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宁普林：上广西／六、楼上的奇缘（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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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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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楼上的奇缘（总16）
牛主任就是牛家大院人，他觉得这样闹下去会出人命。为了家乡的安宁和自己家的坟山安全，就请示了省政府同意，亲自回家。
他到晒溪公社了解情况后，觉得群众的担心有二，一是担心水库一修，晒屄山坟墓全部被浸，必须搬迁，有损祖宗灵气。二是进山道路断了，出入邻县很不方便。有损祖宗灵气这一点，连牛得草也很相信，怎么办？水库不修是做不到的。于是就到县水利局了解水位将浸到何处，库区道路在水库工程之内还是之外。当水利局长向他做了详细汇报后，他说：“我提两点意见，一、堤坝矮修三米，水位不盖晒屄山，二、库内沿山道路与水库工程同时进行，纳入整个工程计划，资金不足，我向省里去要。修水库是千百年的好事，是几万人的利益。但不能致这几千人的利益于不顾。必须考虑这个关系，这是水库能否顺利修成的关键。”接着他又听取了县领导的汇报。他对县公安局的做法进行了表扬，他说：“在那种场合中稳住了阵脚，领导有方，民警训练有素，避免了一场大事的发生。我要向省政府汇报，要省公安厅对你们进行嘉奖。对这次带头闹事的人，要严肃处理，但不能操之过急，要调查清楚，要抓得准确，不能再引起轰动群众的事件。在此，我作为一个晒溪人，对你们表示感谢！”县政府和水利局不得不接受他的意见，并当场表态说：“感谢牛主任对家乡的支持，就按你的指示办，希望主任常来指导工作，水库工程我们重做方案，重做预算。至于闹事人的问题，我们会慎重处理。如果他们认错态度较好，有支持修好水库的立功表现，就不必再抓了，总的我们按你的指示做好工作，请你放心。”牛得草这一次回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群众要求。晒溪群众知道后，再也没人出头了，故水库顺利地动工了。
水库指挥部设晒溪公社，县委书记任指挥长，晒溪公社党委书记任副指挥长，全权负责水库修建工作，指挥部设工程股，宣传股，后勤股，办公室，安保股，工作人员全部住晒溪公社。晒溪公社二十八个大队，二十七个大队全力一赴投入堤坝工地。为了水库所需物资的运输畅通，晒溪大队负责修公路，先修水库工地到通往县城的大马路，全长八公里，将原有的机耕道加到八米宽。加宽路基，铺上砂石还要铺上柏油。这一段路修好后，接着修库区公路，从晒溪接到邻县边界。他们的任务非常重要，也非常紧迫，生活物资和工程所须其他设备，水库工地所须钢筋水泥，运输量相当大，要保证运输畅通，又要保证公路工程进程。大队就将八公里公路分到每个生产队，突击毛路路基。羊家二组分到左螺大队地段，离羊家大院有三里路远。生产队长羊捡修率全队男女老少70多个劳力日夜奋战。
水库一动工，全公社二十七个大队，一万多民工，一下涌进晒溪大队，每个生产队都要安排近千人的住处，每户都要安排十几人，好在大家的房子都有两层，而且都垫了楼板，每一间楼打地铺可住十多个。每个院子都有好几个食堂，民工们就这样集体餐宿。此时羊波已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已满了十七岁，有一米七的个头，只得跟奶奶去修公路。他还与四奶一起生活，他父亲死后，留下两间老屋，以往是羊四娘看管。这一次全部让出来，给左螺大队五生产队的人住，楼上住人地上做食堂，还有六个姑娘住不下，就住到羊四娘家。其中有个叫要男的姑娘，父母生了三个女儿，她是老三，所以父母就给她取名叫“要男”，要男十八岁了，他与其他姑娘不同，不像其他姑娘那么机警，那么拘谨，见所有人都是笑，没有男女之别，没有戒备之心。羊四娘两间房，地上一间厨房，一间卧室，羊波长大后，就睡到楼上，六个姑娘住外间，羊波住放谷仓的内间，当头留一条通道，让羊波通过，六个姑娘将要男睡到过道旁。大热天，将楼窗打开，但还是像在蒸笼里一样。姑娘们都穿着紧身内衣睡，而要男不知道这是外地，而且还有个小伙子在这里经过，他还和在自己家里一样，太热了，就穿着乳罩和三角内裤睡。由于是生地方，又加上夜里有人要出去方便，因而楼上吊着荷叶灯，通宵不灭。羊波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已成健男，看着要男那白嫩的胴体，那挺起乳罩的乳房，那三角内裤的秘密，令他不能入睡，心突突地跳，脸在发烧，定要将三角内裤的秘密看到。姑娘们每天担土上堤坝，肩痛腿也痛，个个精疲力尽，尽管天气热，入床就睡着了，一片呼吸声。羊波实在无法入睡了，就轻轻地来到隔壁，见其他姑娘都穿着紧身内衣睡，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要男穿乳罩和三角内裤睡，他轻轻地剥开乳罩，看到了要男乳房的全貌，见要男睡得像死猪一样，没有动静，她又是叉腿仰卧，这样睡大概凉快些，羊波又轻轻地将三角内裤扒开，要将那秘密看个够，岂知不能全部扒开，很难看到全貌。想再拉开一点，已惊动了要男，要男一合腿侧身，吓得羊波立即退回去了，已大汗淋淋，心跳“通通”作响，快冲到喉咙口了，虽未尽兴，但不敢再去。好久好久才入梦乡。
好奇心往往让人冒险，羊波何况已实现了部分欲望。他定要看个全貌，何况早已是情欲初盛之人，怎么没有欲求呢？第二夜胆子更大了，等到一片鼾声时，他又轻轻地过来，慢慢地将要男的三角内裤褪下，秘密已暴露无遗。这时要男醒了，但她没有动，看着羊波在端详她的下身，见羊波的内裤已挺得很高，她不想惊动大家，他还是个小孩，让他好奇一回吧。闭上眼睛，翻了一下身。羊波立即走了。
要男白天出工时，一天都想着此事，这小鬼头莫非爱上了自己？他比自己小呀，一定要把他的心思探个究竟，以后自己也要穿衣服睡了，不能让他再看，不能让他出去乱说，让大家知道了怎么收场，一定要探出他的心思，向他提出警告。如果他真的有意于我，他有房子，有将军伯伯，家庭条件可以，本人没话说，我就抓住这个机会，嫁给他。要男胡思乱想，一边挖土装土，不小心锄头碰破了脚趾头，鲜血直流，立即到工地医务室进行包扎，开出了工伤休息五天的条子。她就在羊四娘家休息，每天到工地医务室换一次药。
羊波已看到了要男的秘密，但又想刺探“谜底”，试尝禁果之味，他见要男与其他姑娘不同，见他就笑，莫非她对自己有意思？她相貌一般，但比其他姑娘和气善良。我家穷，他会嫁给我吗？但我有奶奶，他们都知道奶奶有个将军儿子，是我的伯伯呀，羊波一天也是胡思乱想着。回来见要男脚趾头缠着纱布，问道：“你脚怎么啦？”
要男笑笑，说：“不要紧，锄头碰破了脚趾。”
“哎呀，你怎么不小心。痛不痛？”
“上了药，不痛了，谢谢关心。”
“以后小心点。”羊波见四奶惊讶地看着他，立即转言，“奶奶，饭好吗？饿死了。”
“好啦，吃饭吧，饿死鬼！”又对要男说，“在我这吃点吧？”
“谢谢，四奶，我那边也有吃了。”说罢而去。
下午出工了，羊波走出去快半里了又往回走。羊捡修说：“羊波，干什么去？”
羊波说：“我突然要解大手了，一会就到。”
“懒人屎尿多，莫得都要屙！”
羊波知道要男在楼上休息，直上楼去，脸绯红绯红，心噗噗地跳。见要男躺在床上，说：“要男姐，你脚还痛吗？”见要男穿着陵角全显的单薄衬衣，下面立刻挺起。
要男觉得机会来了，羊波真的对自己有感情。于是说：“羊波，你不老实，你是个大坏蛋！”
羊波说：“要男姐，我没做坏事呀！”
要男见他不诚实，说：“你昨夜是不是想吃屎，偷看我的屁股。我要是将姐妹们喊醒，会打死你，会立刻抓起你这个流氓送到指挥部，到万多人的工地上去示众，说，为什么偷看？”
羊波现在只得承认说：“要男姐，你的奶子，肚皮好嫩好白，真好看。”嘻嘻笑着。
要男站起，一把抓住羊波，在羊波身上乱抓，说：“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抓得羊波笑个不停，也来抓要男的奶子、腰子，挨着身子后，那东西挺得更很，要男也想将她想看的东西看个究竟，就一把拉下羊波的松紧带短裤，那东西像木棍一样，羊波立刻搂住要男，那东西碰到要男的肚子上，要男像触电一样倒入羊波怀里，羊波抱她放到床上，两人尝了禁果之味。要男连喊哎哟，羊波一惊，尚未到位就吓退了，说：“我要出工了。”急急走了。要男想，刚才怎么了，本想要探出他的心思，要封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在外面去乱说，怎么就和他干起这事来了。我被鬼蒙了头，这事传出去了，我以后怎么做人，谁还会要我，妈妈会骂死我，爸爸会打死我，再也没脸见人了，我怎么得了，不觉痛哭起来。
男女之事有了一回不愁二回，她俩毕竟还没成熟，一时兴起吃了禁果，羊波那天被要男一声哎哟就吓退了，又想着出工已久，去迟了会听闲话，就急忙走了。现在想到隔壁去与要男同欢，又怕惊醒姑娘们，不敢尝试。女人成熟比男人早，要男自此情急似渴，看到羊波恨不立即搂住他，可是在这人群之中，何来机会？常言色胆包天，要男实在难耐了，等姑娘们睡熟后，就轻轻地爬到羊波床上，与羊波荡魄消魂去了，两人如饥似渴，纵情狂欢，尽兴方休。那怕传出去怎么做人，以后怎么嫁人，要遭父母打骂等顾虑全抛于脑后，此项已成每夜必修之课了。
那水库工地上真是热闹非凡，山上山下，红旗猎猎，“水利是农业的命脉”等横幅标语，到处悬挂。两边山上和水库堤坝内，到处都是取土之地，锄头镢头齐挖，担土上堤坝的沿着规定的来去线路，犹如条条来去的长龙，堤坝上的大石滚，三、四十人拉着，喊着号子，脚步同起同落。堤坝边上打夯的，唱着夯歌，一起一落都在节拍上，水库工程指挥部的高音喇叭，挂到两边山上，播放着工程进度，先进单位、先进个人、工地上的好人好事，播放革命歌曲。真是人声鼎沸，热火朝天！那运钢筋水泥和水库物质的汽车穿梭不息，在焊接水库涵洞骨架的大棚里，男男女女，嘻嘻哈哈，锤子叮当作响，焊机嗡嗡火光闪闪，一片繁忙景象。为了加快工程进度，日夜奋战，山上山下堤坝内外，被灯光照得通明透亮，喊声惊天，歌声动地。奋战一年多，水库大坝主体工程完成，通往邻县的库区公路也已修通，往来邻县的人们也不因水库受阻，公路宽阔平整，出行更方便了。水浸处的居民已迁到晒溪居住，增添了晒溪镇的户口，促进了晒溪的繁华。
主体工程完工后，民工全部返回，要男偷偷地哭了，他想，我怎么办？自己一时兴来吃了禁果，等待自己的将是难以咽下的苦果，已有几个月身孕了。当姑娘们收拾行装，准备回家时，要男说：“你们走前，四奶待我这么好，我要将房间好好地打扫一下。”姑娘们归心似箭，各自走了。怎么办？他拉着羊波说：“羊波，我已怀孕，你要和我结婚，我不能回去，我回去怎么见人？”
羊波虽然长成男人，但思想尚未成熟，当时一时好兴好玩与要男联欢，全没有考虑后果，要男提出与他结婚，他毫无思想准备，不知怎样回答，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要男。
要男说：“羊波，你说呀？”
羊波总是不开口，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不知怎么回答。要男哇一声哭出来。羊四娘在楼下听见了，觉得很奇怪，姑娘们高高兴兴地回去了，怎么还有人在楼上哭呢？于是上楼来看，见要男拉着羊波，羊波窘迫之极，见四奶上来了，更加紧张，低下了头。
要男放下羊波，跪倒四奶面前，说：“四奶，你要为我做主，我怎么办呀？”
羊四娘说：“羊波，到底怎么回事？”
羊波低着头，死不开口。
羊四娘说：“要男，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要男就将羊波偷看秘密，她负伤在家休息时，羊波回来与她同居了。最后说：“四奶，我已有几个月身孕，怎么回去？我怎么做人？ 我要与羊波结婚，你老要为我做主。”
羊四娘听完，觉得羊波乳气未干，竟干出这样的事来，为了姑娘的面子，一定要羊波表态。羊波还只有十八岁，不到结婚年龄，怎么办？但要为人家姑娘负责，先结婚，后办证。于是说：“羊波，要男既然已怀了你的孩子，你一定要与她结婚。你要当着要男表态。”说完拉起要男。
羊波涉世不深，什么都不懂，见奶奶这么说，他不得不开口讲话。他说：“要男，我很穷，我父母死得早，除了两间老屋外，什么都没有，你愿意吗？”
要男立即说：“我愿意。”
羊波说：“只要你没意见，我们结婚吧。”
四奶说：“你俩都同意了，羊波，你打算怎么接法？”四奶要考考羊波了。
羊波不知怎么回答，要男说：“你快说呀！”
羊波说：“奶奶，您老说怎么办？”
四奶说：“这样吧，今上午就到要男家去，和要男爸妈讲清楚，婚事从简 今天中午就办了。下午回来将你那两间房子打扫干净，把这张床抬过去，我另给你们一套新被铺，算是我给你们的结婚贺礼，灶房的灶还在，明天去买些鼎锅碗筷来，就自己独立生活，今年的粮食就在我家拿，日用开支自己去挣，结婚酒和结婚手续以后再说，生产队的关系我帮你去理顺。看你俩自己的意见，这样行不行？”
羊波说：“奶奶就依您老办吧。”
要男说：“奶奶，谢谢您了，要男永生不忘您老的恩情。”
一切由羊四娘作主，买了十斤肉，包了两百元红包，就算结婚彩礼。带领羊波、要男来到要男娘家，四奶说明来意后，要男父母觉得羊波后生还可以，又是将军的侄儿，满口答应了这门亲事。
羊四娘说：“我有个不合情理的要求，也是实际情况，羊波父母过世早，是我将他带大，家里除两间老屋外，什么都没有，要男在我家表态愿意的，我要求婚礼从简，今天这点小意思就是彩礼，本来她俩已经同居，有了身孕，今天等于来回门，下午要男就随我们回去，你也不用给她办任何嫁妆。养育之恩以后慢慢来报答，你二老意下如何？”
要男父母觉得羊四娘狡猾，以女儿有了身孕来要挟，打小气算盘，如此咄咄逼人的安排令你不得不同意。难怪人们说她在大队说一不二。反过来又想，羊波伢子还可以，只要女儿同意了，在这个家庭里应该不会苦，又不要我办任何嫁妆，也不太亏，就同意了。中午喊几个亲戚，办了两桌算是嫁女酒。下午，羊四娘带羊波和要男高兴而回。
此事被王健书记知道了，他很高兴，心想，羊四娘，你又违法了，羊波与要男通奸，不报告不处理，反而违背婚姻法就这样结婚了，这还了得。于是又将此情况告诉了公社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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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何俊良 微信 sdhjl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