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系牛田洋》自序 谷粱
《魂系牛田洋》自序 谷粱
如果说,贪玩是儿童的天性,那么,怀旧则是老年人的“通病”。近年来,不少退休的朋友纷纷拿起笔来,撰写个人或家族的传记和回忆录,其中颇引人注目的是“老五届”或曰“四零后”这个群体。
“老五届”是指文革前最后一批大学生,即文革前入学,文革中毕业,包括1966——1970前后五年毕业的大学生。他们与文革期间招收的“工农兵学员”不同,也有别于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后入学的大学生。这批人目前都进入了“古稀之年”,成为“爷爷、奶奶”辈,他们阅历丰富,道路曲折,因此颇有“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感慨。可喜的是,改革开放后,这批人自强不息,追梦不已,成为各行各业的骨干力量,为国家的“四个现代化”作出了杰出贡献。
“老五届”中的67、68届,离开校园迈向社会的第一站,便是到军垦农场接受解放军再教育。从1968年进场至1970年离开,虽然时间不足两年,却留下了终生难忘的体验,并对整个人生道路产生巨大影响。广州军区有个牛田洋生产基地,号称毛主席“五七指示”发祥地,当年被誉为“北有珍宝岛,南有牛田洋”的先进典型。后来又因为在一次抗风抢险中,牺牲了553名官兵和大学生而震惊全国。我就是在那次特大台风、海潮中死里逃生的一员。
还在牛田洋的时候,我就想过,将来有朝一日把这段经历如实记录下来,留作青年时代的纪念和送给子孙后代的礼物,应该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但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由于公务繁忙,无法集中精力对这段历史进行系统的回顾和梳理,因此迟迟未能动笔。退休后,逐渐摆脱了各种琐事的羁绊,于是开始着手实施这个将近半个世纪前的计划。
动笔前,我反复斟酌一个问题,如果写回忆录,由于“牛友”们的经历差不多,不可避免地会出现雷同。而且由于个人经历的局限,很难反映出当年大学生“牛友”丰富多彩的生活全貌。考虑再三,决定跳出个人回忆录的框框,以个人经历和所见所闻为生活素材,进行艺术加工,创作一部反映牛田洋大学生集体生活的小说。
遵循“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原则,采取鲁迅先生说的人物塑造常常是“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的方法。因此,本书的人物和姓名都是虚构的,根据典型创作的需要,把几个人的特点拼凑、集中在一身;但书中描述的故事情节和生活细节则大多确有其事,有迹可寻。在文学创作过程中,作者力求做到忠于生活,忠于历史。当然,由于各人的经历、感受以及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对于同一件事,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和评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正常,不必强求一致,“和而不同”才是理想的境界。同时,敬请有相似经历的“牛友”切勿“对号入座”,因为它毕竟是一部经过艺术加工的长篇小说。
尽管自己是学中文的,但在长期的职业生涯中,已经习惯于公文写作和逻辑思维;而文学创作所需要的形象思维,无疑是自己的短板。因此,作为文学作品,无论是人物塑造,情节安排,语言提炼等等,不可避免存在许多不足之处。对此,作者抱有自知之明,诚望读者不吝赐教。
最后,衷心感谢所有为这部小说写作提供素材、激发灵感、给予指导的朋友们;感谢付出宝贵的时间和精力阅读这部粗糙习作的读者们!其中要特别提出的,是我近半个世纪的老朋友、广东省作协原主席廖红球先生和我的老同事、原广东省纪委宣教室主任、资深记者凌曲刚先生,他们不但是本书初稿、二稿的第一位读者,而且逐章提出了几十条具体的修改意见,使作者如饮醍醐,获益匪浅。武汉大学“牛友”、诗人、翻译家熊良銋先生,欣然应允我在小说中全文引用他精心创作的《纪念牛田洋七二八烈士祭文》,大大丰富了三十年祭纪念活动的内容;我的同连牛友文起鹏先生、牛友加校友唐强先生和大学同窗陈达壮先生,以其一辈子从事科技翻译和外语、中文教学的严谨作风和深厚文字功底,帮助指出和纠正了本书初稿中的部分错别字,在此一并致谢!尤其令人感动的,是我的亲友团的亲人们,其中包括已入耄耋之年的姐夫、亲家,年逾花甲的表弟、表妹,以及我的夫人和两位女儿,一直热心关注我的写作并提出许多宝贵意见。此外,还有我的大学同窗和本书的主角——牛友们。他们都属古稀老人,未免体弱眼花,在手机上阅读一本20万字的长篇小说,不能不说是一件艰巨繁重的脑力劳动。但他们毫无怨言地坚持了下来,而且每天积极参与讨论,向作者反馈各种意见和信息。由于人数众多,无法一一列出,我已把部分评论意见整理列后,作为本书附录,供读者参考。
(2019.7.28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