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若蝉
一 生 若 蝉
文:逍遥客
1
放下《黄辉年谱》,一声长叹,眼角似乎有些湿润,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窗外,末伏里的秋蝉躲开发白的日光。在墨绿的树叶下拼命地鸣唱,像是挽歌自己最后的时日,炫烂悲壮。我伫窗凝望,悲悯突起。这蝉呀,为了这高亢,炼狱地底七年,有的甚至长达十七年,然而理想之光的出现,又是那么短暂,能让自己纵情歌唱的只不过,就是这三伏里的几十天。这不,秋的到来,于它是个明确的警示:辉煌的幻灭,一生的终结。即便如此,蝉依然故我,乐此不彼,这不竟令人赞扬,让人悲戚!
2
这突然又让我想到了黄辉,他的一生又何尝不是一只蝉呢?!人生五十八载,三十五年苦苦求索于科举,中进士后,本该一鹤冲天,忠君有寄,爱国有报,又谁知遇上了一个不爱江山、不理朝政的荒唐皇帝,在朝十二载憋闷十二年,把自己的大好年华奉献给了纠结与痛苦,然后被利益弹劾,九年病荒在家,感觉还为使上劲便呜呼哀哉,留下了“谕德”与“诗书双绝”,为世人称颂。在他五十八年的日子里,居然有五十六年的炼狱,仅有不到两年的如意,他犹如那枝头苦苦鸣唱的蝉,而且是一只没能使上劲鸣唱的蝉,悲鸣在历史的长河里。
黄辉非蝉而蝉之,非已所致,而时之所造也。
3
呜呼,梦之长,生之短也;念之宏,时之囿也。生之短难博政之长;自之明难清时之昏,非不能也,是时不与也;非不至也,是缘不施也。政昏而人明,人微而曲折随世,明者独醒,注定悲怆;政明而人昏,世正而阳光促人,昏者必汰,注定悲凉。平倩遇万历,岂不悲乎?然也!
绘画:凌云山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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