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颗枇杷
第一次走进办公室,只见桌上撒下缕缕阳光。抬头一看,窗前有棵树。走近一看,是棵枇杷树。
枇杷树栽在方形花池里,高可丈余,树枝伸到了楼上人家的窗前。
“有枇杷吃了!”我有点小兴奋。
“是棵公枇杷!不结!”
我有点蒙了,枇杷还分公母?尹哥看到我一脸疑惑,解释说:
“这么高了,还没结过枇杷!”
我有些失望。
尹哥说,这棵枇杷是个无意之作。老同事吃枇杷时,丢一颗枇杷籽在花池里,到了春天竟冒出芽来。几年时间,就长了这么高。
我对这枇杷树有了好感。
有人来,看到枇杷树,都说我们有口福,绿色,新鲜!一听是“公枇杷”,不结果,都不言语了!
有时候,我也萌生一丝砍掉它的念头。留着没用。再长大点,泥巴护不住根部,翻根掉下楼去还可能伤着人。
不知怎的,我一直未付诸行动。
冬去春来,天气渐暖。到了三伏天,更热不可耐。我的办公室南北通畅。开着窗便有风吹来,凉爽得很。同事串门,说自然风凉快,比开空调还安逸。
下午,阳光斜射进办公室来。因有枇杷树的遮挡,光线并不刺眼,还在文件、电脑、桌子上洒下斑驳摇曳的影子。
我有点喜欢枇杷树了。
工作之余,伸伸懒腰,看看枇杷树,颇有劳逸结合之功效。
欧阳修说:“未结黄金果,先开白玉花。”俗话说:“青枝枝,绿绿叶,今天开花明年结。”说的都是枇杷。
三四年了,枇杷树还像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大。没发现开着白玉花,也没发现结有黄金果。
去年四月的一天,我工作累了,瞥了窗外一眼。不经意间,我看了几颗青疙瘩。定睛一看,青疙瘩还不少。
过了一段时间,青疙瘩成熟了,黄橙橙的。在绿叶间若隐若现,像害羞的小姑娘。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光。
我们翻到阳台上,拉近枝条一看,几颗黄得好的枇杷,让小鸟捷足先登,咬了几口,委屈的咧着嘴哭了。怪不得这几天,几只小鸟在树上跳上跳下,叽叽喳喳,比平时兴奋,高兴。
枇杷放在桌上,同事不忘拍了照片,上传网上大秀一翻。其它同事闻讯,也赶来品尝。枇杷个头小、水份少,但甜,比外地枇杷安逸多了。
我更加喜欢这枇杷。
树上挂着垃圾就给除掉,天干就给浇水。工作累了,我就移目窗外,看看枇杷树,听听鸟鸣,就不觉怎么累。
一年四季,抬头就是绿色。因为,若不是在春夏,在这座小城里时很少看到绿色。有绿色就好。有绿色就有希望。
今年四月开始,我就开始关注枇杷树,看看树上有没有青疙瘩。但我看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我想,今年枇杷树又是“公枇杷”了,心里有些失落。
有天去隔壁领导办公室汇报工作,猛然看到绿叶间挂着一串枇杷,心里一阵高兴,跳上栏杆摘了下来。枇杷又大又黄,大家欣赏一番才分享!
原来,因为所处位置不同,我始终看不到这串枇杷。就在我失望之际,有了意外惊喜。
我有点舍不得枇杷树。
单位要搬家了,不知道新的办公地方,有没有小树,有没有绿色,有没有光影,有没有叽叽喳喳的小鸟。
也不知道明年枇杷树上还能不能结果。那些小鸟,还会不会时常来树上打闹、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