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山:【老骡子上炕】(散文)
老骡子上炕
◎孙英山
【作者简介】:孙英山,烟台市莱山区,生于1948年,小学退休高级教师,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烟台市散文学会会员,莱山区作家协会会员,在职期间,在《中国教育报》,《山东教育》,《福建教育》,《小学生读写报》等报刋发表论文数十篇。九十年代前后曾在《农村大众》,《烟台晚报》发表过文章,后来搁笔,自2011年先后在《烟台日报》,《烟台晚报》,《今晨6点》,《齐鲁晚报》,《今日莱山》,《烟台散文》等纸媒报刋及《胶东在线》,《胶东文化圈》,《烟台漫步》,《烟台散文微刋》,《胶东文艺》等微信平台发表文章二百余篇。2015年12月在莱山区宣传部“我身边的红色故事”主题征文活动中,荣获三等奖。2016年5月在《今晨6点烟台文学圈》首届“紫林杯.茶意人生”征文大赛中荣获一等奖,2016年10月15日,在《烟台散文学会》“迎中秋,庆国庆”散文大赛中荣获三等奖。喜欢写一些乡土文学,民俗风情,人物传闻,趣闻轶事,民间传说,世情典故,历史掌故,谚语俚语,随笔散文等文章。
“老骡子上炕”。农村老一辈的庄稼人都知道这句话。这是一个陈腐荒唐,滑稽可笑的话题,是一个古老蹊跷,令人深思的故事。“老骡子上炕”,从字面本意含义引申来讲,年轻人时不解其意的。“老骡子上炕”,这是过去农村人对失去伦理道德,有悖社会常规的公公爹,竟冒天下之大不韪,上了儿媳妇的炕的一种说辞。当公公的作为一家之长,理应树立榜样,待人处事,一本正经,为子女的表率。不能伤风败俗,乱了底线,当老不尊,风流淫荡,猪狗不如,做不齿于人类狗屎堆的下流之事,上了媳妇的炕,钻到媳妇的被窝里,因此庄稼人都说“老骡子上炕了”。笔者这里写的也是一个村人给其起名绰号叫老骡子的,也上了儿媳的炕的一段风流韵事。这是一个发生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初期的真实故事,故事就发生在我的村庄,如今故事里的人物都早已楼去人空,不在人世了。故事虽然过去很久很久了,现在追忆起来,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真是可悲,可叹,又可笑。
孙泰,外号叫老骡子,村人赐其名讳雅号。原本是一个和睦幸福的三口之家,由于妻子常年患病卧床,突患急疾,不幸离开人世,撇下一个年幼的儿子,小名叫做吉田子。孙泰因家境贫寒交迫,生活穷困潦倒,朝不保夕,因此没有再续妻室,就拉扯着独子过着艰难困苦的日子。
由于早年丧妻,扶孤养子,压力过大,孙泰精神颓废,整天吊儿郎当,游手好闲,酗酒打牌,不务正业,得过且过。由于白天压街头逛大街,晚上跳墙头窜老婆门。身子懒惰,不愿意劳动,山上的2亩薄地荒芜的草长得比人还高,任务观点,庄稼种上就不管收了。他对儿子也不闻不问,不进行启发开导,启蒙教育,放任自流,撒手不管,致使儿子打少缺小父母关爱,精神呆滞,头脑呆板,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一天学校门也没登,碗大小的字不识一个。什么葫芦什么种,不像不像一笼统。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上行下效,你不干我也不干,糊涂庙糊涂神。父子俩就这样稀里糊涂度春秋,自管今日吃酒醉,不管明日是和非,吃一顿是一顿,过一天算一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时间一晃,二十几个年头过去了,当年的小儿子也长大成人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今也到了给儿子谈婚论嫁,娶妻立子的时候了,经媒人撮合介绍,千里姻缘一线牵,孙泰给儿子吉田子找了一房远方的媳妇。
这个媳妇,可不一般,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年轻貌美,如花似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家背后都议论,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跟着他呢?跟了吉田子就好比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谁知这个儿媳过门之后,一看吉田子半彪半傻,痴呆邋遢,心里早已凉了半截。因此对吉田子没有半点好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榆木疙瘩捧着走,凑付着过吧。这个媳妇,整天不安分守己,风流成性。利用几分姿色,红杏出墙,招惹男人,桃色新闻,不断传开,这已是村人邻里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媳妇不但招蜂引蝶,还和公公爹孙泰有着不正当的两性关系。
因为孙泰早年丧偶,多年孤独,不甘寂寞,春心萌动,和儿媳关系暧昧,两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动手动脚,日久生情。瞅着儿子吉田子上山干活不在家,大白天媳妇和公公在家做些男欢女爱的偷情做爱风流之事。“老骡子上了媳妇的炕”,这在当时已是村民茶余饭后议论的最多一柄话题。在我童年的时期,经常听到“老骡子上炕”这句话,大人们也经常讲起发生在以前的这段不该发生的不雅故事。
纸里是包不住火的。翁媳之间的长期不正当关系,后来被儿子吉田子发现,儿子虽然说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是对此事也是大为不满,非常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别无他法。打,打不过,说,说不了,只能睁一个眼闭一个眼。因此,在日后的岁月里,愈来愈烈,父子之间,夫妻之间,经常是舌战不休,吵闹不止,以致大动干戈,棍棒相向。
孙泰为达到长期霸占儿媳,与其鬼混的目的,就想方设法处心积虑置儿子于死地。孙泰买通了本村一个叫吉丑子的人,与其密谋,准备在山上干活时将其儿子吉田子杀害。
某年秋末的一天,吉田子与吉丑子扛着扁担杠子到远离村庄七八里地的梨树旺挑豆子,吉丑子瞅着吉田子弯腰低头捆豆子的当儿,一扁担将吉田子打死,扔在山下的水库里。当时惨烈的场面可谓不寒而栗,触目惊心。后来就有了“一杠子,一扁担,打的吉田子不敢咶咶(huaihuai)”(喊的意思)这句话。这句话在村里一直喊了多小年,并成了人们一句时兴的口头禅,时常被人们当笑话提及。
后来事犯,凶手吉丑子杀人偿命被判处死刑,公公爹老骡子孙泰自知事犯必死无疑,匆忙跑到房后的荆山上,在一棵老松树上上吊自尽,儿媳办了这样见不得人的龌龊丑事,在村里无脸见人,离村出走,改嫁他乡,一家人就这样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
有道是,林大什么鸟都有,圈大什么牲畜都有。凡是有人群的地方,什么样的老骡子都有,什么样的花花事都有,但愿上炕这样的老骡子今后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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