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风流君的《清且涟猗》——清水涟猗最风流
读风流君的《清且涟猗》
——清水涟猗最风流
花非花
读风流君的《清且涟猗》一文,就不能不想到这书开篇的《追水》自序,你会了解风流君有小溪水的细腻,也有泉水般的活泼,还有大汶河的胸怀,温柔中不乏坚忍,欢快中不乏沉稳。风流君是水做的人儿,(这里可不是贬义哦。当然给我的感觉风流君真没那些臭男人的泥土味。)轻灵俊秀,不是泰山般的山东大汉,应该是泰山旁边姊妹山徂徕山的写证。他有温婉如玉的性格,质朴浑厚的情怀,多愁善感的感情,缜密细腻的思维。这些你都可以在他的散文中,一点点的发现。
读他的文章,感觉他就在对面坐着,跟你娓娓而谈。时而严肃,时而温柔,时而慈祥得像个老者,时而又是个心事重重的大男人,时而踌躇满志,或许正在为百姓的民生问题皱眉思考呢。
他的文字也跟他的人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湾清泉,清清丽丽的,伴着桃花香味,载着鸟儿鸣语,逶迤地流过你的心上。你听过风儿轻轻吹过的声音么?那是风流过的声音,风儿经过,拨起了无弦琴的声音。他的文笔流畅自然,语言质朴,偶尔会孩子一样调皮一下,手法多变,却能百变不离其宗旨,真“形散而神不散”也。他还能随手拈来典故,恰如其分不留痕迹地运用穿插在文字中。透过一个人的文字是可以了解这个人的。因为一个人的本性都会在字里行间透露。从风流君的文字里读懂风流君,真是一件快事,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他爱这片故土,爱这湾崖的水,爱这童年成长的地方,那里承载了他太多的梦想。所以他追着湾崖的水,追到了大汶河,又追到了诗的殿堂里,顺流而下又走进了散文的花园。他最终伫立在泰山顶上那块“探海石”上,细细品味着“清且涟猗”的水,终究开悟了吧。其人爱水,也如水一样。
他的湾崖终究还是引起我的好奇心,乃至我兴趣满满,欲一探这塞满儿时的风流君故事的湾崖呢。
我喜欢风流君的文字。首段就抓住了我的心。“汶阳田往北长到军寨洼,就用尽了肥力,再也长不动了,只好无奈地守望着北面那一片涝洼地。”风流君简直把汶阳田写活了,就像眼前有个小小的人儿,用尽了全力爬不起来一样的样子,形象贴切的拟人手法,一下就抓住了读者的心。能不急着读下去?
文字是心灵的载体,从文字中读风流看风流。他的作品植根于家乡的山水,来源于生活。用时时能发现美的眼睛去捕捉生活的精彩,如文学的镜头。风流君站在泰山之巅,立于大汶河之上,穿行在肥城的桃花中,游走在山川水巷间。
风流君擅长写景。景物在他的笔下是活的,灵动的。“风摆杨柳,梭头湾的春天像一滴鹅黄落入宣纸,慢慢浸洇开来,淹没在阵阵鸭鸣里,后面拽着赶鸭的少年。”梭头湾一下子就跃然纸上现在你面前了。他不是画家,却有画家的技巧,懂得如何泼墨,如何凝重,如何点染。梭头湾的水漂儿,大汶河的波浪儿,紫槐墩的香味儿,还有临街撑开的荷花伞盖儿,都和着童年的快乐,从记忆里跑出来聚会了。
东湾崖的泗文大爷正盯着水草下嬉戏的鱼儿,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手搭凉棚,凝神屏息的'穿手’穿个正着”,你有没有很熟悉的感觉。鲁迅的少年闰土也是相同的形象。“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当年摇曳在湾崖的童年倏然而过了。风流君也已经是中年大叔了。可记忆却是一扇不能打开的大门,一经打开就像开了卷闸的洪水一泻而下了。有水的地方就有冰,有冰的地方就会有孩子们滑冰的身影和欢乐的笑声。当年滑冰时候浑然不觉冬天的枯涩和寒冷,还有几个少年的鼻涕冻成了冰柱也掩盖不住玩耍的乐趣。滑冰的快乐,孩子们的纯真的友谊,那是永久不能散去的记忆。
记忆的湾崖,就是梦里的水;如今的湾崖,已经是记忆中的水。历史的变迁,文明的发展,总在拆卸与新建之间进行着,所以总有些东西会丢失。比如现在的湾崖就不是以前湾崖的样子了,其他地方也大都如是。而唯一留下来的便是“河水清且涟猗”的诗意人生。
2019年12月4日
花非花:
一个愿意与文字为知己的女子。喜欢诗和远方,喜欢文学并热烈的追求着诗一样的人生。“莫言性格多乖张,只把诗词当故乡”。
花里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