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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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十五）
吴润起
清风观的三个道士走了，清风观沒人管理了院内长出了野草，烧香拜佛的人也都去了必应寺，必应寺兴隆了烧香的，求医的络绎不绝。
有一个皮货商在寺前经过见人来如织，就问一位香客此处怎么这么兴隆？香客说：“人多不都是拜佛的，还有一大部分是求医的，这庙中有位 老和尚是郎中，医术高明，并且不管是贫富、路途远近有求必到。＂
皮货商听了说：“那位郎中在那个殿中！”香客说并用手指道：“他不在寺中行医，在寺院东侧一个垮院中。＂皮货商谢过香客，放下挑的皮货直奔东垮院，进入院中大声问：“郎中在屋吗？”就听屋内用憨厚的声音说：“施主请进来吧！＂皮货商顺着声音进入屋中，老和尚见来人打扮不是当地人，就更加热情的指着木墩说：”施主请坐！”
皮货商用微笑代替感谢坐到木墩上，老和尚又问：“施主哪里不适？”
“师傅我并无病，我是楼兰国人，做皮货生意，我听说师傅医术高明，特慕名而来，我不怕师傅笑话我，是为钱财而来！＂皮货商说道。
老和尚笑着插话说：”出家人并无财产金钱！”皮货商说：“师傅，我没把话说清楚，我仔细的从头说起，我家在楼兰国出来之前，在城门上贴着告示，说国王有病，谁能为国王治好病赏黃金万两，谁若请到名医赏黄金千两，我想请您去为国王医病，国王病愈后你可得黃金万两、我可得黄金千两，此一举两得，我也不必为贫穷日夜而奔波！”
老和尚听后哈哈大笑，皮货商又说：“老师傅如不愿往也不必勉强！”老和尚说：“我是笑你性格直爽、我哪能不去，治病是我的天职，不管是庶民百姓，还是皇上国王我都要去医，至于黃金与钱我一概不要，我只是治病救人！”
皮货商听了特别高兴说：“那咱们就走吧！”
老和尚问道：“走到楼兰国需要多长时间？”皮货商说：“顺利需要半年能到，如果遇上大风天或雨雪需要八九个月时间。”老和尚深思很久说：“我要先行是否可以？治病要抢时间，病在初发好医，病久会出现病变医术再高明也难医好。”
皮货商心想你们去给国王治病，我如果不去，国王赏赐给联络人的黄金我就得不到了，经过反复思考说：“我把我的皮货放在你的庙中，你们多借一匹马我与你们同行，我对于路途熟悉，我可以把你们送入王宫，我得到国王的赏赐后，可把赏金的三分之一给你们做为借马的酬谢，你看是否可以？”
老和尚说：“你把皮货放在庙中你不怕丢失吗？”皮货商说：“我不怕丢失，如果得到国王赏赐的黄金我什么都不要了，放在寺院中比我自己携带都放心，我自己带着也怕被盗，一路上劫匪四起，小偷遍地都是，我来时晚上住店需交由店家保管，也是提心吊胆怕丢了，总之我信的过你们。”老和尚说：“即然你愿意和我们同行，你必须听从我的按排，我能保证你的安全和货物完好无损。”皮货商说：“我听你按排就是了，我先把皮货送入寺院。”老和尚说：“不必把皮货放下，你要是听我按排皮货可以带走。”
老和尚分附智丰把皮货商带到餐室吃饭，准备今夜三更起程，并把智仁找来说：“今晚我和智远去楼兰国为国王治病，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回来，你把寺院全面管理起来，让智丰做饭以及化缘，不管大事小事不与香客发生争执，万事以和为贵切记。”智仁点头答应，又把智远招来说明去楼兰国的事，今夜三更出发速去做准备所带的药材，简单捷说二更已过，智远拿了一个蓆子铺在院中又叫醒皮货商，并把一挑皮货放在蓆子中间，老和尚拿了一条黑色绑腿带，让智远给皮货商把眼睛蒙上。
皮货商不同意蒙眼睛，老和尚说：“白天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听我按排，怎么又不行了呢？”皮货商说：“白天你沒说蒙眼睛！你把我眼睛蒙上什么都看不见，我那皮货丢了怎么办？你们不认的路，我看不见走错路怎么办？”
老和尚大笑并开玩笑说：“你要是不蒙上眼睛你就不能和我们一同前往，看好病，国王赏金你就得不到，蒙与不蒙你自己拿主意？“皮货商心想不就是两筐皮货吗，豁出去了，丢了就丢了鼓起勇气说：“蒙吧！”智远给他蒙上并把带子缉在脑后，老和尚说：“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未经我同意，也不能把蒙眼睛的带子摘下来，如果摘下来你有性命危险，你一定记住！”皮货商说：“记住了！”
老和尚把他拉到蓆子中间，并让他坐在皮货筐上，两手抓着另一个筐。让智远站在蓆子的另一头，把药材箱放在脚下，面向老和尚，并且闭上双目，老和尚站在前面，此时听到三更的梆子声，老和尚说：“坐稳、站稳未经我同意不准动，不得睁开眼睛，你二人记住了吗？”二人异口同声的说：“记住了！”老和尚说：“现在起程。”
就觉得连蓆子带人腾空而起，大风从上往下扎，时处中秋时节开始觉得身体很爽，渐渐觉得变冷，皮货商坐在那里缩做一团嘴里直说太冷了，正在这时老和尚说：“已经到了楼兰国了。”
智远睁开眼睛，又去给皮货商去解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带，皮货商此时觉得身上很冷，当听到说到楼兰国了心中半信半疑，当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带摘下来一看惊呆了，果然来到城外，但是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慢慢站起身来觉得腰部酸痛，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一点不差就是楼兰国的都城，当即跪在老和尚面前口说：“你乃神仙临凡也，请孰小民有眼无珠！”老和尚说：“阿弥佗佛，施主请起，你挑起皮货咱们进城。”
皮货商挑起货物，智远背上药箱刚要进城门皮货商说：“不好了！”老和问：“发生了什么事？”皮货商说：“城门上贴的请郎中的告示沒有了，可能是国王的病好了！”老和尚说：“国王的病好了是好事，是国之福民之愿也。”
皮货商尴尬地说：“那你们不白来了吗？”老和尚笑道：“我们就当闲游一次，有幅药店对联说的好：‘宁可药材陈三年，但愿世间人无病’人无病是我们最大的心愿，其实是好事！”
智远背着药箱在后边说：“我们可以婉转一点说，向国王请安、再问国王身体状况不行吗？”皮货商说：“小师傅说的及是，此事由我来办！”三人快速进城，走到王宫门前，皮货商向门官深施一礼，指着和尚二人说：“两位来自渤海西岸的神僧向国王问安了！”门官知道是些客套话，就随便答道：“一定传达两位高僧的美意！”皮货商话峰一转说：“我春天在此路过时，见城墙上贴着为国王寻找郎中的告示，国王的龙体安康了吧！”门官皱了皱眉头说：“国王一直未找到高明的郎中，告示又不知贴了多少次了，就是找不到名郎中！”
皮货商听了心中大喜说：“这两位神僧郎中，就是我特意请来为国王瞧病的，未见城墙上贴有告示，不敢冒然说给国王治病，怕犯有咒骂国王之罪，故而以请安来探听国王是否全愈。还请官爷通禀。”门官拿了个登记簿说：“我给你们登上记，你叫什么字？”
皮货商说道：“升格达！”智远在后边小声说：“这名字好记，绳疙瘩！”老和尚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得无礼。门官又问：“你们住在那里？”升格达说；“我们今天早晨才到这里还沒住下？”门官说：“那你们就住在南门外平川驿馆，国王同意后就去那里请你们！”
三人辞别门官去平川驿馆住下，三人没敢远走就在驿馆门外转了转，见庄稼半黄半绿，黄色的接近成熟，绿色的才谢花时间不长，再往远看就是一坐坐光禿秃的山，皮货商升格达说：“那里不是山而是一个个沙丘，今天看是两个沙丘一夜过后就会变成一个或几个沙丘，这里天气变化无常风特别大，就象今天这样风平云淡天太少了，要是在冬春季节不刮风的天几呼沒有，只是风大风小罢了，风大时刮的细沙往脸上打，风天走路都眯着眼睛走，不敢睁眼怕刮进沙子。”
三人又回到驿馆等侯国王召见，当日未有回音，第二天早饭过后，一差官身材高大凶猛、满脸胡须扎里扎撒，脸的两侧胡须都打卷，胡须包围着整个嘴，并只露出两只眼睛，骑在马上走到驿馆门外大声喊：“那位是升格达，国王有请进宫！”升格达敢紧跑出来说：“我是升格达！”传令官说：“你们不是三人吗？怎么你一人？”升格达说：““他俩在后边立即就到。”
传令官伸手递给升格达一个用去毛羊皮做的令牌，传令官回马离去，此时老和尚和智远也来到门外，三人奔王宫而去。
来到宫门前先做检查未发现身带有凶器，一御医带三人进宫，当走到国王住的寝宫时御医喊：“请通禀国王，三位郎中已请到”宫官喊：“禀大王三位郎中已请到、在门外候旨！”就听屋内发出微弱声音：“让他们进来！”
在御医的带领进入寝宫，就見有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穿的花枝招展围在国王身边，见郎中已到，国王手一挥众女人退下，见国王坐在案后，面肤苍白两只大眼睛显得空荡无神，再看露出来的胳膊已是骨瘦如柴，国王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你们三位都是郎中吗？”
三人向国王行大礼后升格达说：“不、他们两位是郎中，我是本国庶民远去渤海岸边经商，遇到高僧郎中，特意请来为陛下看病！”国王听后大悦说：“多谢你的善意！”并和侍卫说：“你领他去库房领赏！”升格达叩头谢恩并说：“大王，我请两位郎中时说为大王治好病按告示上写赏黃金万两。”国王大笑说：“你去吧，朕不会亏待两位郎中。”
升格达站起身来面向老和尚想说，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老和尚看出他的想法冲着他摆了摆手，升格达走出宫门。国王问老和尚：“老郎中你两位都会治什么病？”老和尚说道：“大王，我不谦虚的说什么病都能医，包括精神分烈、魔鬼缠身、癔病都能医好！”
国王让侍从拿一张狍子皮来，让老和尚坐下说：“老郎中你看我得的是什么病？”老和尚近距离看了看国王说：“陛下都有哪些不适？”
国王说：“我腰酸背痛四肢无力眼睛看东西模糊，让御医看他们说，我是被狐狸精缠身而得此病。”
“陛下今年高寿？＂
“四十四岁”
“陛下你伸出手来让老衲看看你的脉象。”
国王伸出手来让老和尚切脉，老和尚三指摸在寸关尺三个部位，闭目良久几个深呼吸后，睁开眼睛对国王说：“陛下是肾虚所致，由于房事过频而得，陛下正处状年此病好医！”国王说：“御医说我被狐狸精所害，从脉象上能否看出？”老和尚说道：“陛下不必把此事看的过重，就是真的有狐狸精也不必担心，它是爱你而来，不是为了害你、若是为了害你，它不会化做美女，它可变成杀手直接把你杀掉。比如说婴粟花、婴粟果它本身是一植物，经加工变成大烟，大烟微量也可以治病，大烟本无杀人意，自己用上瘾就会要命。再如酒是非常好的饮品，古人用琼浆玉液来比喻，喝的适量可舒筋活络、解除疲乏、祛风散寒之功效，用多了就会伤胃伤脾伤肝伤肾，催人早亡。不管什么物质都不能过量，否则就会使的其反。”国王问：“那你用什么药来医治？”
老和尚说道：“用黃芪来补气、用当归来补血、用五味子来补肾、用小茴香来温肾等药、数日后身体定見好转，但是要陛下和娘娘妃子分居，否则药会白吃不起做用。”国王说：“我听说天朝大国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那么多的美人皇上身体都无恙，我才十来个妃子算什么？”老和尚大笑说：“天朝皇上妃子虽多他不能都合房、否则也会病体缠身，陛下可听说有一首诗：
夫妻过好早逝别，不是维心是科学，
人身恰似慢泉井，快长慢打两和谐。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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