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播诵 |永城一高的回忆
作者:若言
朗诵:肖洒
无论走了多远,都是在回家的路上;不管走了多久,那些记忆总在眉头;尤其是每次近乡的时候!
我的母校是永城高级中学,半个多世纪以来几经更名。从起初的“皖北中学”,到“五七高中”,再到后来的永城高级中学,一高随着时代变迁,称谓也几经变化。一些年岁大的人都叫她五七高中,而我却习惯叫她一高。一高就像她的小名,宛如初恋般的亲切。在她清澈的情怀里,青春多动的三年,不止是学习,也不止是考试,还有一些妙不可言的故事!
前段时间,听说老城一高的校门被拆除了;消息传来,那镌刻在门楣心头的记忆猛的一紧,我患失的不光是往昔不在的遗愁,又泛滥至时光流逝,过处风卷云过,一切都将泯于深处的无奈!
我没能见到她倒下时的场景,但我知道,那扇门就像某些情愫,某个人,她再也不会为我等待,为我敞开!
故乡在东我在西,其实不远,一场梦的距离!好在有了高铁,让归途变成说走就走!
前几天,我特意到久违的老城。这里没什么变化,依然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样子。天气潮湿而阴雨,狭窄的街道一如从前的幽深。这杂乱的城,这悠远的街,完整地保留着当年所有的气象。
城市立于土地,却远离了田野,现在的永城街花如火,楼裙缥缈,而新的一高也在这繁华中规模巨变。但那时的一高,却一直是偏安老城一隅。老永城一高位于宝塔路西段,坐北朝南,东临崇法寺塔,大门斜对着一条上坡的小街叫做青年路;一行金色的大字:“永城高级中学”烫在朱红的底色上,颇有肃静和高贵之气。让看到的人遥不可及,让走入的人保持敬畏。穿过大门,两边各列一面长墙,一块块黑板报均匀的分挂两边墙上,五颜六色的粉笔字飞扬,左右尽显书香。
大约100多米之后,便走到了一处小公园,它大致呈三角形,尖角对着大门;园子里分布着几棵形状高低不同的松树,;看上去依稀有些年轮,陡然增加了学校的肃穆。左右各自分开一条小路,往里穿过办公区、男生和女生宿舍,一直到达教学区。
那时的一高是没有食堂的,每次放学后,几个商贩便早早的把排挡沿着两边的道路依次排开,并且热情的吆喝着;拥挤的同学们举着各式各样的饭缸前来打饭。我们总是聚在那个饭盆里漂着厚厚油花的那一家。不得不佩服那位师傅的技巧,他总能成功地撇开四溢的油花和零星的肉粒;把半碗稀汤寡水的土豆片放到你的碗里,而且还能很好地把握住,你的碗里至少还能均匀的飘上两三滴;恍惚的就像岁月。
在三角公园的底边,正对着是一栋老房子,有屋脊的那种,年代有些久远,看起来十分陈旧。那是学校的办公室,后来才知道,那里隐藏着两三个补习班,阴暗的光线,复读的压力,凝重的气氛……一切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排排办公室后面,是学校的宿舍区,都是两层的老房子;女生宿舍在东,有单独的一处小院。男生宿舍在西,呈四合院的结构。中间一条小路把院子东西分开,东边是高年级,西边是低年级。这里是学校最为自由和烂漫的地方了,每次晚自习过后,我们在这里踢踏着拖鞋,放肆地吼叫、蹦跳、大笑,直到很晚。如今天涯四方,但这片小窝却成了梦开始的地方了。
三层的教学楼,位于学校的最后面,里面才是真正的校园,除了东面的一栋实验楼之外,整个学校也就这三层教学楼,从高一到高三,从高到低排列着;曾几何时,我们趴在最高围栏上看着下面;下面师兄们不时的向上张望;两相对望,青春一闪而过。
在学校的最西边,是一个大致长方形的操场,那时的体育设施,真像现在女人身上的衣服,少得可怜。除了几个篮球架子和水泥板做的乒乓球台,没有其他的了;操场中间是硬邦邦的土地,上面杂草丛生;一到下雨便积水成泽。四周的跑道由煤渣铺成,坑坑洼洼的;即便如此,这里也是燃烧荷尔蒙最好的地方了。想当初,篮球赛、足球赛常常令人疯狂。
三年的高中生活,就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区域完成;那些可敬的日子和可爱的同学们,早已远去,被岁月的多变和无常的轨迹散落在茫茫深处。好在我们都曾经共同见证过一段大美的青春时光!在独自离开小城的时候;在城外又每次想起的时候,“年少不知愁滋味”也早已演变成“百炼成钢仍有恨”。
在时间的风里,谁不是浪子?在转身的刹那,或许早已放下!但执念尚在,便怀念永存!
作者:若言
诵者简介
许亚领,笔名若言,永城太丘人、现代诗人、编剧、导演。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郑州市青联委员,《河南信息》杂志原执行主编,铁道警官学院公安管理学系特聘研究员,河南领亚文化传媒董事长,永城一高九八届校友。
诵读:肖洒
诵者简介
中国播音主持金话筒奖提名,国家级普通话水平测试员,河南省优秀新闻工作者,河南广播电视台主任播音员,河南省演讲与口才学会副会长,河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生导师,永城一高八九届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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