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3月21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如何做一碗好吃的猪油青蒜汤面|煮饭党
猪油、青蒜末,和酱油,先放一些面汤在碗里,滚烫的面汤迅速把猪油青蒜和酱油溶化混杂在汤里,厨房里飘起了这三种调料的香味,层次清晰分明,然后捞起面条,放进碗里,红汤白面,用筷子搅一下,碗里上面飘着油花,和切碎的青蒜,这个时候,端起碗闻一下,那香味,扑面而来,赶紧找地坐下,开吃。
今天睡得太少。凌晨一点才到家,6点多一点就醒来了。
整理完公号流水账。出门。老哥约去亦庄中午一聚,我说要看时间。
到大栅栏同仁堂,好不容易排队到我,发现他们没有鲜地黄,怏怏然出来,给老哥说去不了了,我还要去宽街中医院。
从大栅栏骑小黄车到宽街,1大毛,不到5公里,竟然骑了28分钟,还膝盖酸疼。真老了。在宽街,吃了碗炒面,22元,挺贵的。
吃饭时,看到徒弟发了我一张前师友在微信朋友圈的言论,我终于忍不住写了几句,这几年来我一直对他的言辞保持沉默,尽管他拉黑了我。
“灵魂倒向大地,却远离了天堂。”这是我前两天写的《知识分子的背叛》读书笔记的题目。
作为曾经的师友酒友,虽然从阅兵开始前就因对坚壁清野的不同看法被突然拉黑了,后来据说还被讥嘲为沟马派的朱文元,我还是无法理解一个曾经的师友如此变化的轨迹和逻辑。唉,公天下,天下公!
难道这就是1980年代新权威主义的必然归宿么?!但我并不是宿命论者。
午饭之后去医院去特需门诊,中午休息。于是看书,突然想到小妹妹在附近上班,几年不见了,给她发了微信。一会儿她就过来找我了。
去小妹妹单位坐了会,喝着咖啡聊天,问问她父母兄弟的情况,也说了说我们的情况。她爸妈在北京这几年,我都没去看过,惭愧。
聊完天,回转特需门诊排队,轮到我挂号时,说让我去医院门诊大厅挂号,我还忘了带孩子的医保卡。
在门诊咨询之后,挂了个号,全自费,排队等着誊方子。誊完,又接着排队等取药。一下午耗着,幸好带了书,整个过程,从坐地铁始到坐地铁回家,终于把《无敌舰队》读完了。
太座说接嫂子侄儿和老太太微信,才记起来自己农历生日,不敢怠慢,发了两个红包,以示祝贺。
期间朋友发了我一个东西。我哈哈一笑。这是一个梗。
其实吧,说错写错我也经常干。但也挺丢人的。比如,我一直把五灯会元记成了五元灯会。2013年3月24日,我专门写微博自我检讨解释,但不是辩护:
“个人习惯,书中用典文献不解人物都会去查证,读燃灯者我也去查了五灯会元;从开始就错记书名。错觉形成根深蒂固非一次。我到贵州参加活动直到结束才发现一直错把万峰林写成万林峰了。但如此大BUG也足无地自容。”
回到家,大概是缺觉关系,极其疲乏。但看老太太在厨房忙乎,我也不好意思躺下。
今天世界诗歌日,又抄了遍阿赫玛托娃的《致诗歌》,我非常喜欢,每年都抄:
“你领我去向无路之地,
穿过黑暗像一颗陨星。
你是苦难和错误的信仰,
但绝不是安慰----绝不。”
曼德斯塔姆说,诗人反抗一切秩序,写诗的人是最难被征服的。我想,热爱诗歌阅读诗歌的人也是。每一首美丽的诗歌,都是抵抗。
“可是苦难封了春天的唇……” (达尔维什,来自巴勒斯坦的情人)
“世界已无更多的奇迹。不要打破 我的心灵、诗歌, 但是还是存在: 你是这最后一个。” (阿赫玛托娃,现在无人愿意听诗歌)
翻出以前诗歌日写的一篇小文章每一首美丽的诗歌,都是抵抗|乱弹作为纪念。
晚上我下厨,煮面条——老太太说太座生日,炒菜。清炒金花菜。出锅前滴了些1573。另两是西红柿鸡蛋和炒黄瓜片。
苜蓿过去喂马,后来也喂猪。江南苜蓿中,金花菜(地盘青,草头,秧草,老开黄花)主要用来当烧河蚌河豚的配菜,也可以烧汤清炒,解腻清肠;另一种荷花郎(紫云英,老开紫红花,比金花菜漂亮)在人民公社时除了喂猪,更主要是用来积肥。父母及故乡多位老人向我回忆,1960年(或61?),鱼米之乡的江南发生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饥荒,富饶之地顿成哀鸿之乡,河里鱼虾都绝了,但那年春天,阳光灿烂,从没见过荷花郎长得那么好。于是,良民俱成小偷,靠偷荷花郎度过了历史的灾难。虽然荷花郎是救命草,但2015年我希望父母种点时,他们有些勉强。后来我突然明白,荷花郎是他们一生抹不去的阴影。荷花郎跟金花菜粗纤维,利于消化。但在饥馑状态下,加上缺油少盐,吃多了易得青紫病。其实荷花郎这种东西,不仅美,而且今天绝对是美味,嫩的那几天,比金花菜更好,更丰美(做法功效与草头一样)。如今每年春天,弟弟都会快递自己种的荷花郎来京。荷花郎腌的咸菜,也是绝味。
晚上太座熬药,我写字,聊了会天,其中语涉一个故旧的事。
写完字,钟繇首篇也写完两遍了。自己觉得十年也能写得有点模样。野狐自也能有成禅日。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在一个通常毫无权利可言的时代,读书是有教养者的唯一特权。”茨威格借鹿特丹的伊拉斯谟的故事告诉我们。
今天读完加勒特·马丁利的《无敌舰队》。
无敌舰队的故事是我读书时常见也常听到却对相关细节不甚了了的历史传奇。
无敌舰队战败的故事,一直被视为英格兰遭逢危机又自我救赎的故事。这场笼罩在西班牙无敌舰队身上的劫难极大巩固了16世纪晚期信奉新教的英格兰呼之欲出的一种国家自我想象,即英格兰是蒙上帝祝福的地方-“上帝吐纳风雨,他们因之溃败”,相反西班牙国民则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我派出自己的舰队,是为了与人战斗,而不是为了迎战上帝来的风浪”-他们被上帝放弃。西班牙人帮助强化了英格兰人的这种想象。
其实无敌舰队1588年虽然没有实现目标而且被击败,但败绩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大,作者根据各种材料说,损失只有44艘船,而不是传说中的65艘。但即便如此,传说已同真实的历史事件同等重要了。
此战之后,西班牙依然拥有强大的海军,依然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但有两点真正决定性的,一是从此意味着没有人能够仰仗武力,重新在中世纪基督教世界的众多继承者身上强加宗教的统一。二是海军舰队的造船和炮火技术能力及训练以及背后的财政支持,在战争中至关重要。
其他,读完此书,个人对西班牙海陆两位主将颇为赞赏——虽说海军主将的舰队败了。而1588战争中,英国海军像三国一样,使用了火攻。堂吉诃德也多少与此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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