲牢，平生好鸣，今钟上兽钮是其遗像；狻猊（音酸泥），平生好坐，今佛座狮子是其遗像；负屃（音细），平生好负重，今碑座兽是其遗像；狴犴(音必岸)，平生好讼，今狱门上狮子头是其遗像；赑屃(音必细），平生好文，今碑两旁文龙是其遗像；螭（音痴)吻，平生好吞，今殿脊兽头是其遗像。

——李东阳《怀麓堂集》

【九子来源】

相传，刘伯温本是玉帝身前一位天神，元末明初，天下大乱，战火不断，饥荒遍地。玉帝令刘伯温转世辅佐明君，以定天下，造福苍生，并赐斩仙剑，号令四海龙王，但龙王年老体弱，事务繁多，因此派出了自己的九个儿子。龙九子个个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他们跟随刘伯温征战多年，为朱元璋打下了大明江山，又助朱棣夺得了皇位。当它们功得圆满准备返回天廷复命之时，明成祖朱棣这个野心极大的帝王却想永远把它们留在自己身边，安邦定国，雄霸天下。于是他便借修筑紫禁城为名，拿了刘伯温的斩仙剑号令九子。但九子仍是神兽，顿时呼风唤雨，大发雷霆。朱棣见斩仙剑震不住九子，便决定用计，他对九子中的赑屃说:"你力大无穷，能驮万斤之物，如果你能驮走这块先祖的神功圣德碑，我就放你们走。"赑屃一看原来是一块小小的石碑，便毫不犹豫地驮在了身上，但用尽法力却寸步难行。原来，神功圣德碑乃记载"真龙天子"生前一世所做功德(善事)之用(功德是无量的)，又有两代帝王的玉玺印章，能镇四方神鬼。八子眼看六弟被压在碑下，不忍离去，便决定一起留在人间，但发誓永不现真身。朱棣虽然留住了九子，但得到的却仅仅是九个塑像般的神兽。刘伯温得知此事后，也弃朱棣而去，脱离肉身返回天廷。朱棣后悔莫及，为了警示后人不要重蹈覆辙，便让九子各司一职，流传千古。

【其一囚牛】

囚牛,是龙生九子中的老大，平生爱好音乐，是众多龙子中性情最温顺的，它不嗜杀不逞狠，专好音律。传说，龙头蛇身的囚牛耳音奇好，能辨万物声音，它常常蹲在琴头上欣赏弹拨弦拉的音乐，因此琴头上便刻上它的遗像。这个装饰现在一直沿用下来，一些贵重的胡琴头部至今仍刻有龙头的形象，被称为“龙头胡琴”。这位富有音乐天赋的龙子，不仅出现在汉族的胡琴上，在彝族的龙头月琴、白族的三弦琴，以及藏族、蒙古族的一些琴上，也都有刻着囚牛扬头张口的形象。

【其二睚眦】

睚眦，老二，传说生得豺首龙身，平生性格刚烈、好斗喜杀，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是龙子中的战神。睚眦发怒时瞪起的凶恶眼神，也被古人用来描述“怒目而视”。《史记》司马迁对“范雎报仇”一段的评价，便是“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于是，也诞生了“睚眦必报”这个成语。睚眦好杀戮，所以古人常把它刻在刀剑刃身与手柄接合的吞口处，更增添了慑人的力量。

【其三嘲风】

嘲风，形似兽，老三，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兽是它的遗像。嘲风不仅象征着吉祥、美观和威严，而且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的含义。但是嘲风本身又是灾难的集合体，地震、海啸、天炎都是嘲风的力量。人们常用其形状在殿角上作为装饰。古建筑的房脊上有许多走兽，走兽的领头是一位骑禽的“仙人”，后面依次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和行什。它们的安放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只有北京故宫的太和殿才能十样俱全，次要的殿堂则要相应减少。

【其四蒲牢】

蒲牢，形似盘曲的龙，老四，平生好鸣好吼，洪钟上的龙形兽钮是它的遗像。蒲牢居住在海边，虽为龙子，却一向害怕鲸鱼。当鲸鱼一发起攻击，它就吓得大声吼叫。人们报据其“性好鸣”的特点，“凡钟欲令声大音”，即把蒲牢铸为钟纽，而把敲钟的木杵作成鲸鱼形状。敲钟时，让鲸鱼一下又一下撞击蒲牢，使之“响入云霄”且“专声独远”。

【其五狻猊】

狻猊，形似狮子，排行第五，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遗像。明清之际的石狮或铜狮颈下项圈中间的龙形装饰物也是狻猊的形象。宋代汝窑狻猊香熏便是由上部的狻猊蹲兽，下部的莲瓣纹台座组合而成。

【其六赑屃】

赑屃，又名霸下，老六，形似龟，好负重。在各地的宫殿、祠堂、陵墓中均可见到其背负石碑的样子。传说霸下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霸下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霸下治水的功迹，叫霸下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我国一些显赫石碑的基座都由霸下驮着，在碑林和一些古迹胜地中都可以看到。霸下又称石龟，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据说触摸它能给人带来福气。

【其七狴犴】

狴犴，又名宪章，形似虎，龙九子之一，排行第七。它平生好讼，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遗像。传说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因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狴犴既是牢狱的象征，又是黎民百姓的守护神。此外，上虞市上浦镇冯浦村还有“狴犴龙舞”的文化习俗，颇具地方特色，深受当地群众欢迎。

【其八负屃】

负屃，似龙形，排行老八，平生好文，石碑两旁的文龙是其遗像。我国碑碣的历史久远，内容丰富，而负屃十分爱好这种闪耀着艺术光彩的碑文，它甘愿化做图案文龙去衬托这些传世的文学珍品。它们互相盘绕着，看去似在慢慢蠕动，和底座的霸下相配在一起，更觉壮观。

【其九螭吻】

螭吻，又名鸱尾、鸱吻，龙头鱼身，一般被认为是龙的第九子。螭吻属水性，用它作镇邪之物以避火。 它口润嗓粗而好吞，喜欢东张西望，经常被安排在建筑物的屋脊上，做张口吞脊状，以灭火消灾，并有一剑以固定之。鸱尾常用作建筑物上的吻兽，因此也成为吻兽的别称。螭吻传到日本後则称为“鯱”，最为人所知的是位於日本爱知县名古屋城上的金鯱。

【结语】

有关九位“龙子”的版本非常芜杂，也的确筛选不出一种最权威的说法。我在这里也是就其中一种说法展开。除上述“九子”之外，还有其他入选名单，比如：钟鼎上，肚大贪吃的“饕餮”；门环上，双唇紧闭的“椒图”；商人手里，只进钱财、不流外水的“貔貅”。

其实，“龙生九子”，本来就是个“虚数”，就像“文王百子”一样，抓一个算一个。但它们和中国的其他神兽、神话传说一样，都寄托着人间美好的愿望。只要愿望依然存在，这些代表祥瑞、幸福的传说和图腾，就会不断充实、不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