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袁胜民：【深秋的乌兰布统】（散文）
深秋的乌兰布统
说来可笑，最早我对草原的向往，不过经由一首流传甚广的歌。歌中浪漫地唱道：“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为了这首歌，我竟做了好多年这样的梦。更何况，在乌兰布统草原，还生活着一群面色黝黑又红润的草原牧马人。
深秋，旅行车从沈阳出发向赤峰方向行驶，至克什克腾后，车子越向西行，越是山路崎岖盘旋，也越是风光旖旎，转过一道山便是一湾碧水，或是满野平铺的金黄色茅草和那些不知名的小野花，或是层层的原野在眼前弥漫一片金黄，而车刚刚开始盘山而上，只觉身两旁一下全是泛起黄叶的白桦树，我知道，已经走进乌兰布统草原的腹地，近距离地接触，才感知它的神奇和美丽。
车上，我倚窗欣赏美丽的乌兰布统草原，渐渐地视野开始宽阔，渐渐地我看到了牛羊的背影，还有低矮的帐篷零星地散落在丘陵原野。
但我有些怀疑这就是深秋的草原，理想中的草原应该是一望无际的，应该是水草丰美的，应该是歌舞升平的，应该是牛羊如云的，应该是骏马奔驰的，应该是骠悍的牧马人穿着深色的蒙袍骑着大马飞驰而过的。
怎么这一切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片一片的茅草地，不远处有隆起的山丘，羊群也并不雪白，而牛更是一动不动站在冷风里，更像一幅凝重忧伤的油画。我想象中的云淡风轻，载歌载舞的草原呢？
我曾去过呼伦贝尔大草原，感受过它一望无际的浩瀚之美，还去过草甘草原，感受过它的淡雅之美，还去过朱日和草原，感受过它的别致之美。如今，我来到乌兰布统草原，不禁感慨万千。
眺望连绵起伏的远山，我又看到草原上的草，有深有浅，有绿有黄，还有一种是深红色的，遍地秋韵呈现在我们面前。
据当地的牧民说，欣赏草原风景要分三个时节，一是看草原的嫩草，最佳时节大致在五、六月份；二是看草原旺草时节，大致在七、八月份；三是看草原金黄时节，最好是在九月廿六日左右。
天苍茫，野茫茫，秋风起，秋草黄。乌兰布统的深秋与其它季节看草原颇有不同。
首先就是感受季节时差给我身体带来的不寒而栗。有人说，这个季节来草原是不是晚了点？我感觉，前两个时节的草原我都去过，唯有深秋的时节没来过，况且，这种感觉一些人是难以得之体验。同时，可以品尝草原深秋的味道，还可以观赏秋风起、秋草黄的壮观景致。
在乌兰布统，我除了看到收获的场景和遍地草原现牛羊，同时，还看到牧民正使用机械收割金秋的茅草，并将茅草打成捆，留着牛羊过冬食用，剩下秋草还可以出口。
站在乌兰布统草原，我在想，深秋的草原究竟能带给我什么呢？我走进乌兰布统的草原，发现这里的草与我在车上看到的完全不同，那时我以为草原已经枯萎，而现在才发现草原仍是一片绿色接近苍翠，一片金黄，但草丛中有着那么多那么密的花朵。我一厢情愿地将一种星星一样淡蓝的小花叫做格桑，这是草原之花。它那么深远地铺向草原的深处，我目不能及，却又仿佛能看到它的边缘。在那里白色的帐篷正升着炊烟，勤劳的女主人，天不亮就起床挤奶，打酥油茶、烧饭、喂孩子、洗衣服，牧民的生活场面展现在我的面前。
接下来，在乌兰布统我还看到更多骑马的人，他们与我迎面走过，与我想象中的牧马人的形象多么相似。
期间，我在乌兰布统浮光掠影，看到的太多太多……
我知道，我的旅行是短暂的也既将结束。回去的路上，我在想一个人不能永远生活在诗歌和梦想之中，属于自己的生活只有自己才能承担。
我们的人生路上都有精彩，更多的是平淡。精彩如夜空的流星，总是转瞬即逝；平淡似满天的繁星，看不清哪一颗是自己。流星的精彩，在于消失自己；繁星的平淡，在于沉默无言。所以，我们不用倾诉自己的精彩，无须抱怨心中的苦痛，让心灵在沉默中慢慢地寂静，让时空在等待中渐渐地荒芜。我相信草原是能磨练人的，三天旅程中我倒有两天在车上，但我竟一点没晕车，从那以后我晕车的毛病也没有了。为此我怀念草原，怀念草原上之草在深秋曾经怎样激荡过我的内心。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作 者 简 介
袁胜民，辽宁沈阳人，1958年8月生人，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高级政工师，喜爱散文，些有作品见媒出版，现为国企管理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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